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想出的辦法就是找到這個山莊的設計圖。 山莊既是二莊主設計的,那圖紙必定在他的手上。而二莊主的手受過傷,所以請魏德樹裝作為他治療的名義接近,藉機下藥迷倒之後再搜尋圖紙。 等魏德樹離開之後,白若雪對秦思學說道:“思學,我這邊也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聽完白若雪要他去做的事,秦思學瞪大了雙眼。雖然讓他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照辦了。 直到晚飯前,魏德樹才匆匆回來。從他陰沉的臉色來看,事情應該沒成。 “不行,二莊主的警惕性太高了。”他搖了搖頭說道:“三番五次拒絕了我的提議,哪怕是老朽表明了身份也是如此。” 白若雪皺了一下眉頭道:“這樣子就麻煩了,看來只能暫時作罷了。實在不行就只能等到碎石清理之後出去再說了。” “眼下沒有什麼辦法,也只能先如此了。” 山莊地牢之中,七、八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蜷縮在地上發抖,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臭味。 兩個黑衣人抬著一桶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走到了鐵柵欄前,其中一人拿著長柄勺子“鐺鐺鐺”敲了幾下。 “都起來吃飯了,還睡!?” 聽到聲音後,小乞丐們都掙扎從地上爬了起來,各自拿著碗過來等著打飯。 黑衣人拿起勺子往碗裡舀了一勺糊糊,另一人抓起兩個粗糧饅頭放在上面,這就是一天的口糧了。 小乞丐們拿到食物後捧著碗席地而坐,抓起碗裡的東西就狼吞虎嚥起來。 其中一個小乞丐吃了幾口後發現邊上的同伴沒有動口,奇怪道:“阿牛,你怎麼不吃啊?” “榮兒,我、我好冷……好難受啊……” 阿牛身上裹住一條薄薄的毯子,縮在牆角直打哆嗦。 榮兒伸手摸了一下阿牛的額頭,滾燙無比,頓時臉色一變。 “不好,你也染上寒病了!” 現在,關在一起的這些人裡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已經出現了發寒高燒的症狀。只不過他們的症狀有重有輕,都不如阿牛這麼厲害。 “榮兒……咱們會死在這裡嗎?”阿牛虛弱地問道。 “不會,不會!”聽到這話,榮兒強忍著淚水將阿牛摟在懷中:“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我們一定能出去!” 這時,一個小乞丐將嘴裡的食物吐了出來:“啊呸,這是什麼東西啊!” 他從吐出來的東西里撿起了一根硬邦邦的細長東西,仔細一看,是一根細鐵絲。 “狗東西,居然給你小爺吃這種東西!” 他惱怒地將鐵絲隨手一扔,卻剛好扔到榮兒的身邊。榮兒不動聲色地將鐵絲藏入懷中。 吃過晚飯,白若雪和小憐兩人在莊外散步。 “白姐姐,今日你為何要想去二莊主處盜設計圖?這根本就……” “根本就不靠譜是吧?”白若雪笑著說出了小憐的想法。 “是啊,那你還特意去打草驚蛇。我想那個二莊主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小憐不解道。 “我那是故意的。”白若雪用手撥了一下額前的秀髮,解釋道:“他們早知道我們是官府的人,之所以不動手那是因為我們並沒有掌握關鍵性的東西,對他們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我故意出個餿主意,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對他們無可奈何,這樣我們才會更加安全。” “原來是這樣啊。”小憐恍然大悟。 “現在我們的對手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稍不留神就會被咬上一口。打蛇打七寸,只有掌握了關鍵證據,我們才能給予他們致命一擊。在此之前,只能示弱。” 為了麻痺對手,今天白若雪決定不再進行調查,很早就和小憐回到房間休息了。 地牢裡,阿牛整個人昏昏沉沉,早就裹著毯子睡去。其他人也倦乏了,靠在牆角邊打起了瞌睡。只有一個人,他雖然緊閉著雙眼,但比誰都要警覺。 直到周圍陸續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他才小心翼翼地將身子挪到鐵柵欄前,用之前藏下的鐵絲插入鎖孔透弄起來。 時間在不斷流逝,他也變得越來越焦急。即使現在的夜晚異常寒冷,他的額頭上依然掛滿了汗珠。 就在他全神貫注開鎖的時候,從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他連忙收回鐵絲,回到原位裝睡。 腳步聲走走停停,那黑衣人在他們的牢房前停下後用火把照了一圈,確定人數無誤後便又繼續向前走去。 待到黑衣人巡查完畢折返回去後,他重新拿出鐵絲開起鎖來。他知道還有兩個時辰才會再次巡邏,如果今天錯失了機會,那麼就必須等到明天了。 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終於在“咔嚓”一聲輕響過後,鎖被開啟了。 他輕輕推開牢門,朝著沉睡中的阿牛望了一眼。 (抱歉,阿牛。我一定會找人回來救你的!) 榮兒躡手躡腳地繞開了正在打瞌睡的守衛,向前來到了一處階梯處,但卻沒有通往上方的路。 (沒路了?不可能啊,他們是怎麼出去的?) 榮兒四處張望了一圈,伸手往周圍的縫隙摸索了起來。突然,他在牆的背面一個凹陷處摸到了一個突出的東西。他用力按下之後,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