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到戌時,路上行人依稀,不少人家已經早早就寢了。 但是在定寧坊的一條小巷裡,一個瘦弱的男子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其中拐了幾個彎,來到一間宅子的側門處有節奏地敲了幾下。 敲了好一陣,宅子裡面才傳來一個不耐煩的女子聲音:“誰啊,這麼晚了還敲門?” “是我,全子!”男子壓低聲音急促地說道:“快開門!” “全子!?” 側門開啟後柳鶯探出頭兩邊張望了一下,見到沒人便趕快將他拉進來。 關上門後,柳鶯趕緊問道:“你不是被官府抓了嗎,怎麼逃出來了?” “嗐,官府說夫人已經為我作證,那天沒有時間作案,所以已經將我無罪釋放了。” “那就好。”柳鶯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先去這裡待著,我這就去稟報夫人。” 過來沒多久,柳鶯又折回來說道:“走吧,你跟我去見夫人。” 徐全跟著柳鶯進到臥房,看到黎仙兒只穿了一身褻衣坐在床邊,心中的慾火早就竄起三丈高了。他卻沒有注意到,黎仙兒正用陰沉的目光盯著他。 柳鶯剛剛出去將門帶上,還沒等到徐全開口,黎仙兒便是對著他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你這蠢物,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便一頭紮了進來!”她指著徐全的鼻子訓斥道:“那死鬼才翹了幾天,官府兇手都還沒抓到,你一出牢門就跑我這兒來,是想害死老孃嗎!?” “夫人息怒......”見到黎仙兒大發雷霆,徐全慌忙賠笑道:“之前夫人已經為我作了證,證明那天我一直在府上逗留,沒有時間去殺人。官府既然將我放了,那還怕什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那黎仙兒的氣可不打一處來。 她用手指戳著徐全的腦袋,罵道:“徐全啊徐全,以前我還以為你這裡面裝的只是個豬腦子而已,沒想到現在才發現裡面是一堆屎!” “怎、怎麼了?”徐全還不明白黎仙兒為何要大發雷霆。 “怎麼了?”黎仙兒叉著腰道:“你以為官府的人都是傻子嗎?那死鬼遇害後,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勾結姦夫謀殺親夫。我避嫌都來不及,你倒好,還特意將他們引到這裡,讓我來為你作證。你知不知道這就是等於在告訴別人,我們兩個的關係不一般!” “不會吧,他們不是把我放了?” “那是欲擒故縱!”黎仙兒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官府來找我問話的那個女人厲害得很,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說不定你前腳剛出衙門,後腳就被人跟上了!” “不會、不會!”徐全連連喊道:“我來的時候非常小心,在小巷子裡拐了好幾圈,而且也確認過沒有人跟蹤。夫人放心好了,我敢向你保證沒人發現我來這兒!” “你確定?”她還是有些覺得靠不住。 徐全用力拍了怕胸口道:“確定!” 黎仙兒這才長鬆了一口氣:“還算不太笨。不過這話我可說清楚了,今天你既然來了那也就算了。不過現在兇手還沒抓到,這段時間不準再來找我了!” 徐全沒有答話,黎仙兒又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他才連忙應道:“行、行!我不來就是。” 剛答應完,他就將雙手搭在黎仙兒腰上,將頭湊過去親道:“夫人,我不在的這幾天,可有曾想我?” “想個屁!”黎仙兒沒好氣地回道:“老孃在家裡天天提心吊膽,生怕官府的人過來敲門。” 徐全嬉皮笑臉道:“我在牢裡可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夫人呢~” 他邊說著,邊將雙手向上移動,直到蓋住了那兩團柔軟之物。 這幾天黎仙兒也是積蓄了好久,被徐全這麼一撥撩哪還堅持得住,身子立刻便癱軟了下來。 徐全露出了一副得逞的奸笑,知道今天這塊肉又能吃到了。別看他個子瘦小,力氣可不小,一把抱起黎仙兒便向大床走去。 褻衣褻褲一件件被丟到了床邊,隨後整張床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屋內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天剛矇矇亮,徐全就穿好了衣服,從側門離開了穆家。臨行前,黎仙兒給了他一小筆錢,讓他先去別的地方避避風頭,等到案子塵埃落定之後再回來。 他也是這麼打算的,但是在離開,他還要去一個地方拿點東西。 徐全沿著南面的小路一直來到一片樹林,在一棵大樹的樹洞裡掏摸了一會兒,從裡面掏出了一大包東西。 他剛面露喜色,一隻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包東西應聲落地。 天亮不久,黎仙兒因為昨晚連戰數場,身子骨還相當倦乏。她睡得正香時,忽聞外面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 外面隨後有人大喊:“開門、快開門!” “誰啊,這種時候擾人清夢!”黎仙兒惱怒地吩咐睡在外屋的柳鶯:“你去瞧瞧怎麼回事?” 柳鶯披上衣服匆匆跑出去,沒一會兒便大驚失色地跑了回來,大喊道:“夫人,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 “官府來人,要夫人馬上跟他們去衙門!” “啊!?” 黎仙兒一聽這話,心中馬上一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