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勝武看向白若雪,問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不知大人何來說謊一說?” 白若雪反問道:“你與郎麗蘭雖有夫妻之名,卻素未謀面,那你怎麼可能認得出當時的這個女人就是你之前的未過門的妻子?” “原來大人說的是這件事。”樊勝武解釋道:“其實,所謂的素未謀面,只是她沒有見過我,可我卻在以前見過她。那時候,我去蒼灣村找一個親戚,路過的時候偶然看到一名絕色女子在田間耕種。我驚為天人,旁人卻告訴我,這個女人是天煞孤星,會克盡一切親人。我卻被她吸引住了,回家之後就託人過去提親。呂悅容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認出了她,尤其是她左眼下方的淚痣。” 白若雪冷笑一聲道:“不錯,她確實屬於那種讓人過目不忘的人。不過你並非是衛金寶死後,她要處理店鋪的時候才認出她的,而是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將她認出。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會為了將她奪回來,而殺了衛金寶!” 郎麗蘭驚呼道:“金寶是他殺的!?” “這一聲‘金寶’叫得挺親熱啊。”樊勝武露出陰鷙的神情:“從律法上來說,我既然還活著,那麼她之後的一切婚娶都是無效的,我到現在為止仍舊是她的丈夫。” “唔……”郎麗蘭從喉嚨中輕輕發出一聲,樊勝武說的是事實。 “我確實想過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讓她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不過說什麼是我殺了衛金寶,那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 白若雪反問道:“那為什麼你不這麼做,反而要心甘情願裝成一名下人,跟在她的身邊呢?” “我愛她。”樊勝武露出一副哀傷的神情:“我提出要娶她的時候,她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可憐女子,她自然能夠接納我這個年紀比她大、長得又醜的男人。可那個時候,她已經繼承了衛金寶的萬貫家財,怎麼還能看得上我?所以我只想守護在她的身邊,做一個下人也好,能夠天天看到她就知足了。” “你還真是一個痴情種子啊。”白若雪譏諷道:“明明是你自己殺了衛金寶,卻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不愧是曾經的密諜。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細,還真會相信你的這番話。” “大人,說這種話是要講證據的。”樊勝武擺出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道:“衛金寶是意外落水身亡,這是官府已經認定的事情。那晚並沒有人看見有兇手接近衛金寶,我是怎麼殺了他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的?” 白若雪輕笑一聲道:“其實那晚發生的案子相當簡單,只是因為某個巧合使得看起來非常順理成章。你其實早就認出衛金寶身邊的女人就是呂悅容,那個時候她並沒有改名換姓後躲躲藏藏,而是正大光明出現在眾人眼前。你痛恨衛金寶搶走了你的妻子,於是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尋找機會。” “機會,終於來了。那天晚上衛金寶從沉魚院出來,而你則守在那個拐角處,因為那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你打算跟在他身後在半路上動手。沒想到衛金寶因為肚子不舒服,主動跑到你躲藏的地方附近想要解手。你趁其不備將他打暈,之後拖到河裡淹死。你發現路口有人看著,於是從河中游走脫身。因為路口那個人的緣故,證明了從頭到尾沒人接近過衛金寶,於是這個案子最後就以意外結案。” “哈哈哈哈!”樊勝武大笑道:“大人的想象力真是豐富啊!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也不能證明衛金寶是我殺的啊。” 白若雪不緊不慢地說道:“但是我可以證明衛金寶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謀殺,那麼你就有充分的動機殺人。而且郎麗蘭的下一任丈夫曲洪森,也是你所殺!” “大人,你不會又搬出那種虛無縹緲的想象,來將殺人的罪名扣到我的頭上吧?”樊勝武露出一絲邪笑道:“曲洪森之死也是意外,而且官府已經蓋棺定論了。” “蓋棺定論又如何?”白若雪笑了笑道:“你怕是不知道,蓋棺定論亦可開棺驗屍!” 樊勝武臉色微變道:“即使開棺驗屍又能如何?結果是無法改變的。” “你錯了,經過勘驗,曲洪森並非死於樓梯墜落折斷脖子,而是被人從身後扭斷了脖子。” “那又如何?即使是他死於謀殺,也與我無關。那個時候我與她們兩個人一起在杏花塢,根本不可能跑回曲家殺人。難道大人是想說郎麗蘭和春燕她們在說謊?還是說官府勘驗屍體有誤?” 白若雪卻說道:“不,她們兩個沒有說謊,官府也沒有弄錯曲洪森的死亡時間。是你用了某種方法,將曲洪森變到了你的身邊。” “哦?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那天,曲洪森其實一直都和你們在一起,而且乘坐在同一輛馬車上面。” “不可能!”郎麗蘭叫道:“我和春燕坐在車裡,樊勝武他駕的馬車,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過洪森啊!” “因為那個時候,曲洪森正在你做的凳子下面。” “隔板下面!”郎麗蘭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隔板下面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