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範彪神情有些猶豫不決,白若雪更是認定他隱瞞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範彪,現在已經出了好幾條人命了,說不定還會發生更加嚴重的事情。你若是隱瞞不報,那也難逃罪責。” 他心中權衡再三,終於答應道:“好,小人說了便是。不過大人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是小人說出來的。” “可以,這個我答應你。” 範彪邊搓著手邊道:“原本作為下人,是不該在背後說主子的閒話的。不過小人既然一直追隨著夫人,那自然就要一切為夫人考慮。說之前,小人想問問幾位大人,你們覺得袁老爺不顧剋夫一說,一定要娶夫人的原因是什麼?夫人在成婚之前可是將此事明說了。” “嗐,這還不簡單?”小憐搶著答道:“定是袁潤良他貪圖郎麗蘭的美色。不得不承認,郎麗蘭她確實有讓男人為她死心塌地的資本。男人都是貪財好色之徒,一看見漂亮女人就邁不開腿了。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女人只要長得漂亮,就算是剋夫命也有不怕死的來娶。” 白若雪聽了小憐的話,差點笑出聲來:“小憐,沒想到你年紀不大,這種事倒是挺懂的。” 範彪接話道:“這位大人的這番話只答對了一半,夫人長得漂亮確實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夫人她有錢。” “誒,你是說因為郎麗蘭有錢,袁潤良才娶了她?”小憐吃驚道:“袁潤良是本地首富,家財萬貫。娶妻還特意要挑一個有錢的寡婦?” “家財萬貫?那只是做給外人看的而已。”範彪嗤笑道:“夫人和袁老爺成婚之後沒多久,袁老爺就開口向夫人借了整整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這麼多!?”白若雪都聽得下巴快掉了:“夫人有這麼多銀子借他?” “一般情況下,就算是大富豪也很難一下子摸出一萬兩現銀。不過夫人之前幾任丈夫亡故的時候,都是把資產變賣成了現銀,所以一萬兩也不是拿不出。兩個人雖然已經是夫妻,但是畢竟雙方都是再婚,又加上這是一筆鉅款,所以夫人在答應出借的時候要求袁老爺寫下借條。” 白若雪不解道:“袁潤良要借這麼大一筆現銀幹嘛?” “袁老爺在借的時候是說要一筆資金進行週轉。可當小人查閱那些店鋪賬目的時候,卻發現賬目上面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很多鋪子都有不同程度上的虧損。袁老爺急需一筆鉅款來填補窟窿。” “你是說,袁潤良頂著剋夫的危險也要娶郎麗蘭,是因為要得到郎麗蘭金錢上的支援?” “不錯,所以事實上剛好相反,不是夫人為了錢而嫁給了袁老爺,而是袁老爺為了錢才迎娶了夫人。這也就是為什麼袁老爺會對夫人百依百順的原因,沒有夫人的支援,袁老爺會陷入困境。” 白若雪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雖然知道了袁家的內幕,不過這些依舊很難與這次的毒殺事件關聯在一起。 如果這次事件是郎麗蘭所策劃,那麼無非還是為了錢財。可依照範彪所言,就算是袁潤良死了,郎麗蘭也得不到什麼錢。那些鋪子裡的錢原本就是她自己的,毫無意義。 忽地,白若雪睜開了眼睛,問道:“赫三平這個人,你瞭解多少?平日裡經常會上袁家來串門嗎?” “赫老闆啊?小人自從隨夫人進了袁家,一共就見過兩次。一次是老爺這次回來的時候一起來的,還有一次就是昨天過來吃飯。小人對他沒有什麼瞭解,只是聽老爺說起兩人是相當要好的生意夥伴。不過……” “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小憐不滿道:“每次說一件事都要分上兩次,累不累啊?” 範彪面露為難道:“可是這事小人聽得不是很確切,不敢亂說……” 白若雪催促道:“你儘管說,有沒有用我自會分辨。” 範彪這才面露放心說道:“那小人就說了。袁老爺回來那天赫老闆也來家中了,袁老爺還讓夫人出來見了赫老闆。不過等到小人送走赫老闆之後,卻見夫人臉色相當不悅。小人小心翼翼試問了一下,夫人卻只是含糊其辭地一句帶過。從刮進小人耳中的話聽出,赫老闆似乎對夫人慾行不軌之事。” “有這種事?”白若雪追問道:“此事袁潤良可曾知道?” 範彪搖了一下頭:“這種事情就算是要說,那也是夫妻之間說的悄悄話,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離開範彪的臥房後,冰兒說道:“看來我們必須重新審視一下此案的動機了,郎麗蘭從中似乎得不到什麼好處。” 小憐卻皺著眉頭抽動了一下鼻子,說道:“剛才在範彪的房間,我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臭味,不知道是從哪裡發出的。我好像在王府裡聞到過類似的。” 白若雪也附和道:“經過你這麼提醒,我也好像聞到了一股子說不清的臭味。” 冰兒道:“或許是天氣熱了,男子身上散發出的體味吧?” “也可能。走,咱們再去找松雀。” 松雀回去以後,郎麗蘭已經睡下了,她便在屋外無所事事地閒逛。見到白若雪又來找她,心中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