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點了點頭,說道:“對,兇手第一次做試驗的時候,落下的那塊大石頭並沒有砸到地面,而是砸在了正在找羊的陶全的腦袋上。石頭落地後又滾進了北面的山谷,所以現場才找不到兇器,真是飛來橫禍啊!我們下去看看吧。” 到了下面,白若雪指著地上的四個坑洞說道:“小石頭是砸不出坑洞的,這些都是大石頭砸出的,其中兩個是我們之前做試驗留下的。兇手第二天又試了一次,第三天才正式動手。所有東西都會從這裡一直滾進北面山谷,一切證據都被銷燬掉了,包括梯子運東西的推車,直接扔進去就可以了。” 白若雪頓了頓又說道:“老夫人的腳上有大面積的捆綁和擦傷,就是因為綁在腳上的繩子被用力扯下的緣故。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兇手還特意綁住了她的手,讓我們看起來是為了限制她的行動而做的。” 墨蘭上前問道:“大人,那麼害死老夫人的兇手究竟是誰?” 白若雪答道:“有很多證據指向這個兇手,但都不是決定性的證據。不過殺害墨老夫人的和殺害豐老太爺的兇手是同一個人,只要解開後面一個案子,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不過為了說明方便,我們現在還是去豐家那間休息間再說吧。” 不過來到豐家之後,白若雪沒有直接去休息間,而是來到了休息間外面的沿山小路。 白若雪指著山崖外側的圓孔說道:“你們看,這個手法其實和之前的一樣,我就不多說明了。” 小憐和冰兒兩個人依照之前的方法,將鐵棍和兩塊石頭擺放好。所不同的是,大石頭上並沒有繫上繩子通進窗戶。 “小憐留下,其餘人跟我去休息間吧。” 眾人隨白若雪來到休息間,只見床上躺了一頭宰殺好的羊,還蓋上了被子,只將頭露了出來。 白若雪問道:“豐老爺,那晚豐老太爺可是和現在這頭羊一般躺著?” 雖然不知道白若雪葫蘆裡面賣著什麼藥,但豐文珪還是點了頭:“沒錯,就是這樣。” “豐公子呢?” 豐長華也點了頭:“是這樣。” “那好,我要開始了。” 白若雪取出一卷鋼絲,做成一個圈套在羊的脖子上。然後將另一頭從床頭板鏤空的花紋下方穿出,向上穿過窗戶遞給窗外的小憐。隨後她又取出一塊帕子摺疊了幾下,襯墊在窗沿和鋼絲之間。 “小憐會將鋼絲連在大石頭上,連著的部分必須留出足夠長的距離,這樣大石頭落下時才有足夠距離拉動鋼絲。但這樣會使襯墊在窗沿上的帕子鬆脫,所以窗沿外面的鋼絲拉緊之後在上面要壓上一塊石頭。現在窗外的石頭就是兇手留下的。” “白姐姐。”小憐在外面喊道:“我要開始了!” 和之前一樣,大石頭落下後拉動鋼絲,床上的羊被瞬間從被窩中拉起成半靠姿勢,然後鋼絲迅速勒緊將羊頭勒斷。鋼絲穿過床頭板的鏤空處,從窗戶飛出。襯墊著的帕子被鋼絲劃破後掉落在了地上。 羊頭掉落後,身子緩緩地重新滑落回床上。 “現在外面的石頭帶著鋼絲已經消失在了山崖下,密室殺人就這樣子完成了。窗沿上的鋼絲痕跡可以用帕子消除,但床頭板上卻不行,因為鋼絲是向上提的,沒法襯帕子。不過因為噴濺到了鮮血的緣故,痕跡被蓋住了。” 白若雪用手圈出那些血跡說道:“血跡雖然蓋住了部分痕跡,但如果豐老太爺是躺著被斬首的,血跡不可能呈噴泉狀。冰兒提醒我後才發現,只有被斬首的時候是半坐姿,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雖然人頭掉落後身體會慢慢滑落,再加上頭沒了以後身體看起來不太明顯,但是被子卻是無法重新蓋上的。蓋在胸口以下的被子,恰恰能證明豐老太爺的身體部分曾經被拉出過被子。” 豐文珪顫抖著問道:“那殺害老太爺的人究竟是誰?” “其實說到這裡,豐老爺你也應該心中有數了吧?當然是最後一個離開這間休息室的人,你的‘好兒子’豐長華!” “華兒,真的是你!?” 豐長華急忙喊道:“爹,不是我乾的!老太爺那晚睡在休息間是偶然,如果不是睡在這裡,我怎麼可能做得到?” “偶然?”白若雪冷笑一聲道:“那晚豐老太爺野菌中毒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你精心設計的圈套!我那時候就覺得奇怪,以這點毒菌的量很難保證能夠毒死豐老太爺。後來我才發現,你的目的只是要讓他中毒,好讓他那天睡在休息間這個你設計好的舞臺上。” 豐長華聽後臉色刷白。 白若雪繼續說道:“你單獨留在這裡喂藥的時候,其實已經將鋼絲套在豐老太爺的脖子上了,只不過那時候蓋著被子沒被發現。而且為了防止他醒來,你怕是還在藥里加了迷藥吧。不過你還不敢就這麼把鋼絲送出窗戶,畢竟那個時候還點著燈。等熄燈退出後,你假借找帕子重新回來,將鋼絲從窗戶送出,並將帕子襯墊在窗沿上。” “華兒……”段敏琦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 “母親,我……” “你佈置好後跑到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