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武剛和青黛的敘述,白若雪閉上眼睛將事情的經過在腦中梳理了一遍,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她現在身處宋天霸被關禁閉的房間。雖然武剛言語表達不太行,不過身臨其境之後再聽他們說起經過,差不多能夠還原出當時的景象了。
這個房間其實並不大,就是一個長約六丈、寬約四丈的長方形。一張木床、一張方桌、兩把椅子一放,其實剩不了多少空間。而房間裡也就這幾樣東西,最多就是算上角落裡的一個馬桶。
房間除了北面一扇正門以外,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只有東面距離地面約一丈位置有一個大約三尺的正方形通風口。
“夫人,這個房間怎麼看上去怪怪的?”白若雪向席琳兒詢問道:“可不像是個能住人的地方。”
宋成毅一趕回家以後,就親自去各個房間搜查宋天霸的下落,席琳兒作為當時對整件事較為了解之人,留在這兒接受問話。
“大人的眼力不錯,以前這個房間確實不是用來住人的。”席琳兒稱讚了一聲後道:“最早的時候,這個房間建了是當倉庫用。後來東西清空之後老爺命人休整了一下,當成一個臨時的客房使用。”
“客房?”白若雪環視一圈後,搖頭道:“這個房間也太簡陋了吧,宋將軍的客人身份都不會低,如何能用來招待客人?”
“不是給客人用的。有時候家裡來了客人,身邊會帶著丫鬟或者小廝之類的下人。家裡的客房都不大,不夠下人住一起。這個時候,就會將下人安排在這個房間。”
“原來是這樣。”
“不過除了給客人的下人住以外,家裡的哪個下人犯了錯,也會被關到這兒面壁思過。”
白若雪邊踱步檢視四周,邊問道:“那麼霸兒呢,他以前有沒有被關在這兒過?”
“有過,而且不止一次。”席琳兒答道:“一次是六歲的時候,他調皮搗蛋,在老爺檢視公文的時候不小心弄翻了硯臺,使得公文被灑開的墨汁所汙。那次是老爺第一次對霸兒發火,命人將他關在這兒,不過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放出來了。”
“那麼第二次呢?”
“第二次......那是去年的事了。”出人意料的是,席琳兒閃爍其詞道:“第二次妾身忘了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之也是將老爺惹火了,親自把他關到這兒面壁了一天。後來奴家過去求情,老爺才在第二天將他放出。”
白若雪也沒追問,只是道:“夫人雖說不是霸兒的生母,不過對其卻關愛有加,相信你們一定是母慈子孝。”
席琳兒勉強笑道:“霸兒他什麼都好,就是調皮了一點。不過男孩子嘛,調皮一點是正常的,總比那些一天到晚陰沉沉不說話的孩子好很多。以後長大了,脾氣自然會收斂的。”
“夫人說的也是。”白若雪繼續問道:“那麼這一次他又是闖了什麼大禍,以至於宋將軍要將他關上三天之久?”
“這次......”席琳兒目光投向趙懷月,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罷了,本來這件事也瞞不住的......”
於是她便把宋天霸亂射彈弓打鳥、結果卻將皇帝御賜的花瓶打碎一事如實說出。
“老爺對此相當惱怒,這才有了將霸兒禁閉三天的懲罰。”
趙懷月不禁搖頭道:“雖說那花瓶是父皇所賜,不過畢竟就是個擺設而已,打碎便打碎了。況且霸兒雖然調皮,卻也並非故意為之,何必為此責罰一個八歲的稚童呢?就算父皇他知道了,相信也不會因為一個花瓶而怪罪宋將軍的。”
“昨天晚上妾身也勸了老爺,可是老爺卻說這次並非單純因為霸兒打碎花瓶才罰的他,而是平時對他過於寵溺,以致霸兒驕縱蠻橫無度。老爺想要藉此機會好好教訓他一頓,只要他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就放他出來。可是......”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宋成毅的想法也不能說不對,不過既然宋天霸今天還被關著,這就說明他的辦法失敗了。
看完房間的一切,白若雪發現桌上的盤子幾乎空了,碗裡也沒有留下剩飯。唯獨桌子的一角放著的那根糖葫蘆沒有被動過。
“這些飯菜都是霸兒吃完的嗎?”她把武剛叫到跟前:“看起來胃口不錯啊。”
“都餓了一天了,這胃口能不好嗎?”
“你是看著他吃完的?”
武剛否認道:“那倒是沒有,我離開的時候霸兒他還在吃。”
“可是之前青黛說她出去之後,你又在這兒待了一會兒才出去。這段時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