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串念珠確實不錯,堪稱極品了。”白若雪將鳳眼菩提念珠交還到了獨孤問君手中。 獨孤問君將念珠帶回手上,用勺子將面前的那碗豆腐腦搗個稀碎,然後舀起吃了一勺,露出了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 “咦,這碗豆腐腦裡面沒放調料嗎?”白若雪見到他的碗裡並沒有醬油、香蔥、榨菜末之類的東西,是以問道:“獨孤老闆,你喜歡吃淡的?” 獨孤問君笑了笑答道:“不是淡的,是甜的。我開始來的時候吃了碗鹹的,不過後來吃了一次甜的以後就發現,我以前一定很喜歡吃甜口的。” “以前?”白若雪略感奇怪:“以前喜歡吃什麼口味,難道自己會不知道嗎?” “因為那時候我的頭被撞了以後,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要不是有身份文牒的話,估計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接著獨孤問君便把自己遇險的詳細經過說了一遍,聽得白若雪嘖嘖稱奇。上次他在公堂之上只是草草提了一句而已,現在才知道那時候真可謂是九死一生。 “原來那次居然如此兇險,獨孤老闆也算是老天保佑了。” 獨孤問君點頭後又說道:“三位大人此番來到燒餅攤,不會只是來找我聊天的吧?” 白若雪迎面看向葛淑穎,對上了她有些不善的目光,便說道:“給我們來碗豆腐腦吧,要甜的。” 第一次吃甜豆腐腦,眾人感覺還是挺新奇的。 獨孤問君笑問道:“怎麼樣,還吃得慣吧?” 白若雪點了下頭道:“還不錯,比我想象中的好。” “大人,聽說穆掌櫃昨天也遭了毒手,不知兇手可曾抓到?” 白若雪聽聞後放下了勺子,看了他一眼道:“看起來,獨孤老闆對此事挺關心啊。” “我可不是想關心這事兒,而是不想關心也不行啊......”獨孤問君一臉無奈道:“縣太爺說了,錢掌櫃的案子一天不了結,我就一天不能離開縣城。上次去了一趟紫元觀,都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大人知道我是個生意人,來上饒縣就是為了收些玉器和瓷器。穆掌櫃是主做字畫生意的,所以將我介紹給了錢掌櫃。現在他們兩個人都身故了,我東西又收不到,人又離不開,叫我怎生是好?所以我只求這案子能早點了解,好儘快離開上饒縣。” 白若雪先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道:“穆萬利一死,恐怕獨孤老闆想要離開上饒縣會更難了。” 獨孤問君疑惑地問道:“大人這話的意思是......” “穆萬利死於前天的酉時到戌時之間,不知獨孤老闆那個時間身在何處?” 他略微思考後答道:“那天我在彌崖山附近遊玩,戌時四刻才回的萬安客棧。” “有人可以證明你在那裡嗎?” 獨孤問君搖了搖頭道:“雖然在山上碰到了不少人,不過都是互不相識,應該沒人能為我作證。” “這好像不太對吧?”白若雪眉頭微皺道:“我們在徐公坊附近找到一名證人,據他所言,那天的酉時五刻左右曾經看到過你出現在附近。不知獨孤老闆作何解釋?” 獨孤問君反問道:“那麼大人所說的證人,可有和我面對面說過話?” “這倒是沒有。不過據他所述,他所見到的那個人頭髮花白,體型和服飾都與你非常相似。” 獨孤問君笑了出來:“只是相似而已,這世上相似之人多了去了。既然他並未正面與我交談,那也可能是認錯人了。” “我想也是,可能真的是他看錯了。不過......”白若雪話鋒一轉道:“或許其他人確實容易認錯,獨孤老闆卻不太容易認錯。畢竟你的臉上戴了這麼一個面具。”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若雪雖然看不見獨孤問君的眼神,但他的嘴角很明顯抽動了一下,心知他一定有問題。 見到獨孤問君不說話,白若雪便接著說道:“看樣子要勞煩獨孤老闆跟我們走一趟了,請那位證人過來認上一認。另外,我們也會去彌崖山那邊尋找那天去過的人,問問他們有沒有看到過一個臉色戴著面具、頭髮花白的人。我想以獨孤老闆的樣子,見過的人恐怕都會過目不忘吧。” “看來,我是沒得選擇,只能跟大人去上一趟了。”獨孤問君準備起身:“誰叫我沒有證人呢?” “誰說的?證人的話這裡就有一個!” 所有人都吃驚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說話的居然是葛淑穎。 白若雪深感意外,問道:“葛娘子,你的意思是說能證明獨孤老闆那天的去向?” “不錯!”葛淑穎的眼神相當堅定:“因為那天下午酉時到戌時的這段時間,和他一同去彌崖山遊玩的人,就是我!” “什麼,是你!?” “是我沒錯!”葛淑穎走到獨孤問君的身邊停下,然後說道:“大人之前不是問了我那天的去向了嗎,那個時候我並不想說出來。那是因為我那段時間正和獨孤老闆在彌崖山上的松濤亭中相會,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在去彌崖山的時候也非常小心,沒有讓人其他人看到。我們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