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草薙陽介指著勘助驚叫道:“勘助,是你設計害死了良初!?” “老爺,不是我做的,請相信我!”勘助急忙俯身向草薙陽介連連磕頭:“我哪兒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啊!” “不錯,勘助雖然是這樁案件的罪魁禍首,卻並非故意害死良初。”白若雪走到祭壇前停了下來,說道:“三個祭壇結構都差不多,我就用這個來解釋一下,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晚,勘助正在神居打掃,卻因為做事馬虎而打翻了供物。怕被責罰的他趕緊將灑落的供物匆匆打掃乾淨,再去悄悄重新準備了一份放好。原本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勘助做事平時就極為馬虎,再加上那晚非常著急,所以地板上的油跡只是草草擦了幾下,並沒有完全清理乾淨,導致了後面慘劇的發生。” 此時的勘助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知道事情已經瞞不住了。 白若雪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晚些時候,草薙良初來到了神居進行祈禱,勘助鎖上門之後便離開了。當良初完成祈禱、要將手中的草薙劍放入祭壇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難......難道......”草薙陽介已經猜到了後面發生的事。 “正如草薙先生所料。”白若雪指著離祭壇七、八尺遠的地方說道:“良初走到大約此處時,不小心踩到了之前沒有擦乾的油跡。猝不及防的他在跌落到地上的時候,下意識地用右手撐地,卻不想正好脖子撞到了手中握著的草薙劍,一下子就切斷了他的咽喉!這也就是為什麼冰兒看不出傷口是從哪個方向劃過的原因。” 草薙陽介攥緊拳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晨,勘助在你的吩咐下,拿著鑰匙來到神居叫良初吃早飯。當他開啟神居的時候,發現了跌倒在地的良初。起先他以為良初只是不慎摔倒了,但上前檢視後才發現良初已經死去多時,他很快就發現了良初意外身亡的原因是自己馬虎沒有擦乾淨油跡的緣故。” 白若雪走到勘助身邊,看著他顫抖的樣子繼續說道:“勘助見到此情此景自然是驚慌失措,想盡辦法要將此事掩蓋下來。良初的襪子上已經明顯沾到了油跡,他又不可能拿掉襪子,於是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藏葉於林。” 草薙陽介幡然醒悟道:“他將那些供物故意再弄撒一次!” “正是如此!他拿起供物潑撒在良初的遺體上,造成有人在密室中與之打鬥的假象。但在這個過程中他犯下了兩個錯誤:第一,如果良初是在打鬥過程中被害的,地上應該都是供物,然而我們在良初的遺體下面基本上沒有發現,油跡也只存在於背部。這說明供物是在他死了以後再撒上去的。” “第二,供物在撒落的時候有極少數落入了勘助捲起的褲腳管之中。如果他那天只是發現屍體之後馬上來向你稟報,那是絕不可能有機會把供物弄進褲腳管中的,這是無可辯駁的鐵證!” “好啊!你、你!” 得知真相後的草薙陽介氣得渾身直髮抖,站起身來指著勘助便欲怒罵。 “老爺、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原諒我這一次吧!” 勘助哭喊著爬到草薙陽介面前,死死拉住草薙陽介的褲腳求饒,卻被他一腳踢開。 “滾開!!!” 草薙陽介正欲再上去踢他,卻被趙懷月攔下了。 “草薙先生,現在還有兩個案子要解決。勘助他具體該如何處理,還是請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再說吧。” 草薙陽介滿臉怒容地盯著勘助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鐵青著臉重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白若雪此時注意到,美紀子臉上正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燕王殿下。”這個時候,八神俊浩站了出來:“草薙家的慘案是意外,那麼我們八神家的總不可能也是意外吧?” “當然不是意外!”趙懷月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這是兇手利用草薙家這次意外事件,精心設計的殺人圈套!” 白若雪走到擺放的三件神器面前,指著草薙劍說道:“原本兇手在封蛇祭開始之前,就已經計劃好要在神居之中殺害隼人。不過草薙家發生的意外卻為他創造出了更加完美周密的計劃,使得整個案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草薙良初是死在草薙劍之下,那個時候的神居又剛好是雙重密室,看上去真的像是八岐大蛇的血咒。雖然兇手不知道良初是怎麼死的,但卻想到了只要讓隼人也是死於密室之中的神器之下,就能將兩件殺人事件關聯起來。即使有人不相信那是大蛇的血咒,也會以為兩起案件是同一名兇手所為,只要在一起案件中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兇手就能洗脫嫌疑。” “可是白姑娘,那天晚上,我們不是都有不在場證明的嗎?”八神俊浩看了看蘭丸和琴乃,說道:“隼人進入神居祈禱的時候,你們是和蘭丸一起看著他鎖在神居之中的。之後我和蘭丸一起下將棋,中間只離開了一小會兒,你們一直在旁邊觀戰,我們是不可能有時間跑去神居的。而琴乃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