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 聽到神樂母女二人的慘叫聲後,趙懷月第一時間衝了進來,白若雪緊隨其後。 神樂星衣早已驚嚇過度,暈厥了過去。而神樂理惠則將驚慌失措的臉別到另一側,用顫抖的手指向祭壇。 “那裡......祭壇上面,那是美衣!” 趙懷月慢慢走近祭壇,藉著上面擺放的長明燈的光芒,看見一顆女性的首級擺放在祭壇正中間的盒子裡。她雙目微睜,嘴角邊還掛有乾涸的血跡。雖然面容有些扭曲,但依舊認得出這便是失蹤的雙胞胎姐姐-神樂美衣。 “怎麼會這樣......”趙懷月緊緊抿了抿嘴唇:“到最後,八岐大蛇的血咒全部應驗了嗎?” “咦,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秦思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往裡走的時候卻被白若雪阻止了。 “思學,先別過來!”白若雪吩咐道:“你和彌生先將星衣扶回房間休息。” “噢!” 白若雪又轉向另一側:“理惠夫人,請你也暫且回房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和殿下。” “拜託了......” 雖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之中恢復過來,但神樂理惠還是勉強拖著疲軟的雙腿站立起來,和其他人一起離開了神居。 待到眾人離開神居,白若雪和趙懷月便開始放手調查。 裡面的光線過於昏暗,就算點著長明燈也看不清東西。於是白若雪索性端起整個盒子,將神樂美衣的首級拿到了外面空地上。 白若雪抱起她的首級,仔細檢查脖子被砍斷的切口處,發現有部分被繩子勒過的痕跡。 “殿下你看,她在被砍下首級之前,應該是先被繩子勒過脖子,再用利器砍下。” “那就和我們上次在鳳儀客棧的時候,成金良被殺的那次一樣情況?” “不,和那次有些許不一樣。”白若雪指著脖子切斷的部位解釋道:“鳳儀客棧那次,成金良是死後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被割下腦袋的,中間經過了不少搬運屍體的時間,所以可以看出脖子處的的割痕是死後造成。” 趙懷月聽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說,美衣她只是被勒暈,然後直接被砍下首級?” “不,這也不一定。”白若雪搖了搖頭:“有可能是勒暈後直接砍下,也有可能是勒死了再砍。但即使是先勒死,也是之後馬上就砍下的。” “你能看出她究竟是什麼時候被殺的嗎?” 白若雪抱起美衣的首級,藉助日光認真地觀察了一遍,其鎮定自若的神情讓趙懷月都自嘆弗如。 “根據現今的溫度和早晚的溫差,她被殺的時間應該正好在晚飯時間到神器祈禱儀式開始為止。” “你說什麼!?”趙懷月滿臉震驚:“如此一來,所有參加儀式的人,豈非都沒有犯案的可能了?” “對,至少目前來看是這樣。也許是開始之前,也許是開始之後,但在儀式結束之前她肯定就已經被殺了。” 趙懷月揹著手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再次問道:“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有人在儀式過程中偷偷溜出去殺了美衣?或許她就是在這神居附近被殺的,畢竟那個時候是晚上,光線又特別昏暗,或許沒被發現。” “這不可能。”白若雪斷然否定了趙懷月的推測:“那晚參加儀式的人之中除了我們四個以外,只有理惠夫人、星衣和彌生三人而已。神樂母女在祈禱,這我們大家都看見的,而彌生之後還為理惠遞上了祭袍。她們三人都在。” “那麼儀式結束之後呢?”趙懷月還不死心。 “我之前就說過,儀式開始的時候已經是極限了,絕不可能是在儀式結束之後被殺的。而且我個人傾向於美衣在儀式之前就已經死了。” “那麼說來是晚飯那段時間發生的事。”趙懷月想了一下後又推測道:“那個時候倒是很有可能,說不定兇手就是趁著空當偷偷溜出去作案。” 白若雪用手整理了一下衣衫,答道:“就昨晚各人的衣著來說,也不太可能。” “這是為什麼?” “血。”白若雪分析道:“就像我之前所說,美衣是被勒死或勒暈之後馬上被斬首的,而且是被斧子之類兇器砍下的腦袋。這和當成霍美琴用小刀割下成金良的腦袋不同,砍下的一瞬間必定鮮血四濺,身上很難保證不沾到血跡。可昨晚晚飯後直至洗澡的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更換過衣服。” “會不會她們準備了兩套一模一樣的衣服?” “倭服也好,巫女服也好,穿著起來都是相當麻煩的事,需要另一個人幫忙才行。除非她們之中有同謀。” 趙懷月一皺眉道:“你的意思是,神樂母女有聯手作案的可能?” “我只是假設而已。不過雖然可以解決外面那道門鎖的問題,但是卻無法破解貼著移門四個角上那幾道符咒的問題。” “會不會這些符咒已經被更換過了,畢竟這是神樂理惠自己貼上去的,把它撕了以後重新貼上去就完事了。” “走,咱們瞧瞧去。” 但當白若雪檢查了四道符咒之後,這個假設立刻就被推翻了。 “符咒為了防止脫落,用的是非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