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將昨天晚上遇到戴斗笠之人和慕容玉連位置告訴了趙懷月,並指著飛瓊閣道:“那戴斗笠之人一直往那邊去了,不過快到的時候他並沒有進去,而是在路邊等了一小會兒。沒多久,邊上馳過一輛馬車停在他的身邊,從上面走下幾個人,他們一同走進了飛瓊閣。” 這個線索非常重要,就算是慕容玉連搞錯了跟蹤的目標,但是趙染燁在飛瓊閣之中失蹤卻是事實。頭戴斗笠當然是為了不被別人認出,這個人的身份一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若雪放眼望去,小夜所指那個停馬車的位置相當遠,再加上天色已經相當昏暗,連那個人的面貌都看不清,更別提其他人了。 事實上也是如此,小夜只留意到人不少,可具體的人數無法得知。 放走小夜之後,白若雪道:“我猜,那些人正要去飛瓊閣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很可能就是謀劃綁架郡主。而慕容玉連卻誤打誤撞,撞破了他們的陰謀。但慕容玉連卻並不知道自己看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在追尋豐年順無果之後,只能返回了祥雲客棧。” “你的推斷很合理。”趙懷月望向遠方的飛瓊閣道:“慕容玉連可是應天府的捕頭,如果發覺了綁架染燁的陰謀,即使當場因為勢單力薄而沒有聲張,離開飛瓊閣之後應該也會馬上去開封府衙求助。可是他卻並沒有這麼做,反而返回祥雲客棧安然入睡,這隻能說明他並不知道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可那些人卻並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清,察覺到慕容玉連有問題之後,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白若雪的神情相當嚴肅:“不管那些人和豐年順有沒有關係,他們既然能做出如此大案,一定會相當謹慎。說不定就像莊家的案子那樣,在飛瓊閣的附近佈下眼線監視。慕容玉連從飛瓊閣出來以後,有可能就被盯上了。” 趙懷月大步向飛瓊閣走去:“走咱們再瞧瞧去。聽小夜這麼說,進去的那夥人一定是其中的客人,昨天在門口迎客的下人可能會有印象。” 身為老闆娘的鄭燕娘,平時是不會站在門口接待客人的。昨天是因為趙染燁身份特殊,她才破例親自在門口相迎。不過她對來的客人比較熟悉,一般都會有點印象。 “殿下,昨晚來的客人之中,並沒有誰是戴斗笠的。”鄭燕娘把昨晚迎客的的下人一起叫了過來:“不信的話,可以問他。” 那名下人也說不曾見到有人戴著斗笠,這點趙懷月完全相信。走在街上或許戴著可以掩人耳目,可進了酒樓還戴著,只會更加引人注目。這個人應該在和同伴匯合之後,摘掉斗笠混在客人之中進了飛瓊閣。 可是小夜並沒有記清當時的時間,只有一個模糊的時間段。飛瓊閣昨晚的生意又相當紅火,根本沒法找出有哪些客人進出。 白若雪想了想後問道:“據證人所言,來的客人全都是男子,人數還不少。即使這樣,也沒辦法將範圍縮小嗎?” 鄭燕娘面露難色:“大人,不是奴家不想幫忙,而是這和沒說一個樣。奴家昨天也說了,昨晚除了郡主以外,只有宋將軍一家有女客同來,其餘的客人全都是男的。而且來的客人,很多都是結伴之後進的門,大人說的兩個條件根本沒法縮小範圍。” 這倒是讓白若雪犯了難,排除的嫌疑人太少,一時半會兒可查不完。 沒辦法,難也要繼續往下查。如果實在無法縮小範圍,白若雪決心把昨天晚上凡是到過飛瓊閣的客人全部調查一遍。寧可白費力氣,也絕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處。 “鄭燕娘,飛瓊閣的包間都是需要提早預約,那應該都有登記吧?” “有的,不然到時候客人過來就搞不清了。”鄭燕娘試探著問道:“大人需要的話,奴家立刻命人去取來?” “好,本官等著。” 取來之後,白若雪從一樓開始翻去,結果翻到二樓的時候停住了。 “鄭燕娘,本官記得宋將軍一家昨晚就是在二樓聚餐的吧,這上面怎麼沒有他的名字?莫非他來此吃飯,不用預定?” “大人誤會了,不是不用預定,而是預定包間的人並非宋將軍,故而上面沒有他的名字。” “另有其人?是誰?” 鄭燕娘指著其中一個名字道:“就是咱們開封府有名的富商,葉滿堂葉老爺。” “葉滿堂?”看著鄭燕娘所指的那個名字,白若雪詫異道:“是他!?” 葉滿堂可不僅僅是有名的富商,也是白若雪的老熟人-餘正飛的姨夫。去年白若雪剛到審刑院解決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葉滿堂養女葉青蓉被他兩個兒子一奸一殺,還差點讓餘正飛當了替死鬼。 案子雖然已經破了,可是葉滿堂身上卻充滿了諸多謎團,葉青蓉的身份也一直是個謎。只是白若雪並沒有精力往下深挖此案,只能暫時擱置。 原本她已經淡忘了此事,沒想到在這裡又看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 “你的意思是,昨晚宋將軍一家來此赴宴,是葉滿堂做的東?” “可不僅僅是宋將軍。”鄭燕娘指著三樓預定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