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二貴子被唬得不敢說話,阿能又安慰道:“你也別太緊張,官府要是上門來問,就按照之前你找房東租房時的那一套說辭來。全開封府這麼大,他們哪裡有工夫只把精力花在你一個人身上,根本不可能細查你的身份。這段時間除了出去吃飯以外,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別去惹是生非。有事的話,我會來和你聯絡的。” 二貴子一怔,問道:“就我一個人留這兒?那你幹嘛去?” “當然是要去把拿到的那筆贖金處理掉,現在既然官府已經介入,必須儘早解決此事。” “你不會打算一個人跑了吧?”二貴子用懷疑地眼神看著他:“想丟下我吞了那筆贖金?” “胡說什麼呢,川哥幹了這麼多票,什麼時候丟下過同伴?”阿能聽後顯得相當惱怒,從懷裡取出兩樣東西拍在桌上:“這是這幾天給你開銷用的,收好了!” 二貴子定睛一看,桌上多出了一張紙和一大錠銀子。他迫不及待將銀錠拿在手裡掂了掂分量,感覺不下十兩,禁不住咧開嘴大笑。 阿能又叮囑道:“這錠銀子你可以隨便花,不過那張銀票可別輕易示人,太顯眼。莊家這事一出,官府肯定嚴查。要是讓人發現身上有如此大額的銀票,你就算全身長滿嘴都解釋不清!” 二貴子這才發現桌上的那張紙是一張匯寶銀號的銀票,面值居然有一百兩之大。 他忙不迭收入懷中,答應道:“知道了!” 對於他的態度,阿能很滿意,又道:“現在既然知道官府插手,那也沒必要再監視下去了,你好好休息吧,俺先走了。” 二貴子可巴不得他說這句話,往床上一躺就睡起了大覺。 阿能見狀,走到旁邊的房間角落抱起了一個木桶,輕手輕腳離開。 出去之後,他一直低著頭,抱著那個木桶進入一條小巷子,又拐了幾個彎之後將木桶往路邊一放。 回頭望了一眼沒人跟蹤之後,阿能冷笑了一聲:“就你這種貨色也配當俺的同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哼!” 他從巷子的另一頭穿到大街,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此刻,在小壯的帶領之下,一眾人率先來到了城西的三岔路口前。 “殿下,當時第一封信就只寫到這兒,然後讓我們去小樹林找箱子。小的在小樹林找到了一個大木箱,裡面除了第二封信以外,沒有其它東西。” 趙懷月看了看第一封信,確實只到此處為止。 “王評事。”他將朝小樹林方向努了努嘴:“帶他過去,看看放箱子那兒有沒有什麼發現。” 王炳傑帶著小壯去小樹林指認,過了沒多久便轉了回來。 “稟殿下,放箱子那地方附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只有幾個模糊的足跡,連鞋底的印子都看不清。” 趙懷月點了一下頭,拿起第二封信細看:“把贖金搬到拿來的空箱子裡?” 遲六子指著路邊不遠處丟棄的空箱子道:“小的們不敢不從,只好和小壯把贖金換了箱子。” “你們換好之後,就把原來的箱子丟這兒了?” “沒辦法,殿下沒見過那個大木箱,相當大。咱們的馬車也不算小,但放了那個箱子以後就已經放不下其它東西了,只好扔路旁了。後來在那邊的池塘邊發現了第四封信,讓咱們把裝贖金的大木箱丟入池塘後,就重新回這兒找這個箱子。結果回來才發現,小少爺居然躺在裡面睡覺,就趕緊帶了回去。” 趙懷月拿出第四封一瞧,果真最後有這麼一句話。 “福兒是在這個箱子裡發現的?”白若雪走到箱子邊上,往裡瞧了一眼道:“綁匪是提早在那邊留下的信,也就是說你們把箱子丟在這裡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中。這樣一來,他們可以把福兒藏在箱子裡,不用和你們見面就能交還。另外,換個箱子也是為了怕我們在上面做手腳。這次遇到的綁匪還真難纏啊......” 遲六子驚訝道:“這他們都能算計到?大人,不可能吧?要是我們沒有把箱子留下,那他們要怎麼辦?信上可並沒有要求我們必須留下箱子。” “不,一定會留下,因為你們不得不留下。”白若雪走回所乘的馬車前道:“雖然本官不知道那個大木箱究竟有多大,可是換下的這個箱子也不小。一般的馬車最多隻能勉強裝下兩個而已,更別提已經裝了一個特別大的。所以你們不可能再把換下的箱子裝上,那就只能選擇丟棄。這裡已經很偏僻了,再加上又是深夜,福兒躺在裡面相對比較安全。他們還真是好算計啊......” 車隊又繼續前行一會兒,終於來到了那間廢棄的宅子前。 “殿下。”小壯道:“小的們當時就把馬車停在了老樹旁,然後兩個人抬著大木箱去了東面的廂房。” 他領著趙懷月到那間廂房門口,又道:“我們把大木箱抬到房間裡,又在桌上找到了第三封信。” 白若雪看了第三封信之後,立刻問道:“那輛板車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北面,不遠。” 白若雪站在找到板車的地方,回頭看向東廂房道:“果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