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郎麗蘭正在自己臥房中梳妝打扮。 今天,她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那些璀璨奪目的珠寶首飾戴在身上,使得她愈發顯得光鮮亮麗。 郎麗蘭瞧了瞧銅鏡中的自己,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如同剝開的熟雞蛋般光潔的臉蛋,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樊勝武不在了又如何?雖然已經沒有辦法再利用他除掉袁潤良,不過只要自己的美貌尚在,她有自信可以虜獲任何一個男人的芳心。只要緊緊將袁潤良心抓在手中,她依舊是袁家的夫人,袁家的一切依舊可以抓在手中。 今天袁潤良大宴賓客,到場的全都是縣城裡有頭有臉的商人,都是與他多年的合作伙伴。雖然比起赫三平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那還是要差上一些,不過袁潤良正是想借這個機會,拉近與他們的距離,彌補赫三平之死帶來的損失。 不,也不能說損失。雖然赫三平一死給袁潤良帶來了一定程度上的人脈損失,不過那所欠的一萬兩銀子可是實打實不用還了,讓他的壓力小了不少。 袁潤良關照郎麗蘭,一定要打扮得漂亮一些,今天他有一件事要當眾宣佈。 郎麗蘭現在已經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可以正大光明出現在眾人眼前。 “夫人,老爺讓奴婢來催一下。”松雀過來說道:“那邊已經在等夫人了。” “知道了,你告訴老爺,我這就過去。” 郎麗蘭拿起胭脂抿了抿嘴,披上新衣裳往飯堂走去。 袁潤良見到郎麗蘭過來,笑著將她拉到身邊坐下:“諸位,這位就是內人郎麗蘭。” 眾賓客被郎麗蘭的美豔所折服,紛紛感嘆不已。郎麗蘭笑臉相迎,她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般的感覺。 “袁老闆,能得嬌妻如此,你還真是好福氣啊!” 袁潤良笑了笑道:“其實啊,今天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他指了指郎麗蘭身旁的松雀說道:“我已經決定了,要納松雀為妾!” “什麼!?” 其他人紛紛向袁潤良道賀,唯獨郎麗蘭臉色陡變,滿臉詫異地看著袁潤良。 “老爺,妾身沒有聽錯吧?”郎麗蘭顫抖著指著松雀道:“你要納她為妾?妾身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袁潤良卻淡淡地答道:“你現在不就知道了?” “為什麼不和妾身商量一下?” 袁潤良逐漸失去耐心,語氣漸漸變重:“我只是告訴你一下而已,不是在和你商量。” 郎麗蘭竟無話可說,恨恨地看了一下松雀,扭頭就走。 “夫人!” 松雀想去追,卻被袁潤良一把拉到身邊:“你現在是老爺我的小妾了,一邊伺候著,隨她去!” 松雀怯生生地答道:“是,老爺……” 邊上一人悄悄問道:“袁老闆,尊夫人那邊,不要緊吧?” “沒事。”袁潤良不以為然道:“女人嘛,總有一些妒心,過幾天就好了。來,喝!” 眾人繼續碰杯,卻不見袁潤良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 郎麗蘭已經在自己臥房中生了一整天的悶氣。 昨天,袁潤良竟然當著眾位客人的面,宣佈要納松雀為妾。她質問了一句,沒想到袁潤良竟說“我只是告訴你一下而已,不是在和你商量”,叫她怎能不惱? “夫人,冰糖燕窩燉好了,您嚐嚐吧。” “滾!”郎麗蘭見到松雀,氣就不打一處來:“好你個小浪蹄子,還以為是個本分之人,沒想到一不留神就爬到老爺的床上去了!” “夫人息怒!”松雀趕緊跪地求饒道:“夫人,此事其實是老爺在試探夫人而已。畢竟之前出了事,老爺對夫人有所疑慮。” “什麼意思?”郎麗蘭的態度稍稍有些緩和。 “奴婢並不想做妾,老爺昨天之所以會當著這麼多人說納妾一事,其實是想看看夫人的態度。如果夫人強烈反對,老爺正好有藉口以‘七出’之中‘妒’這個藉口將夫人休了。而且夫人又無子出,也犯了‘七出’啊。” 郎麗蘭被松雀一說,心中慌亂不已。當初為了沒有拖累,她才服用鶴頂紅避孕,沒想到現在形勢不同了,這個成了她的軟肋。 松雀將冰糖燕窩端到她面前,又替她揉肩道:“只要夫人答應了,老爺便沒有藉口休了夫人,更不會去娶新夫人。” 郎麗蘭想了想也是,這氣也消了一些,端起冰糖燕窩吃了起來。 “奴婢就算做妾,那也還是夫人的人,一切都是聽夫人的。可要是激怒了老爺,就算不將夫人休了,也可能會娶個二夫人回來。” 郎麗蘭被松雀這麼一說,覺得確實是這麼個理。她吃完冰糖燕窩,端起茶杯漱了漱口,心中也沒這麼氣結了。 “再說了,奴婢當然不想做什麼妾。”松雀湊到她的耳邊悄聲道:“我想做的,可是妻啊!” “你!”郎麗蘭正欲拍案而起,卻發現全身痠軟無力。 “怎麼樣,這燕窩好喝嗎?”松雀換了一副嘴臉,得意地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吧?上一任夫人膽敢和管家行苟且之事,我告訴老爺之後,他就命熊沙兒在馬車上動了手腳。你失蹤後,只會被當做因為不願老爺納妾而離家出走的妒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