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月聞言之後冷笑了一聲,白若雪當即呵斥道:“大膽,你們以為燕王殿下可欺不成!?”
卞修煒和路寶安被驚得面色慘白,連聲呼道:“學生不敢!學生不敢!”
“不敢?”白若雪緩步踱至二人目前道:“馬宇亮曾經因為你們在毛世龍房間裡喝酒作樂而打擾他看書一事,去公孫山長和長春先生那兒告了多次狀,後來更是因此起了衝突。閆承元看到你們來找毛世龍的時候,手上可拿了不少東西。你們到底去找他做什麼,還需要本官多說嗎?”
“我們只是......”
“嗯,不想說?”趙懷月微皺了一下眉頭:“那好,讓你們的老子來問吧。顧少卿!”
顧元熙上前一步應道:“殿下,微臣在!”
趙懷月指了指二人道:“先將此二人押回大理寺大牢,然後讓他們的老子來審刑院見本王!”
“微臣領命!”顧元熙一揮手:“來人,帶走!”
“殿下恕罪!”路寶安反應還算快,直接拉著卞修煒一起跪下:“我們兩人買了酒菜,來找毛世龍一起喝酒。因為說出來怕被山長他們責罰,所以不敢如實相告。還求殿下高抬貴手,放學生一馬,學生再也不敢有所隱瞞了!”
“你們去了哪裡喝酒?”
“後山。”路寶安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因為毛世龍怕喝酒的時候聲音太響,又招惹到馬宇亮,我們也不敢回自己房間喝,就跑去後山了。”
“後山哪裡?”
“後山靠西面的平臺上。東面有條路通往山長他們的北居舍,昨晚山長他們出去了,在東面怕回來的時候遇上。”
“喝了多久?”
“可能有半個時辰吧......”路寶安轉頭朝卞修煒證實道:“差不多嗎?”
“應該不到一些,最多三刻鐘。”卞修煒算了一下後道:“加上咱們回東居舍的路程,也就半個時辰。”
白若雪問道:“你們喝酒的時候,聊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毛世龍他讓咱們別去惹新來的閆......閆兄。”路寶安答道:“說他的背後一定有靠山,惹了會有大麻煩。”
白若雪不禁淺笑了一聲:“這他倒是猜對了。還有呢,三刻多鐘總不可能光聊這些吧?”
“還有提到了馬宇亮不好惹,他又順勢罵......罵了山長和長春先生幾聲......”
姬元仕聽見之後,臉一下子就變黑了。
“先生,您可千萬別生氣!”路寶安趕忙辯解道:“那些話都是毛世龍那小子說的,學生和卞修煒可一句都沒罵,還幫著您和山長說話了!”
卞修煒幫腔道:“對對對,咱們可沒罵!都是那小子罵的!”
姬元仕臉色更寒,只是礙於趙懷月等人在場,不好發作。
白若雪眼神給了過去,路寶安把話題又轉了回來:“後來咱們就開始聊姑娘了,說起哪家的姑娘長得比較標緻,哪家的活兒比較好。他又提到紫煙樓那位麝香姑娘全身散發著淡淡的麝香味,親熱的時候......”
“停,打住!”白若雪咳嗽了一下,喝止道:“這些就不用說得如此詳細了。除了討論姑娘,還有別的嗎?”
“那就沒有了......”
“你們和毛世龍是在哪兒分開的?”
“就在下山的那個路口。我們兩人往東回東居舍,他往南而去。”
“往南?”白若雪不解道:“他不是住西居舍嗎,怎麼會往南走?還是回西居舍必須先往南邊繞行?”
“不用特意繞,沿著山腳直接往西走就到了。雖然先往南走一段路,再往西也能走回西居舍,不過那邊的路比較繞,會多走一大段冤枉路,一般不會特意這麼走。”
“哦?這就有意思了。你們就沒問他往南要去哪裡嗎?”
“我們也覺得奇怪,所以就問了。”路寶安回憶道:“一開始還以為他喝多了,找不到方向。不過他卻說沒有喝醉,就是要往南邊去。又以為喝多了想起茅房輕鬆一下,可是兩個茅房也不在那個方向。被我們問急之後,他朝書房方向指了指,說要去那兒。”
“什麼?”白若雪詫異道:“他和你們說要去書房?”
“是啊,大人你也覺得挺奇怪吧?大半夜的,那邊又沒人。他還讓我們甭管。”
卞修煒接話道:“學生多問了一句"半夜三更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他忽然就生氣了,朝咱們兩個大發雷霆道"讓你們甭管就甭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