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地上之人,正是漁娘薛三妹。而一前一後擋住她去路的人,正是白若雪和冰兒。 看清了來者並非鬼神,薛三妹才從驚恐之中緩過神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是、是白小姐和冰兒小姐啊......”她用手撫著自己胸口順了順氣,勉強恢復了鎮定:“嚇死奴家了,奴家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白若雪淡淡地問道:“以為遇見女鬼了?” “啊、不是......”薛三妹趕忙改口道:“只是突然看到你們出現在這兒,奴家嚇了一跳。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我們當然是在等你,等得我好辛苦啊,都睡了快有一個時辰了。”白若雪伸了個懶腰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等我?” “當然,我倒是想問問你看,為何會在大半夜來到這間密室?” 薛三妹閃爍其詞道:“奴家、奴家因為晚飯的時候聽劉員外說起,明天就能離開此島,故而有些難以入眠。轉輾反側許久亦不得入眠,便打算起來散散心。” “武莊接連發生了兩起兇案,你卻在大半夜裡還敢獨自一人出來散心,這膽量還真是非常人能及啊。” 薛三妹哪裡會聽不出白若雪話中的譏諷之意,不過她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道:“奴家與兩位一樣,乃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誤打誤撞才來到來島上。奴家平時做人本分,從不與人爭吵,亦不曾得罪他人,那殺人兇手有何理由要害奴家?所以奴家才膽子大了一些,在武莊裡轉了一圈,沒想到晚上迷了路,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院子。奴家偶然觸發了機關,開啟了密道,就想進來一探究竟。卻不曾料到這裡還有一間密室,走進來才發現別有一番洞天。” “呵呵呵。”白若雪嗤笑道:“你這番話,是把我們當傻子了吧?明明因為吊橋坍塌的緣故,我們分隔兩地。而剛才你見到我們後嚇了一跳,只是為我們為何突然出現在了這裡感到吃驚,卻沒有對我們如何出現在這裡感到吃驚。這就說明你不僅知道有這樣一條密道,而且還知道這條密道連通了文莊和武莊!” “奴家真不知道此事!”薛三妹急忙辯解道:“奴家當然奇怪你們是如何來到此地,之所以沒有問起那是因為沒有來得及問。只是因為這個理由就懷疑奴家早就知曉密道的存在,白小姐的這個推斷是否過於牽強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白若雪不怒反笑:“我既然敢這麼推斷,當然是有真憑實據的。” 她向冰兒拋了一個眼色,後者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薛三妹奔去。 “啊?” 還沒有等薛三妹回過神來,冰兒的身形已和她交錯而過,手中赫然多了一串東西。 冰兒掂了掂手中之物,笑問道:“薛三妹,那這是何物?” 薛三妹聽到冰兒手中的東西發出了“叮噹”之聲,馬上拍了拍胸口,這才發現之前藏在胸口的那串鑰匙已然不見了蹤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怎麼,說不出來了?”冰兒再次逼問道:“我已經問過程管家了,司徒莊主有一串鑰匙乃是他隨身攜帶之物,從不離身。可是思學在案發現場卻沒有找到,現在這鑰匙又到了你的手裡,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薛三妹想了半天,才緩緩說道:“這、這是奴家那天偶然拾到的,並不知道那是司徒莊主所遺。” “什麼時候?又是在哪裡拾得?” “就是吊橋坍塌那天在後山拾得的。當時司徒大少爺他企圖強暴奴家,卻被司徒莊主抽了一個耳光,奴家這才倖免。等他們二人離去之後,奴家在地上撿到了這串鑰匙。” “不對吧?”冰兒馬上指出道:“你之前不是說並不知道鑰匙是司徒莊主所遺,現在又說是他離開以後在地上所拾,這話豈非前後矛盾了?” “我只是在地上撿到了鑰匙,卻並沒有親眼看到他丟失鑰匙,在沒有詢問過莊主之前只能懷疑是他所丟,又豈敢斷定事實就一定是如此?” “那從你拾到鑰匙開始、直到司徒莊主遇害,這之間相隔了足足有一天一夜之久。為何這中間你有時間在邊上觀棋,卻沒有時間向他問起鑰匙之事?” “當時奴家確實想問,不過見到司徒莊主與劉員外棋興正濃,不好打擾,這才一直在旁邊觀棋,想等他們結束之後再問。不過緊接著就發生了吊橋坍塌一事,奴家便將歸還鑰匙一事拋之腦後了。後來司徒莊主也遇害了,也沒人知道這鑰匙究竟是不是他的,奴家也就漸漸淡忘了此事。” 冰兒卻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既然你都已經忘記了此事,今晚又怎麼會想起將鑰匙帶在了身上?別告訴我你一直在懷裡揣著這麼一大串鑰匙,你不可能時時揣著。而武莊北面的小門已經被鎖住了不知多少年,必須用這上面的鑰匙才能開啟,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奴家在莊中瞎逛,偶然間見到了一扇從未見過的小門,卻發現上面上鎖了。奴家想起這串鑰匙既然有可能是司徒莊主所遺,那說不定上面有鑰匙能夠開啟這扇門。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