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找到了有六片之多,但是都只有指甲蓋大小,只有其中三片拼在一起,能夠勉強看得出是半個“藏”字和一個“於”字,另外就只有一個“卬”字能夠看清了。
“藏於?”白若雪略作思忖後道:“是指綁匪將什麼東西或者肉票藏在了什麼地方?另外,這個‘卬’和‘仰望的仰’是同音又同意,指抬頭的意思?”
小憐問道:“難不成綁匪所藏的東西,必須要抬頭才能看見?”
“沒那麼複雜吧。”冰兒在“卬”的上面添上了一個“日”:“這個‘卬’是多音字,和添上‘日’字的‘昂’字也是同音又同意,我估計上面那個‘日’字被燒掉了。你們可別忘了一個人,這個人最有可能給慕容玉連寫信。”
“祝昂!”白若雪脫口而出:“應天府派來的另一名捕頭!”
“我覺得就是他。我們目前為止只找到了慕容玉連,為什麼祝昂從來沒有露過面?那是因為他們兩個人並不是在一起調查,但是雙方肯定經常在聯絡。”
“有道理。”白若雪微微頷首道:“如果在一起的話,也沒必要寫信聯絡。至於被藏起來的東西,最大的可能就是贖金。信既然是祝昂寫的,那就是他找到的,他很有可能臥底在綁匪之中。要是我們能夠找到他,說不定就能找到那夥綁匪,郡主也能平安得救。”
趙懷月沉聲道:“他們不知如何交換訊息的,如果是在祥雲客棧中碰頭,柳掌櫃或者小濤或許會留意;但如果是像豐年順那樣在小吃攤那種地方碰頭,恐怕就無跡可尋了。”
天字四號房已經查了一個遍,再無新的線索,所以他們一行人又轉而來到了豐年順所住的天字五號房。
還沒邁進門,冰兒就先開始檢查窗戶上那層窗紙,沒想到又找到了一個破洞,只是比慕容玉連那邊的大了許多。
“豐年順的房間為何也會有這樣的破洞?”這有些出乎白若雪的預料了:“難道這是兩夥人所為,他們也對豐年順吹了迷煙?”
“好像不是。”冰兒再次用手指戳了幾下破洞,答道:“這個破洞明顯比慕容玉連那間窗戶上的大不少,而且看得出反覆戳了好幾次。吹迷煙並不需要開這麼大的洞,更不需要這麼多次數,這倒像是多次偷窺房間裡面的情況弄出來的。”
“慕容玉連做的?他時刻監視著豐年順,倒也說得通。”
推門進屋,兩間房間的佈局和陳設完全相同,甚至連找不到任何行李這一點也與隔壁相同。唯一的差別在於進門右手的桌上多了一個托盤,裡面擺著一壺酒和兩道菜餚。
“小濤。”白若雪指著酒菜問道:“今早你送早點的時候不是先錯走到這裡、再去的隔壁嗎,怎麼這些酒菜仍舊放在了這裡?還有,慕容玉連他每天一大早都要喝酒?”
“沒有啊,小的見慕容公子不在,就把早點端回去了。他每天的早點都是清粥、饅頭外加蘿蔔乾,沒有變過。”
小濤走近細瞧,又道:“這是昨晚豐客官讓小的送來的酒菜,這也是小的最後一次見到他。”
白若雪細瞧了一下,那兩道菜是油燜春筍和蔥爆羊肉,居然一筷都沒有動過。她再開啟酒壺蓋子,裡面一樣是滿的。
“明明叫了酒菜,卻絲毫不動,當真有趣!”
小憐問道:“是不是他也是被人綁走的,行李也像慕容玉連那樣全被一併打包帶走了。至於吹迷煙,也可能有人發現了那個偷窺的破洞,直接從那兒吹了。”
白若雪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檢視了另一張桌子上的瓷缶,發現其中有水跡。她伸出纖纖玉指劃過瓷缶內壁,指尖立刻沾上了一層黑色的汁液,其中還摻雜著些許碎末。
小憐將頭湊了過來:“墨汁?邊上不是有硯臺嗎,他為什麼把墨汁倒在瓷缶裡?”
“不是墨汁。”白若雪掏出帕子將手指擦乾淨:“和慕容玉連一樣,豐年順也在裡面燒掉過紙條。”
小憐捧起瓷缶一聞,裡面傳來一股淡淡的焦臭味:“還真是。”
“他燒掉的,應該就是阿能從蔣四姐手上得來的情報,這樣才能掌控整個局勢。他在離開之前倒掉了裡面的灰燼,還隨手用水沖洗了一下。過了一夜瓷缶還這麼溼,說明沖洗的時間沒多久。既然能夠從容處理乾淨痕跡,看起來他並不像是被人綁走的。倒像是用了某種手法,來了個金蟬脫殼。”
“有必要弄得這麼玄乎嗎?”小憐雙手叉腰道:“先是福兒失蹤,再是贖金失蹤,現在又是慕容玉連和他失蹤,好玩是吧?”
趙懷月沉聲道:“豐年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