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白若雪大吃一驚。 冰兒舉起劍揮動了幾下,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雪姐,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老莫頭就是那名從肖家院牆翻出後與我交戰的黑衣人!” “是他?冰兒,你沒有認錯吧?” “應該是他沒錯。”冰兒用手指輕輕拂過劍身,說道:“這把劍的劍身比一般的劍都要長,劍刃也要寬。之前和我交手的黑衣人用的就是這樣一把劍。而且現在回想起來,那個黑衣人的身形確實與老莫頭較為相像。” “里正。”白若雪回頭問道:“這個老莫頭的情況你瞭解嗎?” 里正想了想後答道:“老莫頭住在這房子已經有七年之久了,既沒有老伴,也沒有兒女,一直孤苦伶仃獨居在家。他的眼睛不太好,平時出門也不太方便,邊上鄰里經常會過來幫襯一把。他平時與人為善,從來就沒和人紅過臉,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白若雪想了想後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我瞭解了,你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接下去的事,就交給我們提刑司處理吧。” 里正一離開,白若雪就馬上將屋門關上,然後開始在老莫頭身上尋找起東西來。 夏瓊英見狀後問道:“白姑娘,你在他身上找什麼東西啊?” “當然是他從肖家取走的那些東西。”白若雪邊找邊答道:“如果老莫頭在地上那個在肖家出現的黑衣人,他又死於意外,那麼極有可能這些東西他還帶在身上。” “不會吧,他都燒成這個樣子了,就算帶在身上也已經被燒沒了。” 白若雪將老莫頭的衣服拉開,說道:“他身上並不是全部被燒,還是有希望找到一些的。當然也有可能已經被他處理掉或者藏在了哪裡,不過沒找過的話誰都說不準。” 老莫頭胸前被燒焦的衣服拉開之後,從懷中掉出了一團漆黑的東西,其中混雜著一些白色的部分。 “有了!”白若雪激動得叫出聲來。 夏瓊英立刻取出一把短劍將那些已經燒焦的部分撥開,然後極為小心地把黏連在一起的白色紙團剝離開,平攤在地上。 然而三個人看著僅存在白紙上的那些字的時候,卻都大眼瞪小眼了。 只見殘缺的紙上寫著:咒空五...羅木...諦蜜面...伽初,盡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詞語。 “這是什麼鬼東西?”白若雪反覆看了好幾遍:“是什麼暗語嗎?” 冰兒歪著頭,拖著下巴說道:“看上去倒像是類似佛經裡的句子,不過剩下的部分太少了,根本沒有完整的句子。” “老莫頭是不是拿錯東西了?”夏瓊英拿起碎紙片看了看道:“會不會他把大夫人抄寫的那些佛經當成是賬冊拿了回來,畢竟他的眼神不太好。” 白若雪稍作思索後說道:“假如老莫頭他無法確定拿到的東西是否是真的賬冊,他應該不會立刻就去殺掉肖貴榮。肖貴榮之所以會被殺死,只能證明老莫頭已經確定東西是真的。老莫頭應該就是隱龍衛一直在尋找的江南東路的聯絡人,他能隱藏在江寧府這麼久不被人察覺,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倘若他真的因為眼神不好而將賬冊錯拿成大夫人的佛經,那麼我只能說他的主子才是個瞎子。” 被白若雪這麼一說,夏瓊英忍不住笑出聲來:“白姑娘說得不錯,不過這老莫頭如果如此精明能幹,卻會在點油燈的時候失手引起火災被燒死,卻也有些說不過去。” “這個死掉的人真的是老莫頭麼?”說話的人卻是冰兒。 “冰兒姑娘的意思是......” “夏統領莫不是忘記了商廷豐那個小妾的事了?” 夏瓊英脫口而出道:“又是金蟬脫殼?” 冰兒微微點頭道:“我覺得很有可能。夏統領上次去調查那名小妾的行蹤,後來可有所收穫?” “沒有,一點訊息都沒有。就像直接從江南東路消失了一般。我後來還特地去醉玲瓏打探了那名小妾的來歷,結果只知道她根本就不是醉玲瓏的人,只是那晚塞了錢後特意出來表演了一次,為的就是吸引肖貴榮的眼睛。” “所以我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這名死者根本就不是老莫頭。老莫頭確實是黑衣人,但他為了脫身,找來一個身形相近的人活活燒死,然後在現場留下那把劍,還故意在死者懷中放入一些故弄玄虛的紙來迷惑我們。這樣他就能讓‘老莫頭’這個身份徹底消失,自己帶著真正的賬冊安然脫身。” “有道理,這樣就說得通了。”夏瓊英有些佩服地問道:“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呢?” 冰兒繼續說道:“第二種可能,這名死者就是老莫頭,但卻不是黑衣人。他是被黑衣人選做了替罪羊,燒死之後放置了劍和紙,讓我們誤以為老莫頭才是黑衣人。其它部分和之前的推理一樣,黑衣人可以拿著賬冊遠走高飛。” 夏瓊英想了想後說道:“這聽起來也挺有可能的。” 白若雪在一旁聽完冰兒的推論後,笑著說道:“冰兒,其實將你剛才那兩種推論再做一次組合,還能再多出兩種可能。” “是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