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為什麼會想不開啊!” 二莊主抱著大莊主的遺體大哭起來,然而白若雪在一旁卻發現他只是乾哭,一滴眼淚都沒看到。 “二莊主,你是說大莊主是一時想不開自盡的?” “難道不是?”二莊主反問道:“大哥必定是從上面滑道落下,透過螭吻像飛落下來。那個地方一般根本到不了,總不可能是失足掉落的吧?” 白若雪意味深長地說道:“也有可能是他人有意為之吧?” “白姑娘,你這是何意?”二莊主面露惱色:“難道還有人要故意謀害大哥不成?” “現在大莊主身故,具體原因未曾可知。自殺、他殺、意外,三者皆有可能。必須詳細調查之後才能下結論。” “白姑娘,就算有其它可能,那也是官府的事,你插手此事恐怕不太合適吧?”二莊主的話明顯帶有敵意。 “我就是官府的人。” “什麼!?” 不僅是二莊主,其他幾人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二莊主,你就演吧,不過這演技可真不怎麼樣。) 白若雪取出歐陽知府交給她的令牌,向眾人展示了一圈後說道:“我乃潤州府衙的人,此案現在由我接手,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配合,不然就有殺人嫌疑。” “白姑娘,既然你是官府的人,那咱們理應聽你的。但你口口聲聲說大哥是被殺的,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 “因為這山莊是我設計的,大哥從滑道進入螭吻像,但其它地方是不可能到得了滑道的,只有一個地方才能做到。” “那是哪裡?” 二莊主向上指了一下,說道:“三樓大哥的臥室,只有從那裡的窗戶才能到滑道。但是那個房間一直上著鎖。” “那勞煩你帶我過去看一下。” 二莊主攤了攤手說道:“我沒有鑰匙。大哥臥室的鑰匙一共有兩把,一把在大哥手裡,另一把要問柳管家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正巧柳管家啟動完機關回來,看到眾人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人,甚為奇怪。 “諸位怎麼都圍在這裡?這躺在地上的是誰啊?” 待他走近一看,情不自禁大叫起來:“老爺!你怎麼了!” “大莊主已經仙逝了,我正要調查此事的前因後果。” 白若雪向他表明身份後問道:“柳管家,大莊主平時將臥房鑰匙放在何處?” “一共兩把,他隨身攜帶一把,我這裡有一把。不過十多天前,大莊主隨身攜帶的那把鑰匙遺失了,就從我這裡拿走了備用鑰匙。第二天雖然找到了,不過備用鑰匙並沒有還我。” 白若雪追問道:“就是說現在兩把鑰匙都應該在大莊主手裡?” “應該如此。” 聽到這裡,小憐蹲下來在大莊主的身上摸索了一遍,果然找到了一把鑰匙。 小憐把鑰匙遞給柳管家,問道:“是這把?” 柳管家接過後認真看了一下,點頭道:“就是這把鑰匙。” 白若雪拿起鑰匙後說道:“柳管家,麻煩你帶我去大莊主的臥室。小憐,你跟我一起來。其他人請返回各自的房間,等下我要挨個問明情況,請不要亂跑。” 在柳管家的帶領下,白若雪來到了三樓臥室門前。這扇門裝飾得非常華麗,做工精細,看來是專門找巧匠定做的。 白若雪將鑰匙放入鎖孔輕輕一轉,“咔嚓”一聲,房門應聲開啟。 “這鑰匙果然是臥室的。” 走進臥室,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道琉璃屏風,屏風後邊是一張靠牆的書桌。上面除了放置著文房四寶外,還攤開著一張宣紙,已經寫上了一些字,用鎮紙壓著。 白若雪走近一瞧,乃是兩句詩:落花有意作春泥,流水無情葬秋風。 她將宣紙摺好後放入懷中作為證物,然後感嘆道:“這兩句詩字裡行間充滿著對親人的思念之情啊。” 柳管家原本在門口,聽到白若雪的話後走過來解釋道:“這些詩句是老爺為了悼念夫人所作,老爺時常會寫上幾句。” “大莊主和夫人沒有兒女嗎?” 柳管家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沒有。雖然他們二人一直琴瑟和諧、恩愛有加,但夫人始終無出。夫人後來也提出過要給老爺納妾,卻遭到了老爺的強烈反對,最後不了了之。夫人離世之後,老爺一直鬱鬱寡歡,直到後來結識了智空大師,兩人經常一起下棋,這才有所好轉。” 小憐東翻西找,終於在一張桌子的抽屜中翻出了一把鑰匙。 “白姐姐,快看!” 小憐興沖沖地將鑰匙拿給白若雪看。後者將兩把鑰匙一比對,一模一樣。 白若雪還不死心,拿到房門處試開了一下,果然是這間臥室的鑰匙。 “柳管家,這間臥室能從裡面上鎖嗎?” “能。”柳管家話鋒又一轉:“但必須用鑰匙上鎖。” “這樣啊,那鑰匙能夠複製嗎?” “應該不行。雖然我是不太懂門鎖機關之類,不過聽說山莊建成之後,二莊主請來一位能工巧匠安裝了這些門。不僅僅是這幾間,山莊所有的門和鎖都是他設計的,每把鎖都只有兩把鑰匙。具體你可以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