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龍衛副統領郎守直正死死盯著眼前的這名黑衣人。 雖然現在己方人數佔了明顯的優勢,但他從黑衣人身上明顯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 以他多年來的經驗來看,此人必定是這些細作的首腦人物,絕不可掉以輕心。 雙方就這麼一動不動僵持著,沒有人敢率先出手。明明僅僅只經過了幾呼吸的時間,但郎守直卻感覺格外漫長。 一陣寒風吹拂而過,一片枯葉從樹枝上落下。當枯葉落地的一瞬間,黑衣人動了! 只見他右腳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急速衝向郎守直。 “殺!” 郎守直大喊一聲,身邊三人應聲上前。 四人將黑衣人圍在中間連續發動猛攻,卻見黑衣人揮動左手的利劍舞出一朵朵劍花,將周身護得滴水不漏。 黑衣人且戰且走,忽然趁郎守直不注意的時候用腳尖踢出地上的一塊石頭,直直射向郎守直胸口。 郎守直急忙舉劍抵擋,但包圍陣就此露出了破綻。 黑衣人找準功夫最弱一人刺出一劍,那名隱龍衛直接被長劍透胸而過,當場身亡。 另兩人見狀,急忙上前壓制。卻不想黑衣人猛地回身橫掃一劍,兩人同時胸口中劍,直挺挺地飛了出去,眼見活不了了。 眨眼之間,攻守逆轉,現在的郎守直完全處於劣勢。 “可惡!”他的額頭上不斷淌落汗珠。 現在的情勢之下,別說將其擒獲,自身都難保了。 郎守直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迎戰,黑衣人揮劍連續攻向他的胸口,他只能狼狽躲避。黑衣人找準空當踢出一腳,正中郎守直腹部,趁他受創之時猛然對準咽喉刺出一劍,避無可避! 正當郎守直以為自己今番必死無疑之時,黑衣人卻出人意料地收住了力量,只是貫穿了他的右手手臂,長劍脫手落地。 那黑衣人卻並不戀戰,只是向後山方向急速撤離。 郎守直自知實力懸殊,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只能捂住右臂靠在大樹邊療傷。 他正暗自懊惱著等下如何向統領交待讓賊首逃走一事,從山上卻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他循聲望去,正是黑衣人剛才逃離的方向。 “難道那裡還有我們的人設下了埋伏?” 郎守直正詫異中,那打鬥之聲卻越來越激烈。一番慘烈的激戰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一個黑影從上方重重墜落。 郎守直掙扎著起身,一步一步走近墜落的那人,卻赫然發現正是剛剛逃走的那名黑衣賊首,已經氣絕身亡。 這時,從山上衝下了幾名隱龍衛,為首之人卻是同為副統領的康立峰。 康立峰見到郎守直損兵折將的狼狽模樣,先是一愣,隨後和手下一起大笑起來,羞得郎守直無地自容。 經過一番惡戰,潛伏在德宏寺中的鑌國細作全部伏誅,被關押的僧人也都成功救出,算是圓滿了。 所有細作的屍體全部擺放在廣場之上,一共有三十六人,其中那名賊首的面罩已經被摘下。 “了塵法師。”趙懷月指著那具屍體問道:“此人可是這些細作的首領?” 了塵法師細細檢視了一下,隨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此人正是他們的首領-完顏良博。” 白若雪蹲下身子檢查完顏良博的屍體,發現他的左手上佈滿老繭,說道:“根據郎副統領和康副統領二人所述,完顏良博確實是左手用劍。” “這麼說,刺傷蔣凱的人就是他了,不過……”趙懷月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白若雪又檢視了他身上的傷口,既有劍傷,也有墜落時的撞擊傷。 她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無論如何,這刺殺北契國使節團一案算是告一段落了。” 趙懷月見狀,吩咐道:“夏統領,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那名被抓的細作,要儘快撬開他的嘴,這樣我們才能將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中。” “請殿下放心。”夏瓊英保證道:“微臣會親自處理此事,今天一定讓他開口!” 趙懷月和白若雪在下山的路上邊走邊聊。 見到趙懷月仍舊眉頭緊鎖,白若雪問道:“趙公子,你還是對整件事有所疑慮?” “不錯,而且很多。”趙懷月一點也沒有案件已了的放鬆感:“如果刺殺蔣凱的人是他,那他為何特意讓蔣凱活著說出線索?這等於是將自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有,德宏寺戒備森嚴,蔣凱根本不可能是在德宏寺獲得的線索,那個聽到秘密的地方究竟在哪裡?” “確實還有許多疑點未解,沒有將這些疑點解開,這個案子就不算完。” 趙懷月略帶微笑地問道:“若雪,剛剛你在驗屍的時候,應該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了吧?” “還真是一點都瞞不過你。”白若雪將她的疑慮說了出來,然後問道:“你應該有懷疑的目標了吧?” 趙懷月敲了一下摺扇,看著她說道:“應該和你懷疑的是同一件事。” 隨後,兩人說出了同一句話,隨即一起大笑起來。 “若雪,接下去你有什麼打算?” “既然已經知道了接下去要調查的方向,那我們就只要順藤摸瓜即可。不過我想蔣凱聽到線索的地方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