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牛管家交待完事情之後,白若雪便離開了豐家,牛管家將三人送到了門口。 剛走出沒幾步,一個容貌俊美的年輕人和白若雪擦肩而過。她覺得有些面熟,正想著在哪裡見過時,卻聽見身後的牛管家叫了一聲“少爺”。白若雪這才想起,此人便是昨晚在村口遇見的那位豐家少爺豐長華。 (原來是那位和墨家姑娘相好的豐家少爺啊,還真是一表人才,難怪人家姑娘看上了他。) 不過她也只當看個熱鬧,沒有多想。 在回去的路上,小憐問道:“白姐姐,這阿昌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就這麼放他走了?” 白若雪無奈地攤了攤手道:“那還能怎麼辦?咱們又不是在縣城,可以讓衙門把他關進大牢。我總不能找曾老丈借個房間把他關起來吧?那隻羊本來就是豐家的財產,就讓他們自個兒折騰去吧。” “也對,不過我總覺得有些不爽!” “放心吧,以那個牛管家的嘴臉,阿昌就算沒被趕出豐家,今後的日子也絕不會好過。這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雪姐說得對。”冰兒接話道:“現在我們最主要的事,還是查清陶全被害的真相。我們連他到底是意外還是他殺,都還沒弄清楚呢。” 白若雪用手指輕輕揉了一下額頭道:“這也是我現在最頭疼的地方,看似簡單的案子,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小憐問道:“對了,那咱們難道就留在這裡接著查案?白姐姐不是要去上饒縣黑垣村,查那伍善超遇害的案子嗎?” “這裡的案子要緊。”白若雪露出一副堅定的表情道:“查庫銀失竊案只不過是我個人的事而已,眼前的案子為重。我想先父泉下有知,也會贊同我的做法。況且在來之前我已經派人通知上饒縣衙,讓他們暫緩行刑。我們把這裡的案子了結以後,再去處理那樁案子吧。” “那好,我們就將此案一查到底!”小憐信心滿滿地握緊了拳頭。 豐長華走進豐宅後,隨口問了牛管家一句:“剛才那三位姑娘來豐家做什麼?她們應該是外地來的吧,本村從未見過。” “她們說是官府的人。”牛管家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道:“我也不知道這提刑司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不過聽起來挺厲害的,她們看上去也不像是一般的人。” “官府的?”豐長華有些意外,心中多留了一個心眼。 “少爺,剛剛老太爺找你呢。” 接著,牛管家湊到豐長華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後者的臉色立刻由晴轉陰。 “知道了,我這就去見老太爺。” 來到正堂,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正坐在正中間品著茶。下首左側坐著一名中年男子正和老者說著什麼,他與豐長華有幾分神似。見到豐長華後,兩人便停止了交談。 豐長華走到老者面前,鄭重其事行了個禮。 “孫兒給老太爺請安了!” 之後他又朝中年男子行了個禮道:“孩兒見過父親。” 那名老者便是豐家的老太爺豐紀明,也是豐家實際的掌權者。 只見他眯起眼睛,緩緩開口道:“華兒啊,聽說你昨天又去和墨家那個丫頭片子會面了,可有此事啊?” 豐長華早就料到老太爺會問起此事。剛剛走進來的時候牛管家就偷偷告訴他,昨晚他與墨香芸會面一事,已經被老太爺知曉了。 豐長華只能硬著頭皮答道:“孫兒昨天確實和香芸妹妹見面了。我們倆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我這輩子只喜歡她一個人,非她不娶!” “糊塗!”豐紀明惱怒地用柺杖敲了敲地道:“咱們豐家與墨家乃是世仇,你身為豐家長孫,怎麼可以娶墨家的女人為妻!?” “老太爺。”豐長華頂嘴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老是把一百多年前的事掛在嘴邊?老一輩的仇,和我們這些小輩又有什麼關係。幹嘛一定要把我們扯進來?” “你、你這是想氣死我啊!”豐紀明被孫子氣得差點背過氣,按住胸口不停地咳嗽起來。 “爹!爹,你沒事吧!”一旁的豐家老爺豐文珪趕緊上前為父親順氣。 豐紀明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華兒,你剛才怎麼和老太爺說話的呢?”豐文珪一邊訓斥兒子,一邊朝他使眼色:“還不趕緊給老太爺賠禮道歉!” 豐長華上前賠禮道:“老太爺,孫兒錯了,孫兒不該氣您。” 豐紀明站起身來說道:“回房間好好給我想想清楚,哼!” 說完,他還用柺杖重重往地上敲了一下。 豐文珪見狀,趕緊上前攙住父親往裡走,中途回過頭來看了兒子一眼,暗地裡嘆了一口氣。 離開正堂,心情鬱悶的豐長華來到了花園裡散心,卻剛好遇見自己的母親段敏琦。 “娘。” 段敏琦見到兒子悶悶不樂,便開口問道:“華兒,你有心事?是不是為了墨家丫頭的事?” 知子莫若母,看兒子這副樣子,段敏琦便知道為的是什麼。 她勸慰道:“華兒啊,你就想開些吧。你和墨家丫頭的事,爹孃就算同意了,你爺爺也絕不會答應的。況且墨家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難不成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