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染燁見到白若雪一驚一乍的,問道:“你怎麼了?” 白若雪指向那條巷子道:“那晚我們曾經在這裡找到了木條上的碎木片。” “對啊,怎麼了?” “這不就是說明,那根木條當時也在這裡出現過?” 趙染燁眉頭一挑:“這倒是奇怪了。先不說拿走木條的人和襲擊龔鐵松並拿走榔頭的人是不是同一個,光是他特意把木條搬到這裡就非常令人費解。這木條分量不輕,剛才冰兒和小憐可是費了不少勁兒才抬出來的。那人辛辛苦苦把木條運到這兒是要做什麼?” “院牆的那頭就是王勝天家的院子,剛好對準那個池塘,當時阿牛與何三也巡邏至那兒。要是他運的是一架梯子,我倒會猜想想他是不是用梯子架在牆邊出入院子的。可是木條能派什麼用場呢?” 趙染燁猜測道:“會不會兇手將木條架在院牆邊,然後像猴子爬樹那樣,順著木條爬進了院子?” “這有些困難吧?”白若雪託著下巴道:“那根木條是長方形的,根本就很難抱。想要像竹子那樣順竿爬,恐怕很難做到。” 冰兒聽後忍不住道:“比起將木條運到這兒,我覺得之後又將它搬進了段家的院子,更加令人費解。” “我也這麼覺得,他的這些舉動,完全令人琢磨不透。” 那晚竇家的大門已經關上,西面側門也上鎖了。要將這麼大一根木條運出宅子,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丟過院牆到小巷子裡。可是院牆挺高的,要做到相當不容易。 抱著這根木條來到王勝天家外面之後,他還要重新抱回原來的地方,再費盡力氣丟進段家。折騰了這麼久,他到底為了什麼呢? 再次來到王勝天家,白若雪先是來到了那個池塘前。面朝西面,對著院牆的那一頭正對準發現碎木片的方向。 (用木條能做什麼呢?運來木條的人是兇手嗎?他又為什麼要運來木條?) 白若雪正苦苦思索著,小憐卻沒心沒肺地撿起了一塊石頭,朝著池塘打起了水漂。 只見她手腕一抖,石頭在水面上連續跳躍了五下,留下了五道漣漪後沉入了池塘。 “這個我好久沒玩了,讓我也來試試!” 冰兒也難得起了玩性,專門挑了一塊較扁的石頭,順手一飛,直接打出了九個水漂。 “哇,冰兒好厲害!” “汪!”蒼空也在為她加油助威。 那池塘呈橢圓形,窄的那面乃是東西方向,在院牆和窗戶之間;而寬的那面是南北向,就是她們剛才打水漂的方向。 趙染燁見狀,也手癢難耐,繼而加入了戰局。 “我小時候也挺喜歡玩這個,現在可有些生疏了,不知道還能打幾個。” 沒想到她這一下居然打出了十二個之多,更是直接飛出了池塘,幸虧沒有人路過。 “哇,郡主好厲害!”小憐鼓掌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趙染燁拱了拱手,有些得意道:“承讓,承認!” 見到小憐和冰兒在這兒不分場合玩鬧,白若雪原本想要出言阻攔,但是緊接著趙染燁也加入其中,她就不方便說什麼了。 不過看到趙染燁打出的一連串水花後,她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呆立在了當場。 “是這樣啊!”她驚呼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來的時候看到那座石橋的時候,我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石橋?”趙染燁原本還想拿起第二塊石頭,準備再來秀一次,結果卻停在了手裡:“石橋怎麼了?” 白若雪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喃喃自語道:“不對啊,要是這樣的話,那麼那顆“祖神之目”又去了哪兒?不行,我要再回那間暗室去看一看。” 她根本就沒有聽到趙染燁在說什麼,自顧自跑去找沈書英拿鑑寶軒的鑰匙。 趙染燁又打出了一記十五個漣漪的水漂,石頭再次飛出了池塘。 她這才拍了拍手,問道:“白待制她查案子的時候,老是這樣一驚一乍、然後說上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嗎?” “沒事,這一定是雪姐發現了什麼關鍵性的證據。”冰兒笑著答道:“她只要發現了線索,就會這個樣子,習慣就好。” “對啊!”小憐也再次撿起一塊石頭,掂了掂道:“她呀,一旦把線索全找到了,就會來一句‘這就是缺失的最後一頁書頁,所有的線索都找齊了’,搞得不知道的人聽了莫名其妙。” “噢,難怪啊!”趙染燁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我聽她說什麼‘書頁’,聽都聽不懂。” “不用管,咱們接著玩。” 白若雪拿來鑰匙之後直衝暗室,然後站到了王勝天原本倒下的地方。她只停留了幾呼吸,就將那張可以摺疊的方桌開啟之後放到平時放置的位置。 “桌子原本是放在這兒的,結果被撞倒之後疊起來落在了地上......”白若雪又把桌子放到了倒下去的位置。 “王勝天當時是面朝桌子、背對窗戶,窗戶?” 暗室的窗戶還沒有開啟,她走過去轉動機關之後,外面的陽光透進了暗室,裡面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嗖!”一塊石頭貼著水面飛過,白若雪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