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栽贓陷害,其實也不貼切。因為墨香芸想要揭發的罪行,都是你確實犯下的。” 白若雪微笑著說道:“墨香芸和你分開以後來到祠堂,當發現墨老夫人失蹤後就明白你已經如她所願動手了。雖然她不知道你具體將採用什麼方法,但她先要將你殺人的罪證佈置好。聯想到你身上的泥漬,她去圍牆看了一圈,發現東面圍牆有攀爬過的痕跡後就認定你剛剛是從那裡翻入,於是將你的玉佩丟在了草叢中。” 豐長華瞠目結舌道:“芸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都是為了她才殺人的,而且那個時候老夫人都還沒死,她就肯定我會殺了老夫人?” “當然,你的一切行動都在墨香芸的預料之中,甚至可以說是她在一步步操縱你殺人。你之前為了那晚的圈套準備了好幾次,殊不知她比你更早就在策劃你殺人之後的嫁禍行動。你也說了,那塊玉佩已經丟了一段時間,她是最有機會接近你、然後將它拿走的人。” 豐文珪聽後怒視著墨香芸:“大人,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何要這般算計華兒?他們不是兩情相悅嗎?” “兩情相悅?只不過是一廂情願吧。”白若雪打量了一番墨香芸,說道:“她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喜歡過豐長華,她之所以要接近你兒子,只不過是想借他之手除掉墨老夫人而已。而且她的目標我猜測也只有墨老夫人一個,豐老太爺並不在她的範圍內,不然不會在沒除掉豐老太爺之前,她就將那些證據丟擲來了。” 豐長華憤恨地責問道:“芸妹,大人說得是真的嗎?你真的只是在利用我!?” 然而迎接他的卻只是墨香芸那道冷酷的目光。 白若雪接著說道:“我曾經問過墨香芸,那天你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她不僅告訴我你的玉佩不見了,還清楚地說出你的衣褲上帶著泥漬。問起有誰知道香燭擺放地方,她也毫不隱瞞地說你知道。” “按照常理來說,你們兩人是正在熱戀中的情侶,已經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如果遇到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應該竭力幫你掩蓋才對。可事實恰恰相反,只要是遇到與你有關的線索,她會毫無保留地說出來,生怕我們不知道是你做的。” 豐長華氣得有些發抖:“大人是說,我所做的一切,全部在她的掌握之中?” “當然。”白若雪點了點頭道:“她走進祠堂,發現地上灑滿了供品,但桌上的香燭卻是完好,這說明現場是偽造的,根本沒有發生過打鬥。供桌附近散落的供品會讓人下意識不去接近供桌,其實那個時候墨老夫人就被藏在供桌下面吧?我在桌下找到一個枇杷,應該是你把她搬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踢進去的。” 豐長華臉色蒼白地點頭承認了。 “你以為墨香芸沒有發現墨老夫人藏在桌子下面?她當然知道。之後她又發現了你點的迷魂香,她知道你等下會將多餘的迷魂香換回。為了讓我知道這件事,她特意將還在燃燒的三根香熄滅了。邊上的蠟燭這麼大都燃盡了,迷魂香就算比一般的粗了點,也不可能剩下一截。要是其中一根熄滅倒還有可能,但三根齊刷刷剩下一樣多,這絕不合理。” 豐長華咬牙切齒道:“她倒是好算計!” “你應該是見到她離開祠堂後,再進去將墨老夫人從桌下搬出,從後門運走的。但她為了確定你是否已經順利運走,肯定是守在後門處看你出來才回去報信。” 墨蘭氣得發抖:“芸兒,你竟然處心積慮利用他人來害死你的親奶奶!” “母親,你在說什麼呢?”墨香芸冷冷地說道:“大人問我話的時候,我可都是實話實說,我說了哪句假話了?我配合官府辦案,不應該稱讚我一句?” 白若雪拍了拍手道:“你回答有關豐長華的事情的時候,還真是句句屬實。用一堆實話來誘導我們推出豐長華是兇手,真是讓你煞費苦心了。你後來也發現他是利用魔風和滾石來犯案,為了給我們提個醒,還特意將球從樓梯上踢下來。” 墨蘭痛心疾首地問道:“芸兒,你原本就是下一任的家主,這麼做究竟是圖什麼啊!?” “家主?”墨香芸冷笑道:“我才不稀罕這種鄉下土財主的什麼家主呢!” “你說什麼?”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龜縮在這麼一個小村子裡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規矩一個比一個大!看看父親當年入贅到墨家有多少慘嗎?那個老妖婆有當他人看待?我才不想困在這個牢籠之中直到老死,我要掙脫束縛走出這裡,去看看這個世界!” 豐長華低著頭,一字一句地質問道:“所以、這就是你利用我的理由?” “人,都是你殺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墨香芸露出一副殘忍的笑容:“你只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雖然現在的結果和我預料的有些差別,不過結果並不會改變。會被抓走的人只有你而已,我可什麼都沒做。” “你……是我的……”豐長華面無表情地向她走去:“就算是死……你……也是屬於我的……”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