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我的隼人!”琴乃伏地痛哭。 “原來良子夫人才是我的生母……”得知這個訊息後,蘭丸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的母親只想讓你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至於你能不能當上家主,她根本就不在乎。倘若琴乃想要害隼人,那就會自食其果,那就是母親對自己的孩子最後的守護,誰知道你卻……” 說到這裡,白若雪不由感到一陣心痛。 見到現在這般局面,一旁的美紀子卻依舊氣定神閒,彷彿這一切與她無關。 白若雪走到她的身邊看了一眼,說道:“琴乃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不上去安慰兩句麼?這就有些無情了吧。” 不料美紀子卻毫不在乎地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去安慰她?之前我就說過,現在的我已經和神樂家沒有任何關係。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良初又不是我害死的,彥二成為家主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還有些洋洋自得。 “美紀子夫人,我勸你說話不要說得太滿,這可還說不定呢。” “哈?難不成你還想說知世和我的孩子互換了?拜託,良初可比彥二大了這麼多,怎麼可能嘛。” “那可未必啊。” 白若雪朝門外喊了一聲:“進來吧。” 美紀子順著方向看去,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她掃視了一圈,看到了草薙陽介之後,立刻用一種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他。 美紀子皺著眉頭問道:“這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是誰?” 白若雪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我想,這個問題還是由草薙先生親自來回答你比較合適。” “老爺?”美紀子轉向了草薙陽介:“你認識這個女人?” “你是……” 草薙陽介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從她身上散發出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 “怎麼了,草薙老爺?”女人冷笑道:“十七年前,盂蘭盆節,你自己做下過什麼事難道已經全忘了嗎?你能忘,我可忘不了。不、是想忘都忘不了!” “十七年前的盂蘭盆節?”草薙陽介逐漸回想起當年往事:“你、你是阿妙!” “阿妙……你是那個女僕?”美紀子也回想起了這個名字:“你不是早就離開了草薙家麼,十七年前又發生了什麼?” 阿妙嘿嘿一笑:“草薙老爺,你就告訴這位美紀子夫人我是誰吧?” 看著美紀子迷惑的樣子,草薙陽介正色道:“美紀子,彥二的確是我的兒子,但他卻不是你的孩子,而是我和阿妙所生。” “你、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美紀子難以置信地抓住草薙陽介的手喊道:“我知道,你是在騙我,對不對?” “十七年前的盂蘭盆節,那晚我喝多了。阿妙侍候我就寢,我卻藉著酒勁佔有了她。沒想到僅僅一次,她就懷上了我的骨肉。次年,她誕下了一名男嬰。剛巧那個時候你也生產了,但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我怕你傷心,所以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你,而是把阿妙生下的孩子抱了過來裝作是你所生,並且給了阿妙一筆錢後將她送走。” “她……她才是我的母親?”彥二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幕。 “沒錯,她才是你的生母。”草薙陽介艱難地點了點頭:“對不起,我瞞了你們整整十六年……” “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阿妙大叫道:“你逼迫我們骨肉分離,你可知這十六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這……這不是真的……” 阿妙狂笑道:“這當然是真的,現在我就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不要說了……閉嘴啊!!!” 美紀子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完全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樣。 白若雪挨個兒看向了美紀子、琴乃,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神樂理惠身上,朗聲道:“神樂家處心積慮謀劃了二十多年,到頭來卻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沒有比這更加諷刺的結局了!” 這個時候,八神俊浩卻突然站了起來,緩緩抓起了身邊的太刀。 “八神先生,你要做什麼?” 白若雪本能地感受到了八神俊浩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氣勢,邊喊邊向一旁的冰兒示意。後者會意,立即持劍迎了上去。 “對不起,不管蘭丸做了什麼,他始終都是我的兒子。”八神俊浩朝趙懷月鞠了一躬,然後將太刀抽了出來:“請原諒我這個做父親的任性!” 趙懷月急忙喝道:“八神先生,別衝動,你這樣子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殿下,得罪了!”八神俊浩將蘭丸護在身後:“蘭丸跟緊我!” “父親……”蘭丸心中又悔又恨。 見勸說已經無用,趙懷月只能退到後面。冰兒也不多說,舉劍便衝了上去。 八神俊浩的劍術異常剛猛,勢大力沉,冰兒只能避其鋒芒,找機會反擊。 兩人交戰十幾回合,冰兒的力量明顯不如八神俊浩,於是賣了個破綻。八神俊浩心中一動,高舉太刀猛然向前揮落。卻不想冰兒借勢盪開刀刃,用劍柄朝著八神俊浩的手腕猛然敲下,太刀應聲落地。 “你的心亂了,八神先生。” 八神俊浩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