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月趕到窗前,順著段敏琦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見到兩個女子一前一後正在向著後山逃竄。 “來人,跟本王追!” “殿下,後山那邊的路妾身熟,由妾身來帶路吧!”段敏琦主動請纓道:“決不能讓這個毒婦逃脫了!” “好,你帶路,本王會命人照顧好你的丈夫。” 段敏琦帶著趙懷月一眾人趕往後山,那條山路非常崎嶇,樹木擋道,相當難走。 段敏琦剛剛登上一個小山坡,還沒站穩的時候,突然從樹林裡竄出一個人舉劍向她刺來。 “去死吧!” “啊!”段敏琦嚇得花容失色,一時間手足無措。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一劍就要刺中段敏琦的一瞬間,又一個身影衝了出來,將前者撞翻在地。 侍衛立刻上前將行刺之人拿下,是豐碧英身邊的丫鬟雁兒,而救下段敏琦的人竟是墨蘭。 “阿蘭,你沒死!?”段敏琦見到後喜極而泣,擁住她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墨蘭癱坐在地上,露出久違的笑容:“輕點,我的腿被密道壓下來的石塊砸傷了,不過命算是保住了。你們還是快點去追豐碧英吧,再晚就被她走脫了。” 趙懷月留下一人照顧墨蘭,繼續往山頂上趕,可當他們到達山頂的時候,發現豐碧英已經繞到了下方,即將消失在茫茫樹海之中。 “怎會讓你如願!?” 段敏琦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山崖邊一塊大石頭推落。 豐碧英見到前方就是出路,不禁喜上眉梢,剛想加快腳步卻發現從上方落下了一些碎石塊。 她抬頭一看,赫然望見一塊石頭朝自己砸來,趕忙側身閃躲。 “啊!!!” 雖然堪堪躲過了落下的石頭,豐碧英卻失去了重心,一個不穩踩了個空,向山崖底部墜落。 等他們趕到山腳下的時候,豐碧英口吐鮮血、腦漿迸裂,早已氣絕身亡。 段敏琦朝豐碧英的屍體啐了一口,唾罵道:“這個惡毒的女人就這麼死了,簡直太便宜她了!” 從後山回來,村裡的戰事也差不多結束了。即使日月宗的叛軍再怎麼不怕死,官軍的數量和質量上也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很快就進入到打掃戰場的階段。 墨蘭在段敏琦的攙扶之下,一瘸一拐地往墨家走去。走到墨家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痛哭。 “蕙兒!蕙兒!”墨竹正坐在地上摟著墨香蕙不放,撕心裂肺地喊道:“你醒醒啊,別嚇娘!” 墨蘭駐足望去,只見墨竹懷中的墨香蕙面無血色,腹部插著一把利刃,衣裙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墨竹,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蕙兒會這樣?” 墨竹抬頭看了看姐姐,隨後指著一旁被小憐擒在地上的男子,嘶吼道:“是他!他見官軍到來,想要獨自逃命,卻嫌蕙兒礙事,竟殺了她!” 被小憐擒住的那人,就是入贅到墨家的日月宗門人,墨香蕙也因此繼承了家主之位。 那時候趙懷月和白若雪兵分兩路,各自去豐家和墨家拿人,卻沒想到那人狗急跳牆,行兇殺害了墨香蕙。 墨蘭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墨香蕙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和驕縱的墨竹完全不是一個性格。她平日裡一直都是低眉順眼,見到墨蘭恭敬有加,對墨香芸這個姐姐也彬彬有禮,非常討人憐愛。墨香蕙年紀尚幼,要不是當時為了墨香芸能儘早繼承家主,也不會這麼急就給她安排婚事。 “墨竹,你勾結日月宗叛軍,自己作下的孽卻由女兒來償還!”墨蘭叱責道:“蕙兒何錯之有,卻被你這種母親當作了用來爭奪家主、顯擺自己地位的工具!” “我錯了!我悔不該啊!”墨竹拍打著女兒臉蛋,大聲呼喊道:“蕙兒,娘錯了,你醒醒啊,娘知錯了!” 聽到墨竹的呼喊,命懸一線的墨香蕙終於微微睜開眼睛,氣若游絲地說道:“娘......我好冷......好痛啊......” 說完這句話後,墨香蕙原本捂住腹部的手垂了下來,再也沒有生息了。 “嗚!!!”墨竹緊緊抱住女兒的身體,徒勞哭泣。 魔風村的日月宗叛軍已經全部剿滅,投降的叛軍全都被押往信州。不過經過墨竹這個執事的辨認,這些人當中唯獨少了兩個極為重要的人物:上官定海和曾峰。 趙懷月恨恨道:“沒想到上官定海這個傢伙如此油滑,這樣子都讓他逃走了!” 白若雪看著跪在地上的墨竹,問道:“上官定海和曾峰是從哪裡逃走的?” “他們兩人什麼時候離開的,犯婦不清楚。”墨竹搖了搖頭:“大前天晚上,段敏琦和姐姐從牢房逃走,犯婦將此事告訴了他們,後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前天知縣大人過來巡視,開始還以為是事情穿幫了,不過凌大人卻是提早派人過來知會了一聲,想來那時應該沒事。原本我們打算晚上將凌大人留在魔風村,再探探虛實,沒想到凌大人卻執意要回上饒縣。” “你們就沒有懷疑過,凌大人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我們也曾經懷疑過,所以等凌大人離開之後就找到了曾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