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妹將頭低了下去:“不能......” 秦思學將手中的花瓶放下後,說道:“花瓶被換過,這就是你殺害了彭公子的最好證據。另外,你那個被切傷的手指應該也有兩道傷痕,冰兒姐姐能夠從上面判斷出受傷的大致時間和所傷的兵器,” 司徒昶晨奇怪道:“其它空房間裡不是還有花瓶嗎,她為什麼要用自己房間的花瓶來換呢?要不是她換了自己的花瓶,我們也沒辦法證明昱恆兄是她所殺吧,豈非作繭自縛?” “並非如此。如果我們發現有某個空房間的花瓶突然丟失了,勢必會將其它幾個房間檢查一遍,說不定就會查到‘弓之間’的秘密。再說了,‘戈之間’和‘戟之間’也和之前案子,她不想讓我們作過多的調查。畢竟這些手法都是倉促之間想出來的,時間有限,考慮不周在所難免。想要做到滴水不漏很難,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相當難得了。薛姐姐,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薛三妹依舊低頭不語,韓如勝走過來搭住她的肩膀,勸說道:“姐姐,你還是承認了吧,證據已經相當確鑿了。” 薛三妹終於開口認罪道:“是我,是我用你說的這個方法殺死了彭公子。不過這也只能怪他自己,誰讓他這麼好奇?” “姐姐?”秦思學來回看了他們兩遍:“原來你們是姐弟啊,我還以為是夫妻呢,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我們可是雙胞胎姐弟,不過長相根本不一樣。” 韓如勝抬頭看了一眼眾人道:“昱恆兄之死,我只能說相當遺憾。原本我們只計劃殺掉司徒莊主一個人,我根本沒有料到姐姐會殺了他滅口。” 白若雪走到琴兒的白骨前面,轉頭問道:“你們真的是琴兒的兒女?” 韓如勝輕輕點頭道:“對,這次我們重回嘉蓮山莊,就是為了向那個卑鄙小人復仇、拿回應該屬於我們姐弟的東西!” “什麼、什麼?”司徒昶晨聽得一頭霧水:“你姐姐什麼時候來過山莊?這兒又有什麼東西是屬於你們的,你母親的遺骨?” 薛三妹掃視了眾人一眼後,大聲喊道:“這座島、這座山莊、還有定威伯的爵位,這裡所有的一切原本都該屬於我們!” “哼哼哼!”韓如勝的臉變得有些猙獰:“我們在三十年前就來過嘉蓮山莊,不、這裡就是我們的家!除了母親的遺骨,這裡還有我們父親的遺骨!” 白若雪掀開另一塊白布,問道:“我們在密道中找到了他,這個司徒伯武是你們父親?” 姐弟兩人驚訝道:“你居然知道司徒伯武這個人?” “司徒伯武又是誰?”司徒昶晨看向弟弟:“你有聽說過嗎?” 司徒盛暮搖頭道:“聞所未聞。” “程管家,你呢?” “我來了二十八年了,也從未聽老爺提起過。不過從這個名字看來,是不是老爺的親戚?” “親戚?”韓如勝冷笑道:“我來告訴你們吧,司徒伯武就是被我殺掉的假司徒仲文、司徒仲文的弟弟,也就是你們的父親!” “什麼,我們的父親是司徒伯武!?”司徒昶晨驚得往後退了兩步:“那司徒仲文又是誰?” 韓如勝跪倒在那具白骨前,含著淚喊道:“司徒仲文是司徒家的長子、定威伯的繼承者、司徒伯武的哥哥、也是我們姐弟的父親。二十九年前,司徒伯武為了霸佔司徒家的財產,喪心病狂地殺害了自己的親哥哥和嫂子。為了繼承爵位他就把自己偽裝成了司徒仲文,一直至今!” “這怎麼可能......”司徒盛暮聽到後差點跌倒:“我不信!” 司徒昶晨上前扶住弟弟:“他們一定是在找藉口為自己開脫罪責,我也不相信爹他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不信?證據確鑿,由不得你們不信!”韓如勝的聲音中充滿了怨恨:“整個山莊中資歷最老的就是程管家了吧,可他也只來了二十八年而已,對三十年前的事情一無所知。那你們又可知道,那時候的管家去了哪兒?那些下人又去了哪兒?” “老爺只說過對那時的下人都不滿意,所以遣散了。老管家是不是也一起離開了?” “不,其它下人確實都遣散掉了,為的是隱瞞他替換了司徒仲文的身份一事。可原來的老管家曾伯卻是為了救下我們姐弟,所以才離開了山莊。司徒伯武當時可是想連我們一會兒殺掉的!” “怎麼,你們不相信?”見到司徒兄弟的表情,韓如勝整理了一番思緒後說道:“也難怪,原本慈祥的父親,現在突然間卻變成了一個殺人魔王,任誰都一下子接受不了。那我就將整件事的原委,從頭到尾細細說給你們聽吧。” “自我們懂事之日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知道撫養我們的人是曾伯。每次看到別的孩童有父母相陪,我們都會回去問曾伯,我們的父母在哪裡。起初,曾伯都會避而不答;後來被我們問得不耐煩之後就說我們的父母去了很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們再問,他就開始大發雷霆了。雖然這件事我們已經不敢再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