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在薛三妹和韓如勝是一堵石牆,雖然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不過韓如勝卻無論如何無法將其推開。
“大意了!”韓如勝用力拍打了兩下,懊惱不已:“我早該想到這種山寨裡會有密道這種東西,之前應該想辦法摸清才對!”
薛三妹將錐子收好,陰沉著臉道:“都怪姐姐,沒能第一時間將這個傢伙擊殺!黃銘福原本就是他們三個之中最為強壯,也是最為兇悍的一個。為了能夠將他順利除去,我特意用花言巧語騙他放鬆警惕,並且還在錐子上面塗了蛇毒,沒想到他居然能扛得住!”
石牆紋絲不動,韓如勝不禁面帶焦慮之色:“沒把黃銘福除去,咱們在董老闆面前也不好交待啊......”
“阿勝。”薛三妹有些疑慮道:“你確定黃銘福是逃進了密道之中嗎?會不會剛才你追丟了,他從另外的岔路逃走了?”
“不會的。”韓如勝轉身指向來的方向道:“我一路追來,他一直都在視線之內,直到過了前面那個路口轉角才被他推倒架子後甩開。而從那個路口一直通到這兒是沒有其它地方可以躲藏的,如果他不是躲在牆後面,還能躲到哪兒去?”
薛三妹想想也對:“既然如此,那這附近一定有開啟石牆的機關,咱們好好找一下。”
他們分頭搜查,結果韓如勝在石牆下方的縫隙裡發現了異樣。
“姐姐你看!”他俯下身子道:“這兒有血跡!”
薛三妹走到他身邊蹲下:“還真是,不過只有半滴,另外半滴被石牆給壓住了。這樣看來,果然石牆能開啟。他被我捅傷,又加上拼命奔跑,必定在地上留下了不少血跡。咱們循著血跡,應該就可以找到機關所在。”
誠如薛三妹所說,有一處側牆前的血跡尤為密集,說明黃銘福在這兒作過短暫的停留。
韓如勝抬頭一瞧,牆上有一個放置著火把的壁掛,但是上邊的火把卻是熄滅的。他用力拉動壁掛,那道石牆果然緩緩開啟了。
薛三妹獰笑道:“哼哼,這回看你往哪裡跑!”
韓如勝握緊兵器衝入其中:“快追!”
此刻黃銘福已經逃出了密道,來到了山賊的居舍。他已經頭暈眼花,但還是強撐著身子來到了邊上一間小別院,一把將房門推開。
“啊,誰!”裡邊一個女子原本正在繡帕子,見到有人突然闖入,不由驚聲尖叫了起來。
待到看清進屋之人是誰,她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上前攙扶住搖搖欲墜的黃銘福:“你怎麼受傷了,劫道的時候遇上硬茬子?我去拿金瘡藥,堅持住!”
她取來金瘡藥,正欲幫黃銘福敷上,卻被他拒絕了。
“沒時間耽擱了,趕緊離開這兒!”
他將金瘡藥隨便倒了點一把敷在傷口上,隨後把瓶子塞入懷中,一手捂住傷口,一手拉住女子的手往外跑:“他們馬上就要追過來了!”
女子跟著邊跑邊問道:“你說的他們是誰?”
“寨子被一個叫董老闆的卑鄙小人算計了,他帶著一幫人要將全寨子的人全滅了。現在大哥和二哥都已經為他們所害,我也被偷襲負傷了,現在整個寨子都是他們的人......”
女子聽後六神無主道:“那咱們能逃到哪裡去?”
“去後山,我們找個地方暫時躲起來,黃木嶺是住了十多年的地方,他們休想逮住咱們!”
可是事與願違,黃銘福帶著女子好不容易快到通往後山那條小路時,遠處卻傳來了薛三妹姐弟的聲音。
“地上的血跡往前面延伸,他應該還帶著一個女人,跑不遠!”
剛才姐弟倆沿著黃銘福滴落的血跡一直追到了小別院中,發現裡邊原本應該居住著一個女人。黃銘福當時雖然用金瘡藥草草敷住了傷口,可是難免還有少許滴落,使得他們能夠順利追來。
黃銘福暗地裡叫了一聲糟糕,當機立斷道:“你繼續往後山方向跑,我去將他們引開。”
那女子哪裡肯,黃銘福沉聲斥責道:“別任性,晚了咱們一個都走不了!”
說罷,他又拍了拍女子的臉蛋,強裝笑臉道:“放心,我的命硬得很,死不了!”
隨著身後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黃銘福掙扎著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他強忍著疼痛,從原本快止住的傷口處用力擠出一些鮮血,特意用力往岔路口的地上甩落,然後拔腿離去。
那女子只能繼續朝後山前行,可是令她絕望的是,原本通往後山那條路上此時已經被一個手持鋼刀的漢子牢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