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牆上畫著大大的左日右月的標記,白若雪自然知道意味著什麼。尤其是正中間的巽卦,一切已經昭然若揭。 “沒想到,這個袁潤良居然是日月宗巽風堂的人!” 怪不得袁潤良的生意會做得如此之大,還涉及到了各行各業,原來在他的背後有著日月宗在支援。這一點,讓白若雪想起了去年在潤州府丹陽縣中,那個在香鈴冤魂索命一案被斬首的富商成金良,他就是被日月宗扶植起來的。 “這樣看來,這起案件背後的動機,需要好好審視一番了。其中應該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袁潤良死得很慘,十個手指全部被削斷了,全身上下骨頭被敲斷了十多根。尤其是嘴巴,似乎曾經被人用鈍器使勁兒敲擊過,牙齒都被敲掉了,整張嘴血肉模糊。 不過他最直接的死因則是,被人捆住手腳之後,用數枚鐵釘敲入天靈蓋。其死狀之慘,連一向沉穩的冰兒也為之動容。 白若雪檢查完袁潤良的屍體之後,沉思片刻後說道:“從他的死法來看,很像是受到了類似幫規家法之類的懲罰。我想很有可能他違反了日月宗的規矩,而被處決了。” “好過分啊……”冰兒看著袁潤良的屍體,秀眉微顰道:“不僅殘忍虐殺了袁潤良,連家裡的下人都沒有放過,這日月宗簡直禽獸不如!” “可我們一直沒有看到郎麗蘭在哪兒。”小憐疑問道:“難道她事先得到了風聲,提早開溜了?” 白若雪答道:“我們畢竟還沒有將整個袁家全找過,說不定死在了其它地方,也可能剛好有事出去而逃過一劫。” “會不會她也是日月宗的人?” “看著不太像。要是她也是日月宗的一員,之前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了。” “雪姐,你快看!”冰兒蹲著牆角說道:“這裡似乎曾經堆放過很重的東西。” 白若雪聞訊而去,果然看見密室靠牆的位置有長方形的印記。從壓痕來看,應該是放過大箱子,而且裡邊裝了相當沉重之物。 白若雪數了一下,地上的印記一共有八個。不過從牆上的痕跡來看,箱子應該堆了兩層,也就是總共十六個。 “從痕跡來看,這些箱子應該是最近才被搬走的,說不定就是袁潤良被殺前後的事。” 冰兒圍著這些印記轉了一圈,說道:“這些箱子這麼重,連地上都被壓出了印記,會不會里面裝的是金銀珠寶?” “這麼多嗎?十六大箱銀子的話,那可有好幾萬兩呢!”小憐驚奇道:“袁潤良的店鋪不是都虧損了好多嗎?他都淪落到向赫三平、郎麗蘭各借了一萬兩銀子呢!” “也未必是真的虧損,說不定那些虧損只是製造出來迷惑他人的假象呢?”白若雪推測道:“日月宗這些店鋪都是為了犯上作亂而開設的。為了能把大量的錢財轉移出來,很有可能把店鋪裡的賬目改成虧損,從而挪作他用。袁潤良說不定就是用這個方法,將所有套出來的銀子存放在這間密室裡。” 小憐問道:“哎,那會不會是有一群強盜盯上了袁潤良,逼他將錢財交出來以後殺人滅口了?” “不像是強盜做下的兇案。”冰兒輕輕搖頭道:“剛才進門那幾名下人的屍體我檢查過了,都是被一劍封喉。兇手的功夫非常好,而且都是奔著殺人而去。從現在現場的情況來看,兇手先是將一群下人全部殺光,然後才開始處決袁潤良。” “這也太殘忍了吧……”小憐不寒而慄:“無論是劫財還是尋仇,將這麼多下人全部殺光,簡直太過分了!袁潤良是日月宗的人,這些人難道不怕被日月宗報復嗎?” “如果做下這些事情的人,就是日月宗呢?” “日月宗做下的?袁潤良不是他們的人嗎,為什麼要殺自己人?” 白若雪看著袁潤良的屍體說道:“還記得杜依伊那起案子裡,崔之敏和覃雁翎偷看到日月宗處決門人那一幕嗎?那個門人可是被活生生剜出了心臟而死,袁潤良的死狀很像是日月宗自己處決的。” “難道是,他背叛了日月宗?” 白若雪搖了搖頭:“現在我們還缺少證據,不得而知。” 密室裡找了一圈也沒有再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了,三人出來以後又開始對書房進行了搜查。 這書房之中倒是找出了有用的東西,那些書盒子裡藏著好幾本賬冊。 白若雪簡單翻閱了一下,卻發現同一間鋪子有兩本賬冊,不過上面記載的賬目卻大相徑庭。 “陰陽賬冊啊,果然賬目動了手腳。不過我對賬目這些東西不太熟悉,等下請凌大人去找個懂行的人好好查一下,說不定其中有袁潤良被殺的原因。” 小憐說道:“凌大人身邊肯定有個專門負責掌管賬目的錢糧師爺,找他看看就清楚了。” “對了。”冰兒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袁潤良曾經說過,他去外地做生意的時候,這些店鋪是由樊勝武打理的。難不成,這些假賬是樊勝武做的?” “可這也不對啊,袁潤良說過樊勝武去店鋪查過賬目後發現有問題。兩種賬冊都在袁潤良手中,這說明假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