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結案已經過去三天了,肖家三個夫人罕見地坐在一起吃飯。 詠芝吃了幾口後感覺一點胃口都沒有,放下了筷子道:“大姐,難道咱們以後就只能這樣粗茶淡飯了不成?” 謝林芳看著她搖了搖頭道:“官府過來抄了家,能給咱們留下一點薄財過日子就已經不錯了。下人們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再要想過以前那種日子是不可能了。這樁宅子從明天開始起,也要搬出去了。” “什麼,這可叫我們以後怎麼過啊?”詠芝大倒苦水:“你還有一個兒子可以依靠,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叫我以後怎麼活?” “姐姐莫急。”邊上的念玉勸慰道:“咱們可以省著點花,再想辦法做點營生,總有辦法應付過去的。天無絕人之路嘛。” “哼,做點營生?”詠芝沒好氣地說道:“你倒是可以回青樓,去做你的老本行!” “你!”饒是念玉脾氣再好,也禁不住詠芝的如此輕蔑相向。 她正欲發作,謝林芳倒是先開口訓誡了。 “詠芝,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分寸!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了?愛待就給我安分點待著,不想待著就給我趁早收拾東西走人。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沒人會慣著你!” “你、你們!”詠芝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好啊,現在居然聯合起來欺負我!這樣的家,不待也罷!” 說完,她便自顧自地離開了頭也不回一下。 謝林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停地搖著頭。 到了晚上,一個黑影悄悄溜進書房,輕車熟路地開啟了書櫃下方的密道,然後沿著階梯走入密室。 黑影徑直走到存放賬冊的箱子前,開啟一看,裡邊卻是空空如也。 (不好,中計了!) 黑影剛發覺不對,一把利劍便橫空襲來,逼得只能拔出護身短劍相迎。 兩人交戰了十幾回合,黑影原本武功就不如對方,再加上兵刃也比對方短了一大截,被對方一個搶招之後短劍脫手飛出,釘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周圍突然亮起了一圈火把,八名隱龍衛將這裡包圍了起來。 “啪啪啪!” 白若雪鼓起了掌道:“沒想到三夫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真是深藏不露啊!” 火光下映出的臉龐,竟然是三夫人念玉。 不過她倒是不慌不忙地答道:“我怕遇到歹人,所以學了些花拳繡腿防身而已,應該沒問題吧?另外,不知大人這麼晚了,在這裡做什麼?” “這問題不該是我問你的麼?你這麼晚了跑到書房裡的密室做什麼?” 念玉微微一笑道:“大人說笑了。這是肖家,我是肖家的三夫人。我在自己家裡想到哪個房間就到哪個房間,這不觸犯律法吧?” “好個伶牙俐齒的三夫人。”白若雪也不惱,繼續問道:“那你承認早就知道書房有密道?” “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老爺早就帶我來過。”她轉身準備離去:“我只是想念老爺了,想在明天離開肖家前再來看看而已。既然大人不讓,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告辭。” “站住,你不能走。”冰兒攔在了她的面前。 念玉轉身問道:“大人找我還有事?” 白若雪緩緩走到她的面前,說道:“你不說一下肖貴榮被殺的那天晚上,究竟做過些什麼?” “我記得之前已經告訴過大人了,要不我再說一遍?” “你之前可沒說過肖貴榮是怎麼死的。” 念玉輕笑道:“老爺不是被那個什麼老莫頭的人殺害的嗎?這可是三天前,大人你親口告訴我們的。” “不,老莫頭只不過是一隻替罪羊而已。真正殺害肖貴榮的人是你,念玉!” “我?”念玉攤了攤手道:“那晚我一直和大夫人在一起,老爺被殺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再說了,銀兒也好、還有詠芝與紫藤也好,她們都是親眼看到那個兇手藏在老爺的臥房,難不成想說這人是我偽裝的?大人你的推測可有點離譜了。” “她們之中有人親眼看到老莫頭殺肖貴榮嗎?沒有,她們看到的只是老莫頭和肖貴榮的屍體共處一室而已。你其實在去佛堂之前就殺掉了肖貴榮,之後就一直在佛堂待著,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不在場證明。” 念玉依舊不為所動,說道:“大人,你之前說過凡事都講證據。你既然一口咬定是我殺了老爺,想必是找到了什麼證據吧?” “這還真讓你猜到了,”白若雪破顏笑道:“你剛剛手上拿的東西就是無可辯駁的證據!” “什麼?”念玉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冰兒剛才與你交手的劍就是在老莫頭屍體邊發現的那把。”白若雪拔出念玉落在桌上的短劍說道:“這是你剛才用的兵刃。我曾經開胸仔細檢查過,肖貴榮胸口的致命傷顯示兇器是一把細長窄刃的短劍,和老莫頭所用的那把完全不同。” 白若雪將短劍放在長劍一旁比對了一下,說道:“要不要打個賭,看看肖貴榮胸口的致命傷是用這其中的哪一把造成的?” “那倒是不必了,反正我肯定輸了。”念玉苦笑道:“這可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