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提刑司的路上,秦思學問道:“姐姐,難道這個盜賊花這麼多工夫,就是為了偷一支銀簪子?” “當然不是。”白若雪笑了笑道:“所謂的盜賊,只不過是我為了查案方便而想出的說辭罷了。白麵鬼的真面目,應該就是這個躲在戲班子之中的人。此人出於某種目的偷偷溜進了戲班子,拿走了那支銀簪子,可等到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走不了了。” “雪姐,是因為戲班子演出回來了的緣故吧?” “是啊,這個人之前可能也從那堵矮牆翻進院子裡的。但矮牆雖然有大樹的遮擋,卻與那幾間房子之間有塊很大的空地。” 白若雪拿起大偉畫的草圖說道:“那個時候戲班子的成員在不停地來回走動,此人如果直接往矮牆處跑去,很有可能被人發現。這時候大偉和小婷已經將戲服和道具全部搬進了化妝間和儲藏室,此人便從窗外翻進了儲藏室中暫避風頭。在這過程中,偶然發現了在化妝間裡的那盒白粉,於是此人就用白粉將自己的臉抹了一遍,再重新翻出房間,找機會從矮牆逃出宅子。” “姐姐,這人為什麼要將自己的臉抹白呢?” “當然是怕別人認出自己,這就證明戲班子的人一定認識這個人!”白若雪很肯定地說道:“此人從戲班子逃出後便沿著那條路奔逃,而這個時候九兒和琪兒兩人卻在那條路的附近玩捉迷藏。” “白麵鬼!”這下子連秦思學也明白整件事的緣由了:“這人剛好了碰到正在找琪兒的九兒。由於是大晚上、臉又塗得雪白,還在不停地奔跑,所以九兒將這人認成了白麵鬼,被活活嚇死了!” 對於秦思學的推斷,白若雪滿意地點頭認可了:“沒錯,事情經過應該就是這樣子。那白麵鬼壓根就不是在追九兒,而是想要快點逃走。在經過那棵大樹的時候,之前拿走的那支銀簪子不慎掉落了,才有了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一幕。” “姐姐,那麼這個白麵鬼究竟是誰?” 白若雪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清楚,那個地方是個岔路口,能去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雖然我們弄清楚了整件事的過程,但這個謎看樣子暫時無法解開。” 蔣鐵生在送走白若雪一行人之後,揣著那支銀簪子回到了屋內。 “當家的。”慕容曉芳試探著問道:“這官府就是為了來抓盜賊?” “是啊,沒想到咱們班子裡確實讓賊給光顧了。對了,你看這個。”蔣鐵生從懷中取出那支銀簪子遞給慕容曉芳:“曉芳,你的簪子找到了。” 不曾想,慕容曉芳見到銀簪後不僅沒有失而復得的喜悅,反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當、當家的,你這銀簪......是哪裡找到的?” 蔣鐵生並未留意到慕容曉芳的神情不太對勁,隨口說道:“噢,就是那個盜賊偷走的。不想在逃走的時候將簪子落在了路邊,讓大人們給撿到了。剛才我隨口提到了一句你那簪子找不著了,沒想到剛好大人在找失主,你說巧不巧?” “巧、真巧......”慕容曉芳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一句:“那麼那個盜賊有被抓到嗎?” “沒有,還在抓捕中。” “哦,那就好......”慕容曉芳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蔣鐵生聽到這話沒反應過來:“曉芳,你說什麼?” “噢噢、我是說......那個簪子找回來了就好。”她趕緊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是啊,你這次可要收好,可別再弄丟了。” “知、知道了。” 原本蔣鐵生已經打算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來問了一句:“自馬公子答應寫戲本以來,已半月有餘了吧?” “有半月了,怎麼了?” “不知道他寫得如何了,咱們這出《月桂飄香》已經演了這麼久,該換點新戲本了。改天我上門去問問看。那位崔公子我也讓他寫一個瞧瞧,別老是隻用馬公子一人的。” 慕容曉芳聽著有些不悅:“崔公子雖然寫得也不差,但每次戲本的內容都和馬公子大同小異。而且論文采也是馬公子更勝一籌,速度也是馬公子比較快,還不如繼續讓馬公子寫。” “你懂什麼,讓他們兩個人爭,咱們才能將價格壓低。”蔣鐵生略微得意地說道:“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心中自有分寸。” 見到蔣鐵生這麼說了,慕容曉芳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茶樓之中,崔宏文正與蔣鐵生對坐而飲。 對於蔣鐵生的相約,崔宏文自然是欣喜若狂。這段時間他雖然也為青樓歌伎寫了幾首詞,但戲本方面卻一直被馬運升壓得死死,正想著要出口惡氣呢。 “蔣班主,不知你這次是想寫一個什麼戲本呢?”崔宏文試探著問道:“還是那種才子配佳人的故事?” “這個嘛……”蔣鐵生故作高深地說道:“才子配佳人的戲本雖然看的人多,但這種戲本看多了也會膩的,全是換湯不換藥。” “那依班主的意思是……” “咱們可以換點新鮮的,可以和神仙妖怪扯上點關係。比如白娘子的故事就非常膾炙人口啊,看的人都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