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悅容???” 劉知縣說出的這個陌生名字聽得三人懵圈了,不禁面面相覷。 白若雪滿臉疑問,問道:“縣尊大人,這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人?你的意思難道說石婧婧就是呂悅容?” “本官確定她們兩人其實是同一個人。”劉知縣重重點了點頭,答道:“幾位姑娘離開之後,本官總覺得之前看到過這個女人,於是好好回想了一下。如果在玉山縣的沒有見過,那就一定是在鉛山縣的時候。據此,本官終於回想起曾經在鉛山縣為官的時候,參加過她的婚宴。” “她在鉛山縣也嫁過人?”白若雪覺得此事越來越離奇了:“石婧婧不是每次嫁人都很低調嗎,怎麼那一次倒是讓大人見著了?” “因為那一次與後面兩次不一樣,迎娶她的鉛山縣富戶衛金寶風風光光將她娶進了衛家,還邀請鉛山縣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全部參加了婚宴。所以那一次本官切切實實見到了新娘子,才敢斷定與這畫像上石婧婧、或者說郎麗蘭是同一人。” 白若雪覺得有些不太相信:“既然她以石婧婧和郎麗蘭身份出嫁時如此低調,那麼為何那一次卻特別招搖?縣尊大人,會不會你錯把別人看成她了?” “不會的。”劉知縣相當自信地說道:“倘若本官沒有知道石婧婧和郎麗蘭的事情,或許還真以為認錯了人。不過現在絕對不會弄錯!” “既然縣尊大人這般肯定,那一定是有相當確實的證據了,願聞其詳。” “因為她以這三個身份所嫁之人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劉知縣提筆在紙上揮毫道:“第一,所嫁之人都是當地遠近聞名的富戶;第二,丈夫都是喪妻續絃,並且都是父母雙亡、無子無女、無兄無妹。即使是曲洪森這種情況,也已經是與弟弟分家了。” “難不成那個衛金寶也是這種情況?” “一樣,衛金寶唯一的妹妹早就遠嫁外地,出嫁以後就和他沒有來往了,和沒有沒什麼區別。”劉知縣接著往下說道:“關鍵是接下去的兩個共同點,當然袁潤良還不能算進去。第三,大婚之後不到一年,丈夫就意外身故了;第四,丈夫身故不久,這個女人便捲走所有的財產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後在另一個地方換個身份繼續嫁人。” 白若雪秀眉緊鎖道:“衛金寶也是死於非命?他又是怎麼死的?” “衛金寶與呂悅容成婚之後相當恩愛,在鉛山縣人盡皆知。衛金寶因為生意上的關係,經常會和生意上的夥伴一起去青樓喝花酒,呂悅容也從來不說他。大約成婚五個月後的一個晚上,天色很暗。衛金寶喝得醉醺醺從青樓出來,結果在路過一條小河邊的時候不慎跌落河中。等到呂悅容久候未歸、派人出去尋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衛金寶早已溺斃在小河之中了。” 白若雪詢問道:“這衛金寶會不會是被人殺害後拋屍河中的?仵作驗屍的結果如何?” 劉知縣答道:“這一點本官也想到了。經過屍檢,衛金寶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刀劍之類的外傷,頭部也沒有鈍物擊打過的傷痕。口鼻、咽喉中存在泥沙,落入河中的時候應該還活著,系溺斃無誤。” “可就算是他真的是溺斃,也不能證明就一定是意外吧?也有可能是有人偷偷跟在他的背後,找機會將他推入河中。” “白姑娘所慮甚是,的確存在這種可能。”劉知縣同意道:“為此,本官還特意派人尋找那天看到過衛金寶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曾經看到過他落水。調查了好一段時間,最後只能以意外身亡來結案,呂悅容也認可了這個結果。” “太可疑了!”白若雪心中已經對呂悅容起疑:“那麼當晚呂悅容又在做什麼?” “她那晚和貼身丫鬟一直在家中沒有離開過,據說是在做女紅。” 白若雪追問道:“這個呂悅容後來也捲走了衛金寶的財產?” “嗯,衛金寶才死了沒兩個月,呂悅容就開始變賣衛金寶原來的資產。和之後處理曲洪森的資產用的一樣手段,把宅子和鋪子低價出售,然後等銀子一到手就隱蹤遁去。” “真是個喪盡天良的毒婦!”小憐忍不住唾罵道:“別人辛辛苦苦打拼一輩子,她卻偽裝後接近對方,伺機謀財害命。簡直是人神共憤!” 劉知縣卻說道:“整件事還沒這麼簡單!” “還有?” “衛金寶在與呂悅容成婚時曾經說起過,呂悅容也是再婚。” “怎麼會這樣!?”這次連冰兒都忍不住驚呼道:“這就意味著……” 劉知縣把話接下去說道:“沒錯,這就意味著呂悅容之前還有一個丈夫!” “我的天吶!”白若雪對此事的震驚無以復加:“郎麗蘭、石婧婧、呂悅容是同一個女人,而且還嫁了四個丈夫,幾個丈夫又死於非命,戲本都不敢這麼編吧?” 冰兒想了想後問道:“所以這個女人究竟叫什麼名字,她在之前是不是也是用了化名?那麼呂悅容這個名字也是假的吧?她再前一任丈夫又到底是誰?也是意外身故後被捲走了財產?” “那就不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