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承元既然是趙懷月推薦來的,由他繼續負責招待,自是最合適不過。
姬元仕很是滿意閆承元的表現,點頭後道:“太乾兄,那咱們別辜負了殿下的好意,就由承元他留下作陪吧。”
見姬元仕都這麼說,公孫太乾也就同意了。兩人告罪了一聲,帶上馮通、蒲濤去居舍巡夜。
沒過多久,趙懷月也用餐完畢,閆承元一路將他們送至門口。
分別的時候,趙懷月對他道:“看得出來,他們二人對你很是看重。”
“兩位師父也是看在殿下面子上,不然也不會對小生另眼相看。”
趙懷月笑道:“你倒是知道得清楚,確實有這個原因在內,但也不全是。本王看得出來,姬元仕是真看重你,而不僅僅是因為本王的緣故。本王只是給你鋪了一排臺階,要往上走,還是要靠你自己邁腿。你看看毛世龍、卞修煒,他們老子難道沒有給鋪好臺階?他們自己不肯往上走,別人在後面幫忙推也沒用。”
閆承元聽後深以為然,將趙懷月的話牢記在心。
“對了,殿下。”不過他忽然又道:“提起毛世龍,小生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趙懷月原本都準備登上馬車上,聽到這話又重新轉身:“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那晚毛世龍被燒死在山長的書房門口,我們清點人數之後才發現遇難之人是他。當時不少人都在對其指指點點,絕大部分人是在說毛世龍平時欺壓同窗,今天遇難是咎由自取。唯獨站在小生和馮通身後的馬宇亮在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那個金鶯兒被他們害得慘死,終於化作厲鬼回來尋仇了!’”
趙懷月猛一挑眉:“馬宇亮是這麼說的?”
“絕對沒錯!”閆承元答道:“聽到這話的可不止小生一人,一起救火的馮通和蒲濤也聽到了,蒲濤還問了一句‘金鶯兒?’馬宇亮卻又不肯說了,只是將目光投向了一個方向。小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看到卞修煒和路寶安兩個人也在死死地盯著他看,卻是那種又驚又怕的表情。”
“你說的這個線索非常重要!”趙懷月頓了頓後又問道:“事情過後,你有沒有再打聽過此事?”
“有,小生曾經私下裡問了馬宇亮,可他只是說事情都已過去了兩年,讓小生別再打聽了。好奇之下,小生又去找了馮通。原本以為他是舍長,應該會知道此事。可他卻說來書院並未滿兩年,從未聽說過‘金鶯兒’這個人。問了蒲濤也一樣,他也才來一年半,對此毫不知情。”
趙懷月皺眉道:“看樣子整個書院除了當時去紫林書院的那些人以外,真沒有其他學生知道金鶯兒的事情。”
“這倒也不盡然。”閆承元道:“後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小生旁敲側擊,問起明心書院兩年前發生過什麼大事,倒是由他口中得知了一些有關金鶯兒的事情。雖然明心沒有直接提及此人,但說那毛世龍三人兩年前做下了一樁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次被燒死定是遭了天罰。小生還欲細問,他卻直道‘說不得、說不得!’之後就怎麼也不肯多說一句了。”
“此事你做得好!”趙懷月又勉勵了幾句,然後道:“不過你不要再插手了,有危險。在這兒好好用心讀書就行,可別讓鬱離失望。”
送走了趙懷月等人,閆承元一看時候不早了,便快步往自己居舍方向趕去。在半路上,他卻遇到了巡夜回來的公孫太乾和馮通。
“師父。”
“嗯,殿下他們走了?”
“剛走。”
“好,那你也趕緊回房休息去吧。”
閆承元見到馮通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裡面還擺放著空盤子和碗筷,只是礙於公孫太乾在場,不好詢問。
等公孫太乾離去,他裝作不經意問道:“馮兄,你這是給誰送飯呀?”
“給誰?”馮通沒好氣地答道:“自然是給‘尊貴的’路家大少爺!”
“路家大少爺?”閆承元腦子轉了一圈後才道:“路寶安啊?”
“除了他以外,還會有誰?”
閆承元替他打抱不平道:“他的飯,怎麼要你送?要送也該有西居舍的人送才對啊。”
“蒲濤負責給他送去,我去巡夜的時候順便把餐具收回來送伙房。”他重重哼了一聲道:“他倒好,說什麼怕女鬼纏身,就躲房間裡不肯出來了。卻要我們兩個舍長,伺候他一個人!”
“山長就沒說什麼?”
“這事情原本就是山長吩咐下來的,還說路寶安他也待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