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伯謙住得倒是有些遠,聽孟芳菲說他特別喜歡遊山玩水,所以特意在山腳下修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宅子。 聽到好友曲洪林遇害,長孫伯謙哭得捶胸頓足:“洪林兄啊,都怪小弟多嘴,害得你命喪黃泉......” 白若雪安慰道:“長孫公子,世事難料。誰都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至此,你也不要太自責了。” “唉,我和洪林兄從小就認識,已經是二十多年的好友了。沒想到他竟英年早逝,實在令人痛心啊!”長孫伯謙悲憤交加道:“大人有話儘管問,只要能為洪林兄報仇雪恨,在下定全力配合!” “那好,長孫公子剛才說到過自己多嘴,那麼就是你告訴曲洪林他的嫂子石婧婧在上饒縣的吧?” 雖然從他剛剛所說的話裡已經能夠推斷出這個結果了,不過白若雪還是打算再確認一遍。 果然,長孫伯謙承認道:“沒錯,這件事情就是我告訴他的。哎,沒說就好了……” “長孫公子,既然你認得出在上饒縣出現的那個女人就是石婧婧,那就說明你曾經在玉山縣也見過他。可是據我所知,石婧婧在玉山縣極少露面,基本上沒有什麼人見到過她的真容。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麼遇到她的呢?” “這還真是偶然了。”長孫伯謙娓娓道來:“大人應該也知道,洪林兄的哥哥曲洪森乃是咱們玉山縣的首富,光是鋪子就有十多個之多。這十多個鋪子包含了各行各業,而家父剛好在其中一樣與曲老闆有生意上的往來。” 白若雪恍然道:“原來你們是透過生意而熟識的。” 長孫伯謙輕輕頷首道:“正是如此。因為我與洪林兄關係匪淺,所以家父就將與曲老闆洽談生意一事交予我負責。有了這一層關係在,曲老闆多多少少會給我一些面子。” “石婧婧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莫非是長孫公子上曲家談生意的時候見到的?” “大人英明!”長孫伯謙佩服道:“確實是去談生意的時候見到了一次,我記得是曲老闆娶新夫人不久之後的事。因為他並沒有邀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參加婚宴,所以家父特地命我帶上一份厚禮上門道賀,並且趁此機會談一下今後合作的事情。” “石婧婧願意主動出來見你?” “沒有,雖然那天曲老闆見我上門道賀很是高興,但是對他新夫人一事卻一直避而不談,我也不好強行要求她出來相見。反正我的禮已經送到了,家父的話也帶到了,生意也談成了。至於這個新夫人見不見得到,那根本就無所謂。不過好巧不巧的是,我還真見到了。” “既然石婧婧有意避而不見,長孫公子又是如何見到的?” 長孫伯謙繼續說道:“說來也巧,那天我去的時候手上拿了一把摺扇,和曲老闆談生意的時候隨手放在了茶几上面。我臨走的時候忘了拿,一直等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發現摺扇忘了,於是又折回到客堂去取。就在這個時候,我在走廊上遇到了一名絕色女子。她見到我之後連招呼都沒打,直接就扭頭離開了。我回到客堂拿回摺扇的時候順口問起曲老闆,他這才告訴我,剛才我碰到的那名女子就是他的新夫人石婧婧。” 白若雪對剛才長孫伯謙的陳述有些疑問:“長孫公子,照你這麼說其實你只是對石婧婧匆匆一瞥而已,根本就沒有看仔細。那麼你何以這麼確定在之後上饒縣看見的那個女人,她就是在曲洪森家中看到的石婧婧呢?” “那是因為大人你沒有見過那個女人。”長孫伯謙露出一副心馳神往的表情,說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沒有之一!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不過她那副容姿卻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尤其是她左眼下方的那顆淚痣,甚為顯眼。所以我後來在上饒縣的時候才敢斷定,和之前看到女人應該是同一人。” “那你在上饒縣的時候,又是在哪裡看見她的?” “我記得那是這個月月初發生的事情。那時候我剛好去上饒縣辦點事,聽說這裡有一個臨風湖風景宜人,便去游上一番。遊湖之後,我下船後正打算離去,卻發現邊上有另一隻小船也靠岸了。而從船上走下的那個女人,正是去年在曲老闆家中看到的石婧婧。那天她的劉海將左眼擋住了,我並沒有看見那顆淚痣。” 冰兒問道:“那你怎麼肯定就是石婧婧?” 長孫伯謙很自信地答道:“這個女人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絕對不會認錯!” “那你沒有上去確認一下?” “這樣直接上去問,我可不敢。曲老闆去世後,他的夫人把財產一卷而空的事情我也知道。再加上洪林兄在查曲老闆的死因,我怕打草驚蛇,就沒有當面詢問。我一直偷偷跟在她們後面,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悄悄問了她的丫鬟。” “結果怎麼樣?” “結果那個丫鬟不僅不肯說,還威脅我道‘別想打我們夫人的主意,否則老爺會對你不客氣!’。” “‘老爺會對你不客氣’?”白若雪聽後眉頭猛然一抬:“這就說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