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捕頭押著庭前燕來到縣衙大牢,把牢頭叫到一旁吩咐了幾句。 牢頭聽完之後,臉上浮現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梁哥儘管放心,咱一定會讓這個傢伙爽到極點,嘿嘿嘿!” 牢頭開啟一間陰暗潮溼的牢房,一腳踢在庭前燕的屁股上將他踹進了牢裡。 隨後他鎖上牢門,朝著裡面喊了一句:“有個新來的,你們好好‘照顧’一下!” 庭前燕正趴在地上,呲著牙用手揉屁股,忽覺背後傳來一陣寒意。他轉身一看,只見牢房一角站起了兩個虎背熊腰的虯髯大漢,正滿臉獰笑著向他逼近。 庭前燕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穿著一身女裝,還衣衫不整,背上不覺起了一層冷汗。 他趕緊解釋道:“兩位大哥,你們弄錯了,我是男的!” 可那兩個大漢卻根本不聽他的辯解,兩人一人一邊將他往角落拖去。 “啊!!!” 隨後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響徹了整個牢獄。 牢頭翹起二郎腿,邊咪著小酒邊和對面的獄卒調侃道:“你看他笑得多開心,嘿嘿!” 退堂之後,凌知縣就急不可耐地問道:“白姑娘,你說這個庭前燕說的話是真是假?如果應小姐不是他殺的,那又會是誰做下的?” 白若雪沉吟片刻道:“我們先前之所以認為是庭前燕殺的人,是因為以下幾個原因:第一,現場留下了庭前燕每次作案丟下的絲巾;第二,翠竹小居兩邊的竹林裡留下了庭前燕的足跡;第三,庭前燕在偽裝成合歡的時候,被應大人發現後捱了一巴掌,為此懷恨在心要報復;第四,庭前燕之後又偷偷找上了應佩琳,還讓她懷上了孩子,為了封住應佩琳的嘴而殺人滅口。” “可第一條現在就已經被推翻了。”冰兒接上來說道:“據庭前燕所述,他輕薄的人並非是應佩琳,而是清嵐道長。既然如此,那條絲巾就應該是掉落在清嵐的房間裡,不可能出現在翠竹小居。” “會不會是庭前燕在說謊?”凌知縣說道:“他是怕殺人的罪責落到自己頭上,故意這麼說的。” 冰兒反問道:“既然如此,庭前燕又為何要留下自己的絲巾?要知道這是殺人,和之前輕薄女子完全不一樣,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如果現場沒有留下這條絲巾,又有誰會知道庭前燕來過?他只需要第二天混出紫元觀,回魏家換回紫蘇的身份,誰還會想到是他做的,何必多此一舉?” “說的有理。他若殺人,確實沒有必要留下證明身份的絲巾。”凌知縣承認道:“這個傢伙看著膽小得很,不像是一個殺人以後還會故意炫耀的人。” 冰兒又說道:“第二點,竹林裡的足跡和他所述的情況相當吻合,並不像臨時杜撰出來的。他並不知道我們曾經在竹林裡找到過足跡,也不知道後山那裡也找到了足跡。既然是這樣,他沒有必要特意編造這樣的謊話,所以我認為剛才他說的那天的行蹤還是可信的。” “我也贊同冰兒的看法。”白若雪接著說道:“第三點,他應該不會再特意找應佩琳報復。對庭前燕來說,應佩琳算是已經弄到手了,他的心思那段時間都撲在了魏妙蓮身上。至於第四點,庭前燕既然是個天閹之人,那他根本就不可能讓應佩琳有身孕,自然不存在為了掩蓋此事兒殺人滅口之理。” “我知道了!”小憐跳了起來,大喊道:“如果庭前燕不是殺人兇手,那麼兇手只有可能是清嵐道長!” 白若雪問道:“是因為留在她房間裡的那條絲巾?” “對啊!”小憐洋洋得意地說道:“庭前燕既然輕薄了清嵐道長,那麼為何她第二天根本沒有提前過這件事?那是因為她想要利用庭前燕留下的絲巾殺掉應佩琳,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認為兇手是庭前燕。我想清嵐道長自從應佩琳來到紫元觀以來,就在想辦法除掉她,而這次庭前燕留下了這條絲巾,剛好為她製造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小憐姑娘,你說得很有道理。”凌知縣摸了摸下巴,說道:“可清嵐道長好端端的為何要殺掉應佩琳呢?她們兩人也就認識了一個多月吧,有什麼事非要鬧得痛下殺手不可?” 小憐狡黠地笑了一下:“如果應佩琳肚子裡的孩子是清嵐道長的呢?” “啊!?”凌知縣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清嵐道長是女的,怎麼可能和應佩琳有孩子?” “誰說清嵐道長就一定是女的?只是看起來是女的,大人就假定她就一定是女的?” “姑娘的意思是,清嵐道長和庭前燕一樣,其實是個男的,只是扮作了女人的模樣?” “我猜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可那也不可能是她和應佩琳有了孩子吧?”凌知縣還是無法相信這件事:“應佩琳是有了身孕之後才去的紫元觀清修,時間上對不上啊!” “大人,你可別忘了道觀中的弟子是可以下山採購日常用品的。或許清嵐道長在某一次下山的時候,偶然在路上碰到了應佩琳,兩人就此結識、繼而好上了。也可能正好去應府化緣的時候,兩人認識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