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彩邊為楚吟鳳抹著藥膏邊說道:“夫人在小姐剛出生不久就離世了,老爺和公子一直就相當寵溺小姐,每次押鏢回來都會給小姐捎上一份禮物。這對翡翠手鍊就是公子這次去的時候,在半路上買下準備回來送給小姐的,可不曾想後來出了變故。昨天大人來了以後,公子才想起了手鍊的事,晚上拿出來送給了小姐。小姐當時開心得不得了,沒想到今天發生了這種事……” 說到這裡,瑞彩禁不住眼眶溼潤了:“現在老爺沒了,公子重傷初愈,小姐又緊接著變成了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白若雪安慰了她幾句,楚鳴龍正巧送邵郎中回來了。 “楚公子,既然令妹臥病在床,你就留下來好好照顧她吧。你把東蔓谷的位置詳細寫下來,畫個草圖交給我們就行了,我們自然會去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沒想到楚鳴龍卻說道:“不,草民決定了,要和你們一起去!” 看到楚鳴龍堅定的態度,白若雪倍感意外:“你不管楚小姐了?” “草民剛才出去的時候曾經詳細詢問了邵郎中,他讓草民儘管放心,妹妹她並沒有生命危險。草民現在留在這裡也完全幫不上忙,還不如隨大人去東蔓谷,將整個事情查個清楚。妹妹如果知道的話,也一定會支援草民的。” 白若雪沉思了許久,這才緩緩點頭答應道:“既然楚公子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時間不變,過時不候。” 楚鳴龍抱拳道:“多謝大人成全!” 隨後他又叮囑瑞彩道:“我已經讓阿端去藥店抓藥了,等下他將藥抓回來後你將藥煎好喂小姐服下。這段時間我不在,你和阿端要將小姐照顧好。” “公子請放心。”瑞彩向他保證道:“小姐就交給我照顧吧!” 回到府衙之後,白若雪將事情經過向趙懷月敘述了一遍。 “楚吟鳳是去不了了,不過楚鳴龍會按照計劃和我們一起去池州,有些事情還需要安排一下。” 趙懷月點頭道:“這個本王心中有數,你儘管放手去做就行。” 白若雪微微一笑道:“有殿下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夏瓊英這一次並沒有跟著一起去池州,她手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留在了信州。 “夏統領,我有一事相求。” “白姑娘客氣了,但說無妨。” 白若雪湊到她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夏瓊英聽著眉毛猛地一揚,隨後連連點頭。 “白姑娘儘管放心,此事包在我的身上!” “那就勞煩夏統領了,事情一旦有了進展,還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沒問題,此行雖然我有事在身無法同去,不過郎副統領會跟隨殿下身邊。我們會在路上用密諜的方法留下記號聯絡,一有訊息我會立刻傳訊過來。” 午時六刻,楚鳴龍身背一個包袱、手持一把長劍,來到府衙前等候。 未時,隊伍整裝待發。侍衛長阿元高聲命令道:“眾將士聽令:目標池州,出發!” 隨著一聲令下,隊伍浩浩蕩蕩朝池州方向進發。 楚鳴龍因為身體尚未完全康復,為他特意準備了一輛馬車。 白若雪、冰兒和小憐,則與趙懷月同乘一車。 “不愧是燕王殿下的座駕。”白若雪感嘆道:“這馬車裡面都像一個小型的宮殿!” 那時候她在玉山縣看到方巍那輛豪華大馬車就驚歎不已,沒想到與趙懷月的馬車一比,那就完全是小巫見大巫了。 趙懷月笑了一下,說道:“路途遙遠,不如咱們玩些遊戲來消磨一下時間吧?” “玩什麼?” 小憐建議道:“四個人,那就打馬吊吧。” 趙懷月贊同道:“這個好,就打馬吊。” “我倒是沒意見。”白若雪看向冰兒:“冰兒你呢?” “馬吊啊,我只看別人玩過,卻不太清楚規則。” “沒關係!”小憐興沖沖地說道:“邊玩邊學唄,我教你!” 冰兒也同意了:“也行,那我就試試看吧。” 一個時辰後,小憐耷拉著臉喊道:“不玩了,你們這不是欺負人麼,就輸我一個人……” 然後她又看向冰兒,有些生氣道:“尤其是冰兒,明明玩起來這麼厲害,卻扮豬吃老虎,三個人裡就數你贏得最多!” 冰兒滿臉無辜:“可我今天真的是第一次玩啊……” 趙懷月笑著說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新人眷顧,不會玩的人往往運氣比常人要好。” “太過分了……我一個月的月錢就這麼沒了……嗚……” “好了,別不開心,回去給你漲月錢。” “真的?”小憐立馬破涕為笑:“殿下可不許耍賴!” “當然,本王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耶!” 快樂的日子總是相當短暫,沒過幾天隊伍就已經來到了池州和信州的交界。 見到白若雪看著窗外發呆,趙懷月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要是這世間沒有這麼多勾心鬥角、爭權奪利,大家能夠開開心心、平平安安過完這一輩子,那該有多好啊……” 趙懷月正色道:“人只要有慾望,就會有爭鬥。甚至可以說,慾望在推動著一切,所有的發明創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