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顯才看了半個時辰的書,感覺有些疲憊了,便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錦鳳走了進來輕聲呼道:“二少爺。” “怎麼了?”安顯才眼都沒睜開,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錦鳳將一封信放在書桌上,說道:“昨晚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 他睜開眼睛,隨意地抽出信紙開啟看了一眼,結果一下子來了精神。 “替我準備好衣服,我馬上要出去一下。” 說完這句話,他就揣好那封信,急匆匆跑去了賬房,只留下錦鳳一臉懵懂地站著。 “爹。” 大公子安顯德興沖沖地來見安老爺,卻看見一箇中年男子正在為他打理鬍鬚,便站在一旁不吭聲了。 這男子乃是安老爺專門請來修整鬍鬚的金師傅,已經為安老爺服務了整整二十年之久。 只見他先用剃鬚刀將鬍鬚修刮整齊,然後用皂角、豬苓混合其它香料做成的秘製香膏塗抹在鬍鬚上搓洗,用淘米水沖洗乾淨。擦乾之後用特製的剪刀略微修整一下,再抹上些許香膏保護。 這秘製香膏十分珍貴,裡面調配了十幾種稀有的香料,光是這樣小小一盒就價值數十兩紋銀。 完事之後,安老爺拿起鏡子照了一下,滿意地稱讚道:“老金啊,你這手藝那是越來越好了。” “謝老爺誇獎。”接過賞錢之後,金師傅離開了。 安老爺這才問道:“顯德啊,今天這麼開心跑過來,有什麼喜事啊?” “爹,您跟我去一個地方。” 安老爺笑著問道:“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是正事,您來了就知道。” 在安顯德的軟磨硬泡之下,安老爺最終還是答應跟他一起走了。 安顯德帶著他來到了鬧市區一家叫一品軒酒樓坐下。 安老爺錯愕道:“搞了半天,你不會是隻想帶你爹出來吃個飯吧?” “當然不是啊。”安顯德噗嗤一笑,說道:“爹,您老是說我不幹正事,只會吃吃喝喝。我就在想,家裡那些鋪子的事我一竅不通,我既然只會吃吃喝喝,那我就乾脆就做點在行的生意。” “你想開酒樓?” 聽到這話,安顯德相當驚訝:“知子莫若父啊,您真說中了!這酒樓的老闆正打算出手,我準備和他談談價格,合適的話就盤下來,您看如何?” 安老爺沉思了一下,答應道:“你要是能正經做,爹可以答應你。” “太好了。”安顯德欣喜若狂:“那我讓廚房炒幾個菜,您給嚐嚐味道如何。” 說完,他就興沖沖跑開了。 安老爺坐在那裡喝著茶,對於老大的轉變深感欣慰,總算不再渾渾噩噩混日子了。 他邊喝邊欣賞周邊的風景,沒想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顯才?他在那裡做什麼?” 街道的一角,那個到處張望的人正是安家二少爺,他似乎正焦急地等著什麼人。 沒多久,一個老頭走了過去和安顯才說了幾句話,然後從他的手中接過了一包東西。 那個老頭笑盈盈地拿著那包東西朝安老爺的方向走來,他忽然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安老爺還在苦思冥想,那老頭從他附近走過時的一句自言自語,讓他如同五雷轟頂。 “爹,菜來了,您嚐嚐!” 安顯德笑嘻嘻地用托盤端著幾盤菜走了過來,卻發現安老爺黑了一張臉。 “爹,您怎麼了?” “這酒樓的事以後再說,菜你留著自己吃吧!” 說完之後,安老爺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這、這是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 經過一個上午的奔波忙碌,白若雪和周陽正坐在一個茶樓裡喝茶歇腳。這裡是她和姜捕頭約好的地方,午時在這裡碰頭,交換調查的結果。 白若雪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著,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蘇老六從茶樓前經過。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坐在茶樓裡的白若雪,只是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包東西,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 (怎麼回事,他不是剛剛死了女兒麼,怎麼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白若雪來不及細想,姜捕頭帶著孫浩如約而至,她也不多考慮了。 “怎麼樣,有沒有查到有價值的線索?” 孫浩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這才說了起來:“我們在一家叫‘萬客來’的酒樓查到那天晚上有一群人喝了好久,從申時二刻一直喝到戌時打更了才散席。” “那酒樓離案發現場多遠?” “正常走的話應該在三刻鐘左右。” 又是戌時三刻,這和之前安家二少爺到達那邊的時間幾乎一樣。 “知道有哪些人嗎?”白若雪追問道。 這次換成姜捕頭回答:“約有七、八個,都不是些正經人,經常去那裡喝酒,我已經讓小二把記得的人寫了下來。” 說完,他將一張名單遞了過來。 白若雪接過看了一眼,上面有五個人的名字,其中一個引起了她的注意。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