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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長恨悲歌(十四)仇深似海再奪命

到了申時四刻,樑子興終於被釋放了,回到了客棧。 “白姑娘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大恩大德小生沒齒難忘!” 重新獲得自由後他激動萬分,就差給白若雪跪下了。 “好了梁公子,不必如此客氣,我還有一些話要問你。” 這時候,餘正飛提議道:“今天晚上我做東,給子興兄壓壓驚。都來我屋裡,咱們邊吃邊聊!” 於是乎,餘正飛讓阿威送來了一桌酒席,三人圍坐在一起喝了起來。 “梁公子,香鈴的事,你也差不多該說了吧?”白若雪將那對鈴鐺放在他面前:“班主那邊我已經聽了個大概,不過我還是想再聽聽你的說法。” “他們一定是說我拐走了香鈴吧?”樑子興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其實他們才是一群柺子。打著收養孤兒的名義,將那些孤苦伶仃的女孩子賣給大戶人家當小妾和丫鬟,賺那黑心錢!好聽點叫侍妾、丫鬟,說白了就是供他們玩弄的玩物!”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拍起來桌子。 “去年這個時候我恰巧看到他們在這兒表演,我一下子就被香鈴吸引住了,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她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靈動之氣,一顰一笑皆如神女入夢一般。” 樑子興拿起這對鈴鐺握在手心:“這是我和她一起逛嘉山寺的時候,在邊上的小攤買的。她非常喜歡,一直戴在身上不離。但是後來我們的關係被那對狗男女發現了,他們逼迫香鈴給那老東西當侍妾,還威脅我離開她。我本想和她一起遠走高飛,卻不料約好的那天她失蹤了。那對狗男女還說是我拐走了香鈴,我看一定是他們夥同那老東西害死了她,不然為何香鈴會找他們索命?” 說著說著,樑子興又連續灌了好幾杯,整個人開始迷迷糊糊了。 “子興兄,你少喝點。”餘正飛勸道:“你醉了。” “我、我才沒醉!”他並不聽從餘正飛的勸阻,繼續往嘴裡灌酒。 “沒想到今年又在這兒碰到這對狗男女,他們不知從哪兒又騙來兩個女娃兒想要賣給那個老東西。你們那天應該也看見了,那天那老傢伙看著兩個女娃兒的時候兩隻眼睛都綠了。想必是香鈴不想讓她們重蹈覆轍,現身收了那老淫棍!” 他邊說邊打起來哈欠,沒多久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子興這酒量越來越差了,這兩次都喝得酩酊大醉。”餘正飛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以前酒量很好嗎?” “好得很,我們幾個好友一起喝酒,沒人能喝過他。” “借酒澆愁愁更愁,這愁酒易醉。看來香鈴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相當大啊。” 樑子興原來的房間已經沒法睡了,於是餘正飛找來金掌櫃,讓他在一樓重新安排了一個房間。 餘正飛和阿威兩人合力將樑子興攙到了一樓阿威隔壁的房間睡下。 回到房間躺下,白若雪思緒萬千。 胡班主和梁公子二人各執一詞,相互指責對方拐走了香鈴。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成金良是個老色鬼,不僅看上了香鈴(也可能已經得手),還打算對梅香和萸兒出手,所以才會被那紙條誘至客棧殺害。 白若雪才不會相信什麼冤魂索命,此案必定是活人做下的。從兇手留在現場的鈴鐺和血字來看,兇手已知香鈴遇害,要藉著她的名義復仇。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論是誰殺了成金良,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樑子興的房間、又是怎麼離開的? 白若雪突然想起了趙懷月,他的身份一直是個謎。雖然已經隱約對他的身份猜到一二,但有些東西還需要證實。 “趙公子,明天我可不能讓你這樣清閒地窩在房間裡下棋、品茶了。” 想到這裡,白若雪不禁露出了一絲壞笑。 深夜,萬籟俱寂。原本以為這將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卻不想被一記輕微的“吱嘎”聲所打破。 一個黑影輕輕推開阿威的房門,又轉身小心翼翼地掩上。 “東西帶來了?” 發問的人正是阿威。 黑影並不搭話,只是將一疊東西遞了過去。 阿威接過後喜笑顏開,忙不迭藉著燭光檢視了起來,那是一疊銀票。 “你放心,只要我不說出去,沒人會知道。嘿嘿!” 正當阿威喜滋滋地數著那疊銀票的時候,黑影出其不備衝上去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嘴。阿威想要掙扎,但腰間立馬傳來了一陣劇痛,他很快就癱倒在地不再動彈,雙目瞪圓,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黑影從他手中搶回銀票,隨後獰笑著舉起了手中的菜刀,用力揮落! 完成善後之事,黑影吹滅了蠟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天色已亮,已有客人已經起身。可原本一早就要為客人們準備早飯的阿威卻遲遲沒有現身,這讓金掌櫃十分不悅。 “阿威,阿威!”金掌櫃邊喊邊朝他那屋走去:“都什麼時候了還睡?人家阿光早就在幹活了,你怎麼還不起來?” 可即便是金掌櫃這樣喊,阿威的屋裡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這小子怎麼回事?從來沒有這樣過啊。”金掌櫃自言自語道:“莫非生病了不成?” 可當金掌櫃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