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好了?那快去端給老太爺服下!”豐文珪正好藉著這個機會離開。 豐碧英見狀,也隨即往休息間走去。 白若雪知道,今天已經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也只能就此打住。 回到休息間,豐文珪見豐老太爺還沉睡著,便問道:“夫人,父親他可還好?” 段敏琦微微點了一下頭道:“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應該沒有大礙。等下將藥給父親服下,到明天早上再請曾先生過來瞧一瞧。” 豐文珪連聲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豐碧英也鬆了一口氣:“辛苦嫂子了。” “哪裡話,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豐長華將藥碗放在桌上,說道:“父親、母親、姑姑,你們快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看著老太爺就行了。” 段敏琦問道:“華兒那你呢,總不能今晚就一直這麼守著老太爺吧?” “不礙事,這藥現在還燙嘴,先擱桌上涼一會兒。等下我將藥喂老太爺服下後再去休息。” “那也好,晚上我讓妍兒過來值夜,你好了就趕緊回去休息。” 白若雪見時候不早了,也打算告辭。豐文珪將她們送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的雨更大了。 豐文珪出言挽留道:“現在外邊雨勢只大不小,而且等下也快刮魔風了,路上相當不好走。三位大人不妨在這裡住上一晚,這案子原本也還未查清,明日省得多跑一趟了。” 白若雪徵詢了冰兒和小憐的建議,最後答應留下了。 “那就有勞豐老爺了。” 豐文珪先命下人收拾好床鋪,然後帶著三人來到了二樓的客房。 “這裡經常有人在打掃,請放心休息。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儘管吩咐牛管家即可。” 豐文珪將白若雪她們安頓好之後,重新回到了休息間。進去的時候豐長華已經將藥餵給豐老太爺喝下,正用帕子在為他擦淨嘴角的藥漬。 豐文珪走過去看見豐老太爺蓋著被子睡得很沉,還略微打著輕鼾,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 “華兒,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嗯。” 豐長華端起藥碗後將油燈吹滅,然後跟隨父親一同離開了休息間。 走到門口,豐長華一摸袖子,說道:“哎呀,我的帕子忘裡邊了。” 他將碗交給門口的丫鬟妍兒,自己回到休息間尋找,片刻之後便又迴轉了過來。 “太暗了,一時間也沒找到。算了,明天再說吧。” 豐文珪對著妍兒交待道:“今晚你在此處好好守著,老太爺要是有什麼需要,你要用心伺候好。給我打起點精神,明白了嗎?” 妍兒連連點頭答應。 白若雪她們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準備熄燈睡覺。 “雪姐,今晚的事你怎麼看?”冰兒翻過身來問道:“兇手真的是想毒死豐老太爺嗎?” “難道不是嗎?”小憐先插了一句:“人都折騰成這樣子了,豐老太爺要是再多吃一些,怕是當場就要交待在飯堂了。” “可是以目前的毒量來說,還無法致死。”白若雪說道:“光是用菇杆入湯,毒性被減弱了不少,光是喝湯的話最多噁心嘔吐一下,恐怕死不了。而且這鍋燉雞裡的菌菇種類放了這麼多,如果豐碧英在盛湯的時候剛好沒舀到菇杆,豐老太爺的症狀會比現在輕得多。” “喝一碗湯或許死不了,但要是他之後再多喝一點呢?” 冰兒答道:“那還沒等他喝第二碗,咱們就會先喝了。豐老太爺不可能當著客人的面連著喝上好幾碗,原本那個時候應該是我們大家開始分湯喝了。他第二碗至少要等我們喝完第一碗了才會喝,可從毒發的時間來看,他應該來不及等到喝第二碗就會感覺身體不適了。” 白若雪贊同道:“我也覺得兇手這樣的手法破綻太大,根本無法保證能夠順利毒殺豐老太爺。兇手的目的恐怕沒有這麼簡單,但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還是我多慮了,這只是兇手恰好失手了而已?” 冰兒想了想,說道:“最好只是我們想多了,之前那兩個案子都還沒解決呢,別再弄些事出來。” “你們說,這三起案子的兇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啊?”小憐從被窩裡探出頭來問道:“如果是同一個人所做下的,那豈不是說明兇手就是豐家的人?” “陶全的案子我現在還沒頭緒。墨老夫人被害和剛才豐老太爺中毒,如果是同一個人所為,那麼有一個人的嫌疑就太大了。” 冰兒波瀾不驚地接道:“豐長華,是吧?” “你也這麼覺得?”白若雪笑問道:“是因為所有線索都指向他?” “當然。在墨老夫人的案子裡,掉在祠堂的玉佩、圍牆被踩過的痕跡、身上的泥漬、祠堂香燭所放的位置等等,無一不指向他。還有昨晚在那棵大樹附近不遠處遇到他,而那個位置又與祠堂通來的那條山路離得很近,很難不讓人有所聯想。並且今天這鍋燉雞,他也有機會下手。” “說得也是。豐長華與墨香芸情投意合,而阻礙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就是兩家的實際掌權者。他為了和心上之人在一起,要將這兩人除去,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