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月見狀,問道:“若雪,你覺得染燁她是從窗戶離開的?” 白若雪重新開啟窗戶向外張望道:“如果丹丹這段時間並未離開過,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別的可能了。” 丹瑤指天發誓道:“自從被那個醉鬼闖入房中驚擾了郡主之後,奴婢再也不敢擅自離開了。絳霄姐離開後,奴婢寸步未離。若有虛言,定叫我不得好死!” “別隨便發毒誓!”白若雪趕緊按下她的手:“我當然相信你!” “可都怪我不好......”丹瑤抹著眼淚道:“明明我就守在門口,郡主失蹤了居然一點都不知道。要是我有多留意裡邊的動靜,哪裡會被賊人這麼輕易得逞......” “你先彆著急,好好回想一下,那段時間房間裡究竟有沒有過什麼動靜?有一點我想不通,即使郡主真的是被人綁架後從窗戶帶走,她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明明你就在門外,她隨便喊上一聲就能得救,為什麼不這麼做?” 丹瑤停止了哭泣,想了好久才喊道:“啊,好像確實有過動靜!” “再好好想想,不要著急。” “奴婢記得絳霄姐剛離開,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記清脆的撞擊聲。奴婢怕郡主有事,就開門詢問了一句。可郡主說她沒事,讓我不用擔心。” “當時她的聲音如何?是跟平時一樣嗎?” “好像......”丹瑤低頭想了想道:“好像比平時要輕一些,感覺像是累著了。奴婢當時想,大概是郡主喝多了,有了醉意。” 白若雪看向桌子,上面的菜餚吃掉了不少,酒壺也幾乎空了,筷子散落在一邊,唯獨不見酒杯。 她蹲下朝桌子底下摸索了兩下,摸出了一個酒杯。 “啪嗒!”她抓起杯子之後重新扔在地上。 “對!”丹瑤立刻喊道:“奴婢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白若雪撿起酒杯聞了一下,又開啟酒壺聞了一下,兩者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冰兒!”她詢問道:“如果菜餚或者酒水之中摻入了迷藥之類的東西,你能有辦法查出來嗎?” “這可不太好辦......”冰兒有些為難道:“迷藥往往只會摻在一道菜的一個角落,讓人防不勝防。除非把菜全嘗上一遍,不然很難確定。” 她將手指伸到酒壺裡蘸了一下後放入口中淺嘗,之後說道:“酒水之中確實沒有問題,如果真的用了迷藥,那就只能是下在菜餚裡。” “不對啊。”絳霄道:“每一道菜餚端過來的時候,奴婢都用銀針多處檢查過,並沒有發現哪裡被人動了手腳。” “銀針能測出來的只有砒霜,迷藥可測不出來。不過問題確實還有。”白若雪挨個兒朝桌上的剩菜看去:“從菜上齊,一直到丹瑤聽到酒杯落地的聲音,這其中間隔了整整一個時辰之久。要是綁匪真的為了綁架郡主而在菜餚之中下了迷藥,他們怎麼知道郡主會在什麼時候暈倒?又如何知道她暈倒的時候剛好身邊沒人?綁匪又是藏身在何處?” 冰兒蹲在窗戶邊上,說道:“前兩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不過第三個我倒是能回答你。” 白若雪興沖沖地跑過去問道:“怎麼,你找到線索了?” 冰兒指著窗沿下方兩個相距一尺的孔洞,說道:“這應該是用鉤爪爬牆時所留下的。” 白若雪看到那兩個孔洞的痕跡還相當新鮮,認可了冰兒的說法。 “綁匪雖然可以用這個辦法進入房間,可是他們又是從哪裡扔出這個鉤爪的呢?下面也是包間,而且從下面包廂的窗戶探出身子根本就沒法往上扔,每個窗戶的上方都有一條擋雨的壁沿擋住。” 冰兒探出大半個身子,望向深不見底的湖面道:“我只想到一個辦法,就是綁匪划著小船來到下方,然後用力將鉤爪拋向這邊的視窗。成功之後,綁匪順著繩子爬進房間,然後再綁住昏迷不醒的郡主,順著繩子往下送到小船裡,這樣就成功了。” “這裡可是四樓。”白若雪不太確定冰兒的這個辦法是否能夠成功:“綁匪坐在小船裡,要將鉤爪成功拋進四樓高的窗戶,這難度也忒大了吧?除非那個人是個武林高手。再說了,即使他成功來到了四樓,又怎能算準當時郡主已經昏睡不醒了呢?” “這倒也是,我也沒想明白這一點。” “還有,就當他運氣好,之前的全部成功了,又要如何帶走郡主呢?”白若雪指著窗沿道:“要把昏睡中的郡主運出去,我想也只能把繩子系在腰上。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往窗外這麼送出去,一定會撞到窗沿的。” 她們兩人還在苦思冥想中,趙懷月已經讓小憐去找了幾個食盒,將剩下的菜餚全部打包回去。 小憐邊裝邊問道:“殿下,這些菜都冷了,還要帶回去當宵夜嗎?” “誰說本王帶回去是當宵夜的?”趙懷月用摺扇指著桌上的空盤子道:“冰兒不是說,下在菜餚裡的迷藥很難查出來嗎?那咱們把這些剩菜全帶回審刑院餵雞,不就能找出菜到底有沒有問題了嗎?” “殿下英明!” “不過現在時候確實也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