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密道兩邊的鐵門被鎖了,需要用鑰匙或者從裡面開啟。司徒莊主的鑰匙是吊橋坍塌之後才給你的,文莊的人根本拿不到,也就不可能從密道過來。那門鎖極為複雜,文莊是冰兒用劍直接砍開的;武莊的萸兒看過,並沒有撬動的痕跡。我們檢查過兩邊的院子,之前積雪上並沒有足印。” 白若雪這番話,就等於明說了文莊的人絕對不可能透過密道往返兩莊之間。 司徒昶晨大聲責問道:“快說,到底是你們其中哪一個人害死了我爹!” “都不是!”回答的人卻是秦思學:“殺害司徒莊主的人,既不是薛姐姐,也不是阿富!” “不是他們?”司徒昶晨愣住了:“難道真的如他們所說,是昱恆兄做下的?” “也不是,大少爺聽下去就知道了。”秦思學答道:“兇手心思縝密,早就將殺人的計劃安排得妥妥當當。而這個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把我們漁船上的這麼多人,在錢老他們來的那一天,一起帶到芙蓉島上!” 程昌喜提問道:“幾位大人之所以會來到島上,不是因為漁船遇到湖面起霧而擱淺在了島上嗎?這只不過是偶然吧?” “不,這根本就不是偶然!”秦思學道:“這是早有預謀!” “這又是為什麼啊?” “為的就是把我們和錢老他們同時困在島上,這樣才能使得房間不夠住,從而啟用武莊。文莊可以使用的客房有五間之多,別說錢老他們才來了三個人,就算我們十個人,也剛好能夠住下。只有我們兩撥人同時到達,才能實現兇手的計劃,因為武莊是兇手設計好殺害司徒莊主的戲臺。要是沒有客人住在武莊,司徒莊主也絕不可能一個人去那邊住。” 說到這裡,秦思學看向薛三妹道:“我說的對嗎,薛姐姐?” 薛三妹隨口答道:“這件事和我無關,我怎麼知道?” “不,你當然知道,因為雖然你沒有殺害司徒莊主,但卻是這起案件幫兇!” “思學,我可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島,對這個島的一切根本就一無所知,如何能當幫兇?”薛三妹朝司徒兄弟和程昌喜問道:“諸位可曾見過奴家來過島上?” 三個人都搖了搖頭,司徒昶晨更是直接說道:“她姿色出眾,要是來過的話我肯定有印象。” 薛三妹略顯得意地回過頭,那副表情彷彿在說“你看吧”。 “你並不需要了解這個島,因為兇手已經將這個島的情況摸透了,你只要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就行。”秦思學伸出一根手指道:“而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們一船人送到芙蓉島上,並且偽裝成漁船擱淺!” “我想你是弄錯了吧?當時大家都在船上,起霧後的樣子你們也都看到了。那時候根本就看不見附近的情況,我又如何辨別方向,將船劃到島上?” “你的詭計我早就看穿了!”沒想到秦思學笑道:“當時看似大霧瀰漫,看不清周圍,可是其實你在起霧之前就已經提早將漁船劃到了芙蓉島附近。而那個時候我們在裡面聚餐,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等到起霧之後,你先是來告知我們,然後再快速划向芙蓉島,造成漁船擱淺誤闖芙蓉島的假象。” “奴家那時候在後廚,並沒有留意到起霧一事。雖說是一時疏忽,錯在奴家,但也不能說是故意為之吧?” “薛三妹。”白若雪適時補問道:“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當漁娘已經有好幾年了吧?” “是、是啊,怎麼了?” “程管家說過,歸鴻湖秋、冬兩季夜晚湖面極為容易起霧。要是遇到年輕船家經驗不足,就會被困湖中。也有人因此誤打誤撞上島求援,被莊主暫時收留。可是你作為一名有多年打漁經驗的漁娘,怎麼會不知道起霧一事?” “那是因為其他客人都是在起霧之前就返回了,所以奴家雖然知道這件事,卻從未遇到過。那天是奴家第一次遇到大霧,這也挺合理的吧?” “沒關係,後面的證據還有很多。”秦思學繼續往下說道:“漁船如你所願來到了芙蓉島,但是還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司徒莊主是否會將我們當成貴客接待。我們遇到老胡的時候,他就說過司徒莊主喜好琴棋詩畫,如果我們能夠投其所好,就會被奉若上賓。姐姐也向程管家求證過,一般的客人只會被安排在下人的居舍,只有得到莊主認可的客人才會安排客房。” 程昌喜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武莊是提前計劃好的殺人戲臺,而薛姐姐是令計劃成功關鍵人物,必須入住其中。所以如何得到司徒莊主的認可,就成了一個大問題。” “我明白了!”司徒昶晨喊道:“她認出了冰兒大家身在其中,必定能夠以超凡的琴藝得到我爹的認可!” “不對!”秦思學旋即否定了他的假設:“薛姐姐並沒有認出冰兒姐姐,不、應該說她根本就不認識。曾經見過冰兒姐姐的韓公子,都是在彈完琴之後才認出的。薛姐姐常年在歸鴻湖打漁謀生,哪裡會去江寧府見冰兒姐姐?雖然以燕王殿下和劉侍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