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牢房地上的那個人,宋成毅雖然無法看清他的臉,但是從衣著打扮來看卻應該是一個男子。
“其它牢房中所關的皆為女子,為何唯獨此牢關的是男子?”宋成毅示意韋寧將牢門開啟:“好好查一查這個人,別是哪個山賊為了躲避追殺,躲地牢裡來了。”
韋寧開門進去,將那人翻了一個身,果然是一名男子。
“他怎麼一聲不吭,是不是死了?”
韋寧仔細檢視後答道:“沒死,還有呼吸,只是好像生了重病,暈過去了。”
宋成毅也進了牢房,蹲下來摸了摸那人的額頭,只覺得滾燙無比。
“看樣子是發燒了,而且還燒得不輕。這麼多女人,卻只有他一個男的,還單獨關押,看樣子他對那些山賊很重要。女子擄劫過來可以供山賊發洩,他又能做什麼?”
韋寧檢查了他的衣著之後道:”從他打扮來看,原本應該身份不凡。山賊之前不是劫殺了一個官員嗎,此人會不會也是做官的?”
“不像。”宋成毅答道:“那天山賊雖然殺掉了那官員的隨從,不過得知其身份之後還是將他放了。他們應該不敢明目張膽殺害朝廷官員,當然也沒有膽量囚禁。”
“那他是什麼人?”
也許是之前兒子被綁架的印象過於深刻,宋成毅不免推斷道:“我猜此人或許是富家子弟,山賊囚禁之後是為了向他家裡人討要贖金。將他帶出去好生照顧,待其甦醒之後問清身份再說。”
“來人!”韋寧喚來兩名軍士:“把他送入大營,並給他好好治病,不得懈怠!”
“得令!”
送走那名神秘男子之後,宋成毅又朝牢中的眾女子大聲詢問道:“本將軍是來救你們的,你們都是哪裡人?”
可是沒有任何一人回答,即使宋成毅再重複了一遍問題,依舊如此。無奈之下,他只好命人將她們全部帶走,先安頓在營中,之後再另作打算。
見到地牢已經被清空,韋寧建議道:“宋哥,咱們再換個地方找找看吧?”
宋成毅卻指著最裡面那間牢門洞開的空牢房,問那名來此搜查的軍士:“這扇牢門是誰開啟的?”
“稟將軍!”軍士抱拳答道:“卑職等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裡邊沒人?”
“沒人。”
“此事好生奇怪。牢房空蕩蕩,牢門卻開啟,這隻能說明之前牢中有人,又離開了。”
韋寧不解道:“或許山賊把人帶走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可是為什麼牢門沒有關上呢?”宋成毅指著牢門道:“一般來說,將人帶走之後,總該隨手關上門吧?”
“也許是看地牢的山賊比較懶,想著今後反正還要關人,就索性開著,省得到時候再開門了?”
宋成毅略有深意道:“要是那些女子能開口就好了。”
出了地牢,宋成毅還沒有來得及繼續搜查,又一名軍士來稟:“將軍,我們發現山寨之中有一間別院,之前似乎是一名女子所住。”
“莫非這群山賊之中還有女賊?”
來到別院一瞧,從裡邊的陳設來看確實為女子的閨房。
“要麼是個女賊,要麼是搶來的壓寨夫人。”韋寧如是說。
宋成毅走到梳妝檯前,指著上面凌亂散落的首飾盒問道:“裡邊的東西呢?”
那軍士急忙申辯道:“將軍,我們幾個來的時候,裡邊就是這般模樣了。我們只管找人,並沒有私藏過房間裡的任何東西!”
韋寧假設道:“會不會是那些殺手或者房間的主人拿走的?”
宋成毅走到一個衣櫥前看了一眼,又來到邊上一個敞開蓋子的木箱子前看了一眼,答道:“不像是殺手拿走的,應該是房間主人所拿。”
“宋哥,何以見得?”
“你看衣櫥和箱子裡這些衣服缺少了很多,定然被人拿走了,而且翻得這麼亂,當時一定很匆忙。殺手拿這些衣服做什麼?那肯定是主人拿走的。她衣服都能記得拿走,又怎麼會留下珠寶首飾呢?”
“會不會這個女人藏在了地牢那些女子之中?”
宋成毅卻搖頭否認道:“不太可能,那些女子身上可藏不了這麼多衣服和財物。興許是這女人提早得了訊息,收拾東西離開了。”
這個房間已經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宋成毅便打算帶人離開。但是走了沒幾步,他卻踩到了一件衣服,應該是倉促間遺失的。
他將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