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在房間裡緩步走了一圈,走到視窗朝外望去,對面不遠處就是一條走廊。
看了一會兒,她突然轉身問道:“宋將軍,我記得這個房間走水的那一晚,你剛巧在步軍司值夜,並不在府上對吧?”
“啊......對,怎麼了?”宋成毅並不知道白若雪問起這件事的用意何在,只能先照實回答。
“既然如此,那麼我想了解那晚走水的詳細經過,就只能問尊夫人了。”白若雪轉而朝席琳兒問道:“是吧,夫人?”
“啊、這......”席琳兒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朝宋成毅投去了徵詢的目光。
宋成毅見狀,搶上前道:“房間走水只不過是一時意外,都過去這麼多天了,白待制何必還要在意此事?”
“真的只是意外嗎?”
宋成毅明顯露出不悅之色:“白待制這話是什麼意思?一件小事罷了,況且......”
“況且霸兒他都已經不在人世了。”還沒等宋成毅說完,白若雪就替他說了:“宋將軍是這個意思嗎?”
宋成毅大驚:“你怎麼......”
“我知道你們心中所想,但是這件事一直憋在心中,不會難受嗎?”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難道這件事還會與霸兒遇害有什麼關聯?”
“不知道。”白若雪稍作停頓後又道:“但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弄清此事的真相!”
宋成毅張了張嘴沒說話,最後總算點頭答應了。
有了宋成毅的首肯,席琳兒才把當天走水的經過毫無保留告訴了白若雪,而這其中還包含了後來她從金櫻和桔紅口中得知的一些事情。
“妾身一開始只道是那兩個丫頭粗心大意才惹下的事端,見火已撲滅,人也沒事,就不打算再深究此事。可是妾身剛想將眾人遣散,武剛卻突然喊了一聲。”
白若雪一直認真地聽著,她意識到這場走水事件背後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席琳兒提到武剛更是引起了她的關注。
“武剛說了些什麼?”她急切地催問道。
席琳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武剛當時發現霸兒就在這個房間的附近站著。”
“他出現在附近也挺正常,或許是聽到了金櫻的呼救聲,過來一探究竟。”
席琳兒走到窗前,指著僅有十幾步之遙的走廊道:“武剛說,當時霸兒就站在這個位置。他喊了一聲之後,妾身只聽到霸兒回了一句‘討厭,多管閒事!’就跑掉了。”
白若雪的眉頭緊鎖,總感覺一切都太過巧合,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妾身後來也仔細問了金櫻,那火是瞬間燃起的。第二天老爺回來,妾身將此事告知了老爺後一起來這兒查了一遍。”
宋成毅見已經瞞不住了,索性把所有知道的事情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沒有用過蠟燭,卻在床上找到了半截蠟燭?”白若雪略作思考就道:“很明顯,這並非意外,而是人為縱火。所以宋將軍才......”
她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誰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出人意料的是,白若雪並沒有再繼續提及走水一事,而是換了一個話題:“現在這屋子已經修繕完畢,金櫻她們應該帶著驍兒回來住了吧?”
“不會。”宋成毅緩緩搖著頭道:“這兒出過事,霸兒又才剛遇害,驍兒可不能再有個三長兩短了。宋某和琳兒商量過,還是讓驍兒和咱們睡一起妥當些。”
白若雪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來到玉佩遺落的東院牆外,白若雪從懷裡取出用帕子包好的一包物件,開啟卻是那塊摔碎的玉佩。玉佩碎塊即使合在一起,也還有少許缺失。
她取出其中最大的一塊,從手中拋落,如此迴圈了數次。
宋成毅不解其意,正待要問,趙懷月卻抬手阻止了。
“這玉佩意外結實啊。”
將玉佩重新拾起之後,白若雪擦去上面塵土,卻只瞧見少許磕碰痕跡,未見碎裂。
趙懷月用力朝地上踩了兩腳:“這兒的地雖硬,卻畢竟都是泥地,玉佩即使摔了也很難摔碎。”
白若雪抬頭環視一週,對眾人道:“咱們好好找一下,看看附近哪兒有硬物砸出的痕跡。”
眾人散開後找了許久不得,倒是小憐眼尖,在院牆發現了一絲端倪。
“白姐姐!”她指向院牆的一角:“那牆上好像有個痕跡!”
白若雪順著她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