“被綁架了?”
聽到這個訊息,白若雪卻沒有任何驚訝的感覺。雖然一開始她也以為是宋天霸無法忍受被關禁閉才溜出去的,不過昨天對種種跡象分析之後,卻覺得有人將他綁走的可能性更高。
信封上寫著“宋將軍敬啟”,她拆開信封后將信紙開啟,上面只寫了八個大字:汝兒天霸,現在吾手。
“沒了?”白若雪將信紙翻了一轉,背面卻隻字不見:“怎麼回事,為何這封信上只有兩句話?”
對此,宋成毅也難解心中疑惑:“宋某也不知。今天一早,阿鑫要出門辦事,結果發現不知是誰從門縫塞了一封信進來。他看到信封上面字,就趕緊拿來交給宋某了。”
白若雪反覆看了好幾遍,卻想不出這封信的意義何在。
“如果說霸兒確實遭人綁架,那麼這封信就應該是綁匪所寫。可上面只說了他落入了綁匪的手中,卻絲毫不提贖金一事,這算哪門子綁架?”
“白待制。”宋成毅向她求證道:“記得之前你和開封府聯手偵辦過莊家的綁架案,聽說綁匪頭目並未落網?”
“對,到目前為止,那個叫豐年順的頭目依舊下落不明。”白若雪反問道:“宋將軍是認為,這次霸兒被綁架一案,也是豐年順做下的?”
“那起案件宋某也只聽崔少尹提起過,箇中詳情卻不甚了了。不知白待制認為是否有這個可能?”
“這倒不能完全說沒有可能,不過......”
白若雪正思考著,旁觀的冰兒指著信上的後四個字道:“雪姐,這幾個字,倒是有點像莊家那封勒索信上的字跡!”
“哎?”白若雪驚訝地張了張嘴道:“冰兒,你確定?”
“這我倒是不敢確定,不過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莊家那封綁架信上肯定有‘現在吾手’四個字。至於字跡是否相同,那我可沒這個本事鑑定。”
經過冰兒一番提醒,白若雪的記憶也開始復甦了:“不錯,那封信上確實有這句話!”
宋成毅急切地問道:“白待制,這樣是不是就能證明霸兒是被那個叫豐年順綁匪頭目所綁架?”
“只是有這樣一句話,還不能肯定是同一個人所寫。”
宋成毅焦急道:“這還不簡單?把那封信拿出來對比一下,不就清楚了?”
“那件案子是開封府承辦,信件是重要的物證,自然由開封府所保管。咱們馬上啟程去找崔少尹!”
“多謝白待制相助,宋某定當銘記在心!”宋成毅感激道:“馬車就在外邊候著,咱們趕緊去吧!”
趙懷月不在審刑院,白若雪就拖上了小憐,一同坐上了前往開封府的馬車。
崔佑平見到宋成毅一大早趕來,還以為他是來詢問宋天霸的下落,致歉道:“讓宋將軍白跑一趟了,開封府尚未找到令公子的下落。”
宋成毅將來意說了一遍,然後道:“還望崔少尹能借那封信一閱。”
“令公子被綁架了!?”崔佑平聞言大驚:“難道那個豐年順還有這麼大膽子,敢繼續作案?”
他對邊上的高秋命道:“你速速將莊家那封勒索信取來。”
將兩封信往桌上一攤,白若雪開始仔細對比兩者的字跡。
“這兩句話確實一模一樣,字跡也極為相似,行文格式完全相同,不過兩封信所用的信封和信紙毫不相干。我對字跡這方面沒有研究,只能說這兩者很像,但是無法斷定是同一人所寫。”
宋成毅也無法識別,只能問道:“崔少尹乃是開封府的斷案行家,大大小小案件審理了不少,應該對字跡這方面有所瞭解吧?”
崔佑平汗顏無地:“崔某慚愧,字跡方面還真沒太多研究,崔某也認不出兩者是否相同......”
“那麼開封府裡難道就沒有一個這樣的行家?”
崔佑平搖頭道:“還真沒有......”
宋成毅沉默了。連是不是綁匪所寫都不能確定,如何應對接下去的事情那就更加無從談起了。
“到哪裡去找了個精通字跡識別的行家呢......”
崔佑平正苦惱著,一直旁觀不說話的蘇世忠卻難得開口了:“崔少尹,上次燕王殿下將殺害定威伯司徒仲文的那對龍鳳胎姐弟移交給了開封府,那起案件你可還有印象?”
“有啊,蘇公公怎麼忽然提到了此案?”
“秦王殿下在審問那對姐弟的時候,雜家就在邊上旁聽。雜家記得此案中牽涉到一位姓錢的畫家,似乎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