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家出來,白若雪他們直奔戲班子。 “雪姐,你是覺得這個白麵鬼會與戲班子有關?” “嗯,從剛才琪兒說的話來看,有這個可能性。”白若雪指著手中的草圖說道:“琪兒說,這白麵鬼是從西往東跑來。而宋家後邊這條路再往東去,就是娟姐兒發現九兒的地方。再往東則是馬家和周家。戲班子到宋家再到大樹,剛好連成一條直線。所以我懷疑這個白麵鬼說不定是從戲班子跑出來的。” 很快,一眾人就來到了一間大宅子前。雖然看起來不是什麼豪宅,卻勝在個“大”字,整個戲班子住在一起也絲毫不會覺得擁擠。 大院內,戲班子的班主蔣鐵生正在監督徒弟練功。 “阿海,腿再抬高點!小婷,師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手千萬不能抖!” 他一邊來回轉,一邊糾正著徒弟們的動作。當他走到一名俏麗少婦面前時,腳步停了下來。 “曉芳,你頭上的銀簪怎麼不見了?” 慕容曉芳正是她的妻子,剛才正在練唱腔,被他這麼一問,只好停了下來。 “這簪子這兩天就沒看到過,許是放在哪裡忘了,等下我再去找找。” 蔣鐵生有些不快,剛想埋怨兩句,徒弟阿南便跑了過來。 “師父,門外有人找你。” “是誰啊,來找咱們班子唱戲的?” “不是,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快快隨我去請!” 蔣鐵生有些驚訝,他不敢怠慢,連忙隨著阿南走到門口迎接。 “各位大人,草民不知幾位前來,有失遠迎,失禮之處還請大人擔待則個!” 蔣鐵生處事圓滑,見到白若雪他們後就連忙躬身笑臉相迎,倒讓他們有些不好意思了。 “蔣班主不必客氣,今日我們前來,主要是為了緝拿一名盜賊。” 聽到這句話,蔣鐵生可急了,窩藏盜賊可是重罪,他連忙分辯起來。 “盜賊?大人,咱們這戲班子可是三年來都沒進過一個新人,怎麼可能有盜賊窩藏在裡面呢?請大人明鑑啊!” 白若雪知道他是誤會了,便讓林捕頭給他解釋了一下。 “蔣班主儘可放心,大人這次前來可不是說這戲班子裡有盜賊,而是這些天這附近有盜賊出沒。大人擔心周圍百姓遭盜賊光顧,是以來此詢問一下。” “原來如此,有勞大人記掛了。”蔣鐵生這才放下心來,長舒了一口氣說道:“草民這兩天倒是沒發覺有什麼東西被盜,不過其他幾個人就不清楚了,待草民將他們喚來問個清楚。” 蔣鐵生命阿南將所有人喚到一起,大聲說道:“近日附近有盜賊出沒,官府的幾位大人正在緝拿中。你們之中可有人有過財物被竊啊?” 下面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一個人說話。 正當白若雪以為要無功而返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大人,這財物沒見著少,不過盜賊倒是看上去確實來過。” 白若雪定睛望去,說話的是一個二十來歲、個子瘦小的年輕男子。 “你是......” “大人,他叫大偉。”蔣鐵生趕緊為白若雪介紹道:“他在戲班裡是擔任丑角。” “大偉,你且說來聽聽。” “是,大人。前幾天早上,因為前一日晚上表演完回來之後化妝的物件和戲服都堆著沒整理,我起來後便準備去收拾一下。當我開啟化妝間的門後,發現裡面有被人闖入過的痕跡。” “戲服丟了?” “不,戲服我整理了一遍,沒有缺少。但是化妝用件有被翻找、開啟過,特別是我拿來化醜妝的白粉,還被撒了一地。” 蔣鐵生責問道:“大偉,這事兒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大偉苦笑道:“師父,這又沒少什麼東西。我還以為是哪個師兄弟忘了東西,夜裡來找的時候打翻的。” 蔣鐵生想想也對,就不再追究了。 “白色的粉?” 白若雪本能地感覺到,這事或許真的與那個白麵鬼有關。 “大偉,你還記得是哪天早上嗎?” “當然記得啊,前一天晚上我們去南杜村唱的戲,所以事情發生在四天前。” 聽完之後,白若雪眼前一亮,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 “放東西的房間帶我們去看一下。” 房間挺大的,靠牆擺了三張梳妝檯,其它位置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戲服。 “那天我的化妝用件就放在這張梳妝檯上面。”大偉指著最左邊的那張說道:“早上我進來就看見盒子被人開啟了,裡面的白粉撒得臺上和地上都是。” “盒子是在地上還是在梳妝檯上?” “在梳妝檯上。” 白若雪託著下巴沉吟片刻道:“那就不該是不小心打翻的,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雪姐,這裡還有一個房間。”冰兒在左邊看見有一扇門:“這個房間看樣子只能從這邊走,外面沒見到有其它門。” “是啊,這房間是拿來堆各種唱戲時用到的道具。”大偉過來將門開啟:“對我們來說這些東西不可或缺,不過對賊來說應該是一文不值吧。” 白若雪走進去一看,裡面各種道具堆得滿滿當當,不過對一般人來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