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大關村便開始了全員搜山。 “只要是附近有山洞的地方,一個都不能放過!” 村民們向四面八方散去,對周邊的每個角角落落都搜了個遍,但直到晌午了都沒有什麼發現。 白若雪當然也不會閒著,和衙役匯合後跟著村長找了起來。 “他們來接人的時候也是用馬車嗎?” “是啊。”村長答道:“來了三輛。” “進村的入口有兩個,他們往哪個出去的?” “東南面那個。” “走,咱們順著那條路找找。” 沿著村道大約走了一里地左右,路分成了東西兩條。西面通往縣城,東面則仍舊環山而行。 “帶著這麼多人往縣城方向顯然不可能。”白若雪問村長:“往東這條路再往前的話,馬車能通行嗎?” “那條路還挺寬的,馬車過去不成問題。” “那他們去那條路的可能性很大,走!” 走了沒多久,只看見一個村民拿著一隻鞋子急匆匆向他們迎面走來。 “村長,你看!”他將鞋子遞給村長,說道:“這是周家嬸子給他們家老大做的布鞋!” 村長接過後看了一眼,交給白若雪道:“官爺,你看這個,咱們找的方向應該沒錯。” 見到這鞋子還挺新的,白若雪眼前一亮,急忙問道:“這鞋子你從哪兒找來的?” “就在前面不遠處的草叢裡。”他走到前面說道:“俺帶你們去。” 一直往前半里地左右,有一段路面比較泥濘,那村民指向一側的草叢說道:“就在那裡發現的。” 白若雪朝那裡一看,精神一振:“他們就是往這邊走的。” 這段路面低窪,曾經因為下雨積過水,上面清晰地留下了幾排馬車的車輪印,不過之後車輪印就消失了。 這邊有一條小路通往山上,村長問道:“官爺,會不會他們是從這裡往上走了?” 白若雪剛想回答,一旁的秦思學卻搶先說道:“不會的。” 白若雪有些意外,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呢?說來聽聽。” 秦思學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這條路太小了,比豐都村通向山洞的那條路小了很多。之前說的是去幫忙修宅子,這路這麼小,肯定會讓人起疑。在這種樹木茂密的地方,很容易被他們逃走,是我的話絕對不會走這種地方。” “不錯,有進步!”白若雪讚許地點了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應該離那裡不遠了。” 這時,小憐看見前方的山坡上隱約有座房子,便問道:“村長,那座房子是誰住的?” “那兒啊。”村長張望了一下,答道:“那是一座道觀,不過七年多前失火以後就沒人住在那裡了。” “廢棄的道觀?”白若雪眉頭一挑道:“八成是在那裡了,從哪兒能上去?” “就在前面不遠,你們跟我來。” 果然,沒走多遠就看見有一條石徑通向上方的道觀。白若雪他們沿著石徑拾級而上,很快就來到了道觀的正門。 小憐輕輕將門一推,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撲面而來。 “白姐姐!” 白若雪朝她點了點頭,轉身對跟來的村民說道:“你回去讓其他人不用找了,我們已經找到了。” “噢!”他聽到這話,慌忙趕回村子。 “官爺,難、難道他們真的在裡面?”村長戰戰兢兢地問道。 白若雪將一塊除臭面巾遞到他手中,嘆了一口氣道:“你最好心裡有個準備,裡面將會是一片地獄。” 做好必要的準備後,眾人走入道觀。失火之後牆面已經被燻得烏漆抹黑,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大殿中的三清塑像也已經燒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越往裡走,屍臭越是強烈。走到道士原本住宿的地方後,意料之中的慘象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每個房間中都倒斃著數人,屍體蜷縮成一團,已經腐爛生蛆,村長一見到就嚇得癱倒在地直哆嗦。 白若雪對身後通行的衙役命令道:“將他們全部抬到外面的院子裡,和之前一樣處理,絕對別直接用手碰。” 有了之前的經驗,衙役們動作顯然利索了很多。他們戴上手套,兩人一組將屍體抬到院子,放到仵作鋪好的白布上。 “稟告大人。”兩名仵作向白若雪通報驗屍結果:“除一人為亂刀砍死外,其餘十二人和之前一樣,全身上下並無致命傷,推測為突發惡疾而亡。” “又是惡疾。” 白若雪根據現場的環境,推算出被亂刀砍死那人死了至少二十五天以上;而其餘十二人長則十五天、短則五天。 “被砍死的那個也是因為反抗所致吧?”秦思學問道。 “嗯,而且總人數少了一個,看來又被他們帶走了。” “可惡,這群畜生到底想要做什麼!”秦思學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倒是猜到了幾分。”白若雪冷若冰霜地說道:“他們從村子裡誘騙身強力壯的年輕漢子囚禁起來,然後讓他們染上某種傳染性疫病。用他們來測試這種疫病的毒效,沒死的人會被他們帶走繼續研究。” “這還算是人嗎,他們將百姓的命當成什麼了?!”小憐憤慨地說道:“此等惡行簡直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