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走近擺放佛像的地方一看,果然有個地方的位置原本應該放著佛像,現在卻沒了。邊上依次擺著另外三尊像,不過白若雪只認得一尊觀音菩薩。 “丁管家,這裡為什麼缺了一尊佛像,難不成讓人給盜走了?” 丁管家解釋道:“確實讓人給盜走了,不過那已經是十多年前這佛堂剛建成的事了。” “被盜走的那尊佛像是什麼?” “佛家有四大菩薩,分別是文殊菩薩、觀音菩薩、普賢菩薩和地藏菩薩。被偷走的那一尊乃是文殊菩薩像。” 白若雪聽到後不禁失聲道:“是文殊菩薩像!?” 丁管家見白若雪有些失神地看著其餘三尊菩薩像,覺得有些奇怪。 “大人,您怎麼了?” “啊,沒事。”白若雪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是覺得本來四尊佛像都在該多好,有些可惜了。” “是啊,大夫人可是心疼死了,這可是當初老爺好不容易才從一位大師手中得來的。自從出了這件事,佛堂才開始在第四層裝了鎖。” 白若雪略有所思地點了一下頭。 (難不成被偷走的那尊文殊菩薩像,會是後來落到老梁頭手中那尊?這樣子也太巧了吧?) 一路參拜過去,白若雪從右側的門走了出來。在她倚靠在圍欄處向遠處眺望,視野比三樓開闊了許多。下方正對著三層杏兒落下的地方,雖然白若雪已經命人將杏兒的遺體運回義莊,但地上那灘血跡依舊殘留著,遠遠望去無比觸目驚心。 白若雪嘆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正巧望見萬佛堂中那數不清的佛像和一盞盞長明燈,心中生出一種說不清的詭異和扭曲感。 “丁管家,帶我們從東面的樓梯下去吧。” 丁管家推開東面的門,白若雪一跨出便在東側樓梯處了。 “咦,東面這扇門沒有鎖的嗎?” “沒有,這扇門一旦合攏便會自動關上,不需要再特意上鎖。每天晚上我都從西面的樓梯上來從裡面關上門,然後巡視一圈萬佛堂,再從東面走出,順便將東門關上。” 白若雪想起了之前就覺得奇怪的一件事:“丁管家,這裡的鑰匙為什麼要由你負責保管,而不是放在大夫人那裡。這樣子豈不是非常不方便?” 丁管家笑了一下,答道:“因為這裡以前的事情較多,長明燈經常需要加些素油,佛像還需要不定期清理積塵,晚上還要巡查後再鎖門。這些事情都是我命人在打理,所以大夫人覺得鑰匙還是放在我這裡比較方便。不過現在都是交由杏兒負責,我只管鎖門。” “昨天晚上,你也是亥時左右來鎖的門嗎?” “不是,昨晚略晚一些。”丁管家否定道:“昨晚老爺差我到外面辦事,我直到亥時五刻才回來,來佛堂鎖門的時候都快接近七刻了。鎖完門之後我就準備回去睡覺,結果剛走到一半就聽見一聲慘叫,隨後有東西從佛堂上面摔落下來。我回到佛堂前,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用手中的燈籠一照,居然是杏兒!” 說到這裡,丁管家一臉後怕的樣子:“我就看見鮮血不斷從杏兒的頭上冒了出來,她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嚇死人了。這個時候嬋兒探出身子問怎麼回事,我再走近看了一下,發現杏兒已經死了,她便跑進去告訴了大夫人。” “你那個時候有沒有看到有其他人在佛堂附近?” “沒見到。”丁管家回答得很肯定:“從我進佛堂一直到離開,沒有見到過其他人。” 白若雪想了想後說道:“再帶我們去看一下杏兒的臥房吧。” 杏兒的臥房就是在跌落的圍欄處正對他,裡面除了有些日常用品以外幾乎沒有別的東西,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花季少女的房間。 白若雪又來到了嬋兒的房間,與杏兒的房間位置剛好對稱。這裡可比杏兒的的房間正常多了,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玩意擺件。雖然都不值什麼錢,卻都比較有趣。 第二層是專門用來存放經書的地方,平時都鎖了起來,鑰匙在大夫人身邊隨身攜帶。白若雪借來鑰匙開啟看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不過在打算到第一層的半道上,白若雪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撿起了一大塊黑色帕子。 白若雪將帕子展開一看,發現非常大。與其說是塊帕子,不如說是一塊包袱皮。 (奇怪了,這裡為什麼會掉了一塊包袱皮?) 一層是客堂,轉了一圈仍舊沒有什麼新發現。 該看的東西都已經看了,該問的也都已經問了,白若雪便暫時離開了肖家。 回到提刑司,還沒進門便有人過來通知道:“大人,燕王殿下有請!” “殿下找我?”白若雪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看起來準是出了什麼大事……” 白若雪走進趙懷月的書房,他已經等候多時了。 “白姑娘,你總算是回來了!”趙懷月臉上盡是凝重之色。 白若雪聽到後一愣,私下裡沒人的時候他都是叫“若雪”的。現今突然間改了稱呼,她便向附近找去,果然發現有個女人坐在那裡看著她。 “夏統領!?” 坐著的那個女人正是之前的隱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