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說完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丁管家的身上。 丁管家急了,連忙辯解道:“大人弄錯了吧,我雖然是第一個發現杏兒的,但她的死和我無關啊。再說了,杏兒如果是被人從上面推下來的,我這麼快就出現在她的身邊,豈不是更加能夠證明不是我做的?” “大人,丁管家說得沒錯啊。” 嬋兒也幫他說話:“大人,從杏兒跌落的圍欄位置到樓梯處有相當一段距離。如果是丁管家推落了杏兒,我從房間走出後就應該能看到他。除非丁管家立刻跑過去,但我也沒有聽到走廊上有人跑動啊。” 白若雪不置可否,只是問道:“丁管家,那天晚上已經這麼晚了,你為什麼還在佛堂附近?” “這個我以前和大人說過吧。” “我問你什麼,你照實回答便是!” 白若雪的語氣不容他拒絕,只好再說了一遍:“那晚老爺差我在外面辦事,我回來晚了,所以來佛堂鎖門的時間也晚了不少。” “丁管家,我有一句話要問你,希望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你鎖住四樓的時候,杏兒可還活著?” “當然還活著啊。”丁管家很肯定地回答道:“我是鎖完門之後,已經走到佛堂通往前宅的過道時才聽見了杏兒的慘叫聲。我轉身回去才發現杏兒摔死了。” 白若雪轉向嬋兒問道:“你在聽到杏兒叫聲後做了些什麼?” 嬋兒回想了一下答道:“我在聽到杏兒的慘叫聲之後,馬上就起身走到走廊上檢視,但是並沒有看到有人走動,更沒有聽到有人跑動的聲音。然後我去杏兒的房間看了一下,她不在房中。走出她的房間後我聽見院子裡傳來了丁管家的聲音,從圍欄處向下望去,看見丁管家已經在杏兒身邊了。” “大人,您看吧,我是不可能殺害杏兒的。” 謝林芳也幫腔道:“我和嬋兒一直都在三層,丁管家應該不可能做下這些事的。” 白若雪聽後禁不住笑了一下:“大夫人,是什麼讓你們以為杏兒是從三層摔下的?” “誒?”謝林芳顯然沒有理解白若雪這話的意思:“杏兒住在三層,當然是從三層跌落的呀。” “不對。”白若雪立刻否定了謝林芳的話:“我們都以為杏兒是從三層落下,其實她真正墜落的地方是四層萬佛堂右側那扇門對著的圍欄處!” “什麼,是那裡?!”謝林芳驚叫道:“杏兒怎麼會在第四層,那裡不是已經被丁管家鎖住了嗎?” “當然還沒有。丁管家剛才說謊了,第四層的門是在他殺害杏兒之後才鎖上的。” 丁管家大叫道:“大人,我冤枉啊!杏兒明明是我鎖完門之後才摔死的,她根本不可能跑到第四層。” “我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有證據能夠證明。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將那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還原一遍,這樣才能明白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丁管家聽到後不再多說了,只是低頭不語。 “那晚杏兒依照慣例,先是在三樓圍欄處用燈語和同伴聯絡。不過這個時候出了個問題,使得她無法繼續聯絡。” “是什麼問題?” 白若雪走到圍欄處,指著院子中的幾棵大樹說道:“數天前,大夫人壽誕,整個肖家到處張燈結綵,直到案發那晚都沒有摘下那些燈籠和彩燈。” “張燈結綵不是很正常嗎,這會有什麼問題?” “那幾棵大樹間也拉了繩子,掛上了大紅燈籠,導致了杏兒根本沒法看到同伴傳來的訊息。這個時候杏兒靈機一動,想起那晚丁管家有事還沒來鎖門,於是她便急急忙忙拿著油燈和帕子跑向了第四層。由於跑得比較匆忙,她在轉角處不小心踩到了那塊會發出響聲的木板。” “啊,原來是這樣!”嬋兒叫了起來:“那塊木板是她自己踩到的!” “正是這樣,平時杏兒自然不會犯這種錯誤,但那天的情況比較緊急,所以她疏忽了。” 白若雪轉向丁管家,說道:“杏兒跑到四樓開始與同伴打燈語,卻不想這個時候丁管家你正好過來鎖門。你來到第四層後先鎖上了西面的鎖,正準備去東面的時候卻發現了杏兒站在走廊上打燈語。於是你從萬佛堂左邊的門走進,繞了一圈從右邊走出,偷偷溜到了杏兒的身後。杏兒後背正好對準右邊那扇門,於是你在確認杏兒是臥底之後便痛下殺手。” 丁管家聽到這裡神情變得無比緊張,語無倫次地喊著:“不、不!我沒有!” “沒有?”白若雪神色凜冽地盯著他:“你趁杏兒全神貫注看著燈語的時候,蹲下用雙手抓起她的腳踝將她推出欄杆外面。為了確保能夠摔死她,你還特意將她頭朝下垂直了以後再鬆手,所以杏兒墜亡的地點非常貼近牆邊。” “大人,這只不過你的猜測,我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啊!” 白若雪冷笑一聲道:“我當然是有證據了才會這麼說。不過現在這裡說不清楚,我們一起去第四層,立見分曉。” 眾人隨著白若雪來到第四層圍欄處,她拿出那塊黑色的帕子說道:“杏兒其實真正墜落的地點是在這裡。杏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