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婦人見到南小松過來,擼起袖子就氣呼呼地朝他走來。 “好小子,這馬桶是你擱這兒的吧?害老孃撞翻了,還濺了一身的糞水!”她咆哮道:“這可是我新做的衣裳,才穿了沒幾天。你說,要怎麼賠我這身新衣裳?!” 她伸手想要去揪南小松,卻被其靈巧地躲過了。 南小松現在穿著便裝,又是在執行暗中監視的任務,在沒有上峰命令之前,可不敢隨便暴露身份。 他只能陪著笑臉道:“大娘,你誤會了......” “啥?大娘?!”那胖婦人更惱怒了,惡狠狠地瞪了南小松一眼:“老孃看上去有這麼老嗎?” (靠!不是你自己喊自己“老孃”的嗎?) “姐姐!”南小松心中暗罵了一句,卻只能改口道:“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嗎?” “那你承認這馬桶是你所放?” “怎麼可能,我都不住在這一帶,又怎麼會特意抱著一個馬桶擺在這兒?” “真的?”胖婦人態度明顯緩和了下來,只是依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可別想騙老孃。” “真的!我只是剛好路過這兒的時候聽到了姐姐的呼喊聲,還以為哪個採花大盜看中了姐姐的美色,起了非分之想,所以才趕過來想幫忙。” “那就奇怪了。”胖婦人相信了他的這番說辭,態度開始逐漸緩和了下來:“到底是哪個缺德貨沒倒掉夜香,就這麼把馬桶扔這兒了?” (倒夜香?不好,上當了!) 南小松心感不妙,還沒來得及細細思考,就聽到了邊上響起了一個老邁的聲音。 “咦,這不是我那間屋子裡的馬桶麼,怎麼跑這兒來了?” 南小松回頭一看,卻是一個白髮老者,正掩著鼻子看著倒在地上的馬桶。 胖婦人馬上道:“好啊,原來是你老季頭放的!” “房姐兒,這可不是我家中的馬桶。”老季頭連聲否認:“這是放在我租出那間屋子裡的那個,也不知道怎麼就跑這兒來了。” “出租屋?”南小松立刻警覺地問道:“是不是二樓東面數過去第三間?” “對啊,你怎麼知道?” (果然是這一間!) 南小松避而不答,反過來開始套話問道:“那租客是怎樣一個人?能把馬桶丟這兒,一定是個邋里邋遢的漢子吧?” “邋遢到還好吧......”老季頭想了想後道:“二十多歲,塊頭挺大的,叫二貴子。他都已經來了兩個月了,付錢爽快得很,直接付了三個月的租金。” 老季頭的話,已經確定了那個房間就是他們在監視的那一間,這個二貴子相當可疑。南小松更堅定了想要去探上一探的決心。不過一個人上門,肯定會引起二貴子的疑心,他倒是還沒想好怎麼行動。 正當南小松在思考怎麼找個由頭去一探究竟的時候,房姐兒卻對老季頭道:“不管是誰將馬桶放在了這兒,這馬桶是你的總歸沒錯了。既然如此,老孃衣裳被弄髒了就得由你賠錢!” 老季頭平時就挺摳門的,自然是不肯賠錢,於是兩個人便開始爭吵不休,甚至一度鬧得要拳腳相向。 “兩位,先住手!”南小松忽然靈機一動,將兩人拉開道:“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這個馬桶既然是租屋內的,八成就是那個叫什麼二貴子的人丟在此處的。不管他為什麼丟馬桶,馬桶是老季頭的東西,他丟在這裡弄得一塌糊塗,賠錢天經地義;這馬桶把姐姐的衣裳弄髒了,也該他賠錢,兩位說對不對?” 兩人想了想後,這次倒是達成了一致:“對,就該他賠錢!” “那不就完了麼?”南小松慫恿道:“咱們趕緊上門找他賠錢啊!” 可房姐兒卻又擔心了:“要是他不肯賠錢,那怎麼辦?” (你剛才不是挺橫的麼,都打算揍我們兩個一頓了,怎麼聽到對面也是個大塊頭之後就慫了?就你這個身板,對上哪個男人會吃虧啊?) “姐姐怕什麼,有我在。”暗自腹誹了幾句之後,南小松道:“我們三個人一起上去找他要錢,看他敢不給!” 房姐兒想著也對,就同意了南小松的建議,三個人一起上樓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多想,為什麼南小松會摻和這件事。 而二貴子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卻湧起了一股尿意,不得不爬起來找馬桶解手。 可是他看著房間角落的一片空蕩,不由傻了眼:“馬桶去哪兒了?難道是阿能拿去倒了,還沒拿回來?” 他只好出去解手,開啟門卻看到三個人站在門口。 “老季頭?房租不是已經預付給你了嗎,三個月還沒到呢。” 南小松上前將馬桶一事說了一遍,然後高聲道:“你把我這姐姐的衣裳弄髒了,還不趕緊賠錢!” 老季頭也趁勢道:“還有,你就這麼把我的馬桶丟在路邊,弄得一塌糊塗,也不能要了。你也要把馬桶的錢賠給我!” “這又不是我放的,憑什麼要我賠錢?”二貴子急道:“誰放的你們找誰去啊,我怎麼知道馬桶為什麼會跑外面去!” 老季頭可不信:“就你一個人租的房,不找你還能找誰?” 南小松已經趁著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