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潘虎絕塵而去,韓千發出一聲冷笑道:“若非殿下關照留你一命,豈能讓你就此走脫?” 他從背後取出強弓,搭箭瞄準。只聽“嗖”的一下,潘虎身邊一個護衛應聲落馬。 潘虎驚得肝膽欲裂,拼命抽打座下戰馬:“快!快給老子跑啊!” “哈哈哈,跑快點啊,不然小命可就沒了!”韓千輕捋著白鬚大笑道。 這時,有兩個叛軍偷偷從背後摸了上來,企圖趁亂偷襲韓千,殊不知他早已察覺。 “來得正好!” 只見韓千冷哼一聲,微微側身躲過一刀,趁對方還未轉身之際將弓套在了他的頭上。他用力將弓一轉,硬是把一顆頭顱絞落下來,頓時那無頭屍體的脖頸處血如泉湧,將他的戰甲染成鮮紅。 另一人從背後欺身上前,韓千卻毫不慌亂,從箭筒中取出一支箭,向後方用力刺出。 叛軍躲閃不及,被箭刺中腹部。韓千上前一腳將他踢飛,他在地上翻滾幾下後便不再動彈。 “哼,不自量力!” 韓千重新舉起斬馬刀,面對圍上來的七、八個叛軍毫無懼色。 兩個叛軍一左一右企圖夾攻,卻見韓千橫刀一揮,連人帶甲直接腰斬。 “還有誰!?”韓千大喝一聲。 剩下的幾個叛軍見狀被眼前這幕嚇呆,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無人再敢上前。 “速速繳械投降,可饒爾等不死。倘若再執迷不悟,殺無赦!” 叛軍相互看了一下,一把武器“咣噹”落地,隨後更多的人將手中武器扔在了地上。 清晨,當第一縷曙光照耀在大地上的時候,這場夜間突襲戰已經全部結束。 楚國公韓千僅以五人輕傷的代價,就斬首敵寇兩百二十三人,俘獲三百五十七人,可謂是大獲全勝了。 “楚國公不減當年之勇,真可謂是國之棟樑也!”趙懷月讚道。 “殿下過獎了!”韓千自豪地說道:“要不是殿下關照要留那傢伙的狗命,我就將他的狗頭剁下來獻給殿下了。” “好,好!”趙懷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此戰過後,他們應該相信我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們吸引住了,時不時趕他們一下即可。” 說到這裡,趙懷月向潤州方向看了一眼,道:“剩下的,就看白若雪了!” 而白若雪忙碌整整了一天,總算將魏德樹所需的藥材湊齊了好幾車,命人即刻運往西林村。 “姐姐,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秦思學興沖沖地跑過來向白若雪報告。 “太好了,快說!”白若雪急不可耐。 “整個潤州府,被拐走的乞丐一共有二十六名之多,都差不多和榮兒一般年紀,他們消失的時間還早了兩天。” “幹得好!”白若雪誇獎道:“這樣一來,我的推測就成立了。” 這個時候小憐也拿了一張紙跑了過來:“白姐姐,下面幾個縣城的資料也全部報了上來。包括丹徒縣在內,失蹤的小乞丐一共有四十二人,都是最近幾天才失蹤的。” “加上潤州府的,一共是六十八人。”白若雪疑惑不解,自言自語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他們不再需要年輕男子,而是改用孩童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西林村是唯一的線索。想要找出此案的真相,必須從這裡著手。 白若雪再次來到了西林村,魏德樹見到她後笑容滿面。 “老先生,看你如此開心,該是有什麼喜事吧?” “當然啊。”魏德樹興奮地說道:“今日藥材送來之後,老朽將幾個方子進行互補,這湯藥服下之後效果立竿見影。” “這還真是喜事一件,這麼說來這疫病應該很快就能消除了吧?” “那倒是沒這麼快,現在只是症狀減輕了許多,還沒到斷根的地步。不過只要在方子上再做調整,相信很快就能根治此病。” “老先生真是妙手回春,功德無量。我替所有西林村村民謝過先生了。” 說著,白若雪便向魏德樹行了個大禮。 “誒,何必如此。”魏德樹趕緊扶起白若雪,感嘆道:“老朽行醫大半生,只願天下無病。” 白若雪誠懇地向魏德樹請求道:“先生醫者仁心,今日西林村之事必須要找出罪魁禍首方能正本清源,還望先生能夠施以援手。” “理應如此,但說無妨。” “我懷疑,將疫病傳播到村裡的人,是之前落水而死的死者。如果能確定是誰引起,那麼只要找到他是從何而來,應該就能找出疫病的源頭。” “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開棺驗屍吧。” 從村長處打聽到了無名屍體的埋葬之處,白若雪在郭叔的引領下帶人將棺材挖掘了出來。 開啟棺材,強烈的屍臭燻得幾名衙役都直接嘔吐出來。即使白若雪戴著面巾也無法阻擋惡臭。 屍體已經高度腐爛,棺材裡面流淌著大量的屍水。魏德樹卻絲毫不懼,小心翼翼地檢查起屍體來,令白若雪敬佩不已。 “這具男屍的直接死因是從高處墜落而亡。他全身骨折,尤其是頭部受到了重創,導致顱內出血,顱底骨折。不過在死之前他已經染上了相當嚴重的類似傷寒的疫病。西林村的疫病,應該就是因為接觸了他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