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芸的母親墨蘭正在花園裡打理花花草草,這也是她平日裡唯一的樂趣了。 “母親、母親!”墨香芸慌慌張張地衝進了花園中。 “你這孩子,都快成婚了,怎麼做事還這麼毛裡毛糙的?”墨蘭嗔怪道:“你不是在祠堂裡陪著老夫人麼,怎麼跑回來了?老夫人她已經回來了?” 墨香芸滿臉焦急地喊道:“老夫人她、她不見了!” “什麼!?”墨蘭手中的剪刀應聲落地。 墨蘭抓住女兒的雙肩,激動地問道:“芸兒,快告訴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夫人讓我在祠堂外面等候,自己進去拜祭。本來說好一個時辰後就出來,沒想到已經超過約定時間二刻鐘了都沒動靜。我有些擔心,便走進祠堂尋找,可到處尋遍都不見老夫人的蹤影。” 墨香芸掏出那串瑪瑙念珠,繼續說道:“後來我在祠堂後門發現了這串念珠,後門也大開著,我就跑回來報信了。” 墨蘭接過那串念珠,眉頭深深皺起。 她預感事情不妙,正想說話,不遠處的走廊上卻有一個聲音搶先響起了。 “芸丫頭,你是怎麼搞的?”墨竹滿臉怒容地喊道:“讓你照顧好老夫人,你卻把她弄丟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 “夠了,閉嘴!”墨蘭嚴厲地喝止住了妹妹:“現在是說這些事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老夫人!” “你......” 墨竹看到姐姐的態度,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印象中,在老夫人的威嚴之下,姐姐雖然是名義上的一家之主,卻一直順從老夫人的意思,平時說話也都是輕聲細語,從不發怒。沒想到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威嚴不在老夫人之下。 “我才是墨家的一家之主。現在你通知下去,讓墨家所有人都出去找人!” 墨竹恨恨地掃了她們母女一眼,卻不敢違拗,扭頭離去。 “母親......” 墨蘭阻止了女兒的話,吩咐道:“一切都等找到老夫人之後再說。你派人通知所有掛在墨家名下的佃戶,全部出去找老夫人,找到的那戶人家免租一年!” “嗯!” 女兒走後,墨蘭找了張石凳坐下。她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中又有些許期待。 白若雪三人正邊走邊討論案情,卻見一群村民正火急火燎地往同一個方向趕,似乎比較急的樣子。 白若雪覺得奇怪,便拉住了一名中年男子問道:“大叔,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啊?” 中年男子答道:“我們都是墨家的佃戶。剛才墨家派人來通知,說是墨家老夫人走失了,讓我們全部出來找人,找到的人可以免租一年呢!” 說罷,他便隨著眾人來到一塊空地上。領頭的人交待了幾句,然後眾人四下散開開始尋找。 “雪姐,我們要不要一起找?” 白若雪想了想道:“目前看起來只是一件單純的走失案,也許只是墨家的老太太年紀大了,一不小心走丟了而已。不過我們也可以跟著到處轉轉,說不定能從村民嘴裡套出一些與陶全被害一案有關的線索。” 於是三人便跟著一些村民一起搜尋,順便熟悉了一下村子的地形。雖然陶全案沒有什麼進展,但得知了不少墨家與豐家的秘聞。 墨家佃戶甲:“聽說過幾天墨家的小姐就要出嫁了,墨家要免掉所有佃戶兩個月的租呢!” 白若雪問道:“墨家的小姐據說喜歡上了豐家的少爺,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啊?” 墨家佃戶乙:“其實這事兒村裡每個人幾乎都知道,可不管是豐家還是墨家,都不同意。墨家那位老夫人都已經給小姐找好夫婿了,據說日子都已經看好了。” “墨家還是老夫人在做主?” 墨家佃戶丙:“可不是嘛。別看家主已經傳給了墨蘭夫人,可墨老夫人在墨家還是說一不二的,沒人敢違拗她。其實豐家也一樣,實際上的一家之主還是豐老太爺。” 一直到傍晚時分,依舊沒有找到墨老夫人,也沒有打聽到與陶全有關的線索。 “真是奇怪啊......”白若雪皺了一下眉頭道。 “白姐姐,哪裡奇怪了?”小憐問道:“是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人奇怪?” “不是。”白若雪答道:“墨老夫人為什麼會失蹤呢?我原以為是她年紀大了有些糊塗,出門迷路走失了。可從剛才幾名佃戶的話裡來看,墨老夫人非但不糊塗,而且還相當地精明能幹。一個至今都將墨家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人,怎麼可能迷路走失?” “雪姐,我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看來這事情並沒有想象當中簡單。” 隨便找了個地方弄了點吃食填飽肚子,三人再度出發。剛走出沒幾步,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幾位大人也在啊。” 白若雪回頭一看,居然是牛管家,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人。 “牛管家?你帶了這麼多人是去哪兒?” 牛管家面帶笑容道:“老太爺吩咐,讓咱們幫忙去找墨老夫人。” “墨家和豐家不是世仇嗎?” “老太爺說了,這是兩碼事。從道義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