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外面馬路上就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搞得白若雪睡意全無,只得起身。 推開窗戶一看,街上有不少官差在到處巡查,似乎在找尋什麼東西。有一隊捕快走近鳳儀客棧,門口的阿威趕緊將他們迎了進來。 白若雪走下樓去,看見趙懷月三人已經在下面接受捕快的盤問了。 “趙公子,這是出了什麼事啊?” “是白姑娘啊,聽這位捕快大哥說,昨日成府遭了賊,現在官府正在緝拿盜賊。” 這時邊上的一個捕快看了白若雪一眼,蠻橫地說道:“這賊就是個女人,你也有嫌疑。說,你是哪兒人,到丹陽來幹嘛,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白若雪聽了這話很是不舒服,剛想開口反駁,邊上的捕頭卻敲了那名捕快的頭。 “瞎了你的眼,這是丹徒縣衙過來送公文的白姑娘。昨日還抓了兩個賊,怎麼可能是盜成府的竊賊呢?” “哎呦,你看我眼拙了,姑娘對不住了。”那捕快趕緊道歉。 白若雪這才發現那人是丹陽縣的汪捕頭,昨日送公文時和他有過照面。 “幾位大哥辛苦了,看樣子被盜的財物有不少吧?” 聽到這兒,汪捕頭立刻就倒起苦水來:“可不是嘛,各種玉器金條、珠寶首飾先不說,光是銀票就丟了五萬兩之多。成老爺那是什麼身份,可把知縣大人急壞了。要是不盡早抓到竊賊,咱們都要挨板子。” “剛才說起這大盜是個女人?” “是啊,還是個相當有名的大盜,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作案了,一直沒抓到。聽說還是一個劫富濟貧的俠盜。” 捕快們逐一檢查了客棧中各人的身份和物品,當查到一間庫房的時候,汪捕頭髮現門上掛著一把掛鎖。 “這裡面放著什麼東西,為什麼要上鎖?” “稟官爺,這裡面是草民表演節目時所用到的道具,怕被弄丟,所以請掌櫃的鎖了起來。”胡班主趕緊出來解釋。 “開啟看看。” 金掌櫃取來鑰匙將鎖開啟,汪捕頭走進去一看卻嚇了一大跳。 裡面那些表演的道具被人用刀子割得稀巴爛,陶罐被敲碎了好幾個,那表演旋傘舞的紙傘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那幾個箱子被全部開啟著,裡面的東西全部翻了出來,破壞殆盡。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胡班主見狀,趕緊衝進房間:“誰把我的東西搞成這副樣子!” “金掌櫃,你不是把房間鎖住了嗎?”霍美琴拉著金掌櫃質問道:“為什麼我們東西會變成這樣?這可是我們吃飯的傢伙,讓我們以後還怎麼表演!?”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金掌櫃苦著臉辯解道:“我明明鎖住了,鑰匙一直放在身邊沒人來拿過。” 汪捕頭帶著捕快將所有東西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被盜的財物,便打算離開。 胡班主一把拉住汪捕頭手訴苦道:“官爺,您可要幫我們抓到這搞破壞的人啊,我們全靠這些東西吃飯!” “走開!”汪捕頭一把甩開胡班主的手往外走:“成府的竊案都還沒破獲,誰還有功夫管你這點破事!” 胡班主愁眉苦臉地看著眼前的慘象,只能將班子的人叫過來一起收拾。他們將還能用的道具整理出來,準備拿到客房裡保管。 這時,一張桌子上放著的一件東西引起了霍美琴的注意。她拿起一看,是一串鈴鐺。 “這、這是!?”看到這串鈴鐺,她的臉色突然大變。 胡班主搶過一看,那用來串鈴鐺的七顆珠子上各刻著一個字,連起來剛好是一句詩:在天願作比翼鳥。 “是她!她回來了!” 胡班主還沒開口,邊上的阿德卻早已嚇得面無血色,口中不斷念叨著。 “香鈴、一定是香鈴!她回來向我們索命了!!!”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阿德捂住了捱打的臉,吃驚地望著胡班主。 “香鈴?她是誰啊?”一旁的萸兒細聲問道。 胡班主並沒有回答,反而掏出一串銅錢塞到梅香手中。 “梅香,你帶萸兒出去玩吧,今天放假一天。” 見到胡班主陰沉著臉,梅香不敢多吭聲,趕緊拉著萸兒往外走。 待到兩人離開,胡班主立馬將房門關上,沉著聲音訓斥阿德:“你這蠢貨,這種話也能當著外人面前亂說!” “師父,那你說是怎麼回事?”阿德捂住捱打的臉反問道:“這門鎖得好好的,鑰匙在金掌櫃的手中,除了鬼魂,誰能進得來?” 這話讓胡班主啞口無言,他也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牆壁好像刻著一個字!”霍美琴驚訝地指著剛剛放鈴鐺的那張桌子。 胡班主走近仔細一瞧,牆壁的正中間用刀子深深地刻著一個“怨”字,那字的一筆一劃全都充滿著怨念。 看著這個景象,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剛才阿德的鬼魂之說讓他有些動搖了。 “難道、難道真的會是鬼魂作祟不成?”他喃喃自語道。 “會不會是那個人搗的鬼?”霍美琴提醒道。 “你說的是昨天見到的那個傢伙?”胡班主眉毛一挑。 “他怎麼就這麼巧就出現在丹陽,還和我們住在同一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