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給我等等!”剛才庭前燕的話讓白若雪的思路被打亂了:“你是說,這襪子並不是在清嵐道長的房間拿的?” “啊,對啊。”庭前燕答道:“那晚小人認準那位道長的房間之後便躲了起來,等到天黑以後摸到房間外面,從窗戶吹進了迷煙,等裡面沒動靜之後才進去的。中途道長醒了,小人趕緊往外跑,結果出門沒幾步似乎聽到了東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和腳步聲,於是邊上找了一個房間躲了一陣。就是在那個房間看見的襪子,小人便順手拿走了。等到外面沒有聲音了,小人這才原路返回後山,之後的事大人都知道了。” “那你昨天怎麼不說清楚?” “大人只問起小人去找清嵐道長的時候有沒有拿襪子,也沒問是不是在那個房間拿的啊。” “真是暈死……”這可把白若雪整得有些無語:“好吧,是我自己沒問清楚……” “走,你下去指給我看看,究竟是哪個房間找到的襪子。” 可到了那排居舍前,庭前燕就傻眼了。 “大人,這些房間一眼望去都一模一樣,小人實在是認不出是哪一間了......” “那哪一間是清嵐道長的房間,你總還記得吧?” “也、也忘了……”庭前燕東看西看也沒找到:“這都過去好多天了,小人早忘了……” 白若雪也無計可施,站在居舍前面一間一間看過去。別說是外觀,就算裡面的傢俱陳設也幾乎相同,確實沒法分辨。雖然她知道清嵐是哪一間,可庭前燕不知道的話,那就更沒法知道襪子是在哪裡拿的。 “清嵐道長住的是最西面這間,你再好好想想襪子是哪一間拿的。” 不過想了半天,庭前燕還是想不起來:“小人、小人真的記不清了,不過這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小憐輕聲問道:“要不要將清嵐道長叫過來問問看,或者乾脆讓人讓人給她驗一下身子。根據我們昨天的推論,她很有可能是個男人,一旦證實了就等於是坐實了她殺人的動機。” “要是驗出來她確實是男人那倒也罷了,可要驗出來是的女人的話該怎麼辦?”白若雪反問道:“那到時候可就收不了場了。” 冰兒也說道:“如果清嵐道長不是兇手,那她到現在都不說自己被庭前燕輕薄一事,定然是顧及自己的面子而不好意思說出口,她要說的話早說了,就算現在逼問她也很難讓她開口。如果她是兇手,承認被庭前燕輕薄那就等於承認了自己是兇手,她更不可能承認了。因為只有被庭前燕輕薄過的女子,才會有那條絲巾,才能用作殺害應佩琳的兇器。” “等一下,這也未必吧?”白若雪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我們到現在為止只是確定了殺害應佩琳的兇器是庭前燕留下的絲巾,但卻未必就是那天晚上所留下的的那條。” “雪姐的意思是,其他被輕薄的女子,拿到絲巾之後殺掉了應佩琳?” “對!”白若雪轉頭問道:“你除了詞會那幾個人及清嵐道長以外,還在其他人身邊留下過絲巾嗎?” “沒有,這絲巾是選定詞會那五個人為目標以後,小人才去做的。”庭前燕搖頭否認道:“本來一共就做了五條,剛好一人一條。不過應小姐沒有用到,所以多出這一條就用在清嵐道長身上了。” “雪姐,這麼說來,遊歌、丁珊珊和施洛兒她們三個豈不是都有可能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子,那就太可怕了……” 白若雪一言不發地站著掃視了一圈,當她目光停留在清嵐的那間房間時,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為什麼會感覺這麼奇怪?” “雪姐,你發現問題了?” “現在我腦子有些亂,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緒。”白若雪重新回到西面後山小路口,說道:“庭前燕,把你之後走的路線再走一遍。” 跟著庭前燕一遍走下來,白若雪心中便有了個大概。 “我們立刻回縣衙!” 小憐一愣:“啊?這麼快就回去了?” “對,我要將之前的那些證詞都複查一遍。如果順利的話,今天就能將案子的謎底解開。” 回到縣衙之後,白若雪將庭前燕、衍瓊子、清嵐、清羽以及楊柳的證詞擺放在一起,逐一過目。 “將他們的證詞裡的矛盾之處找出來,再一一解開,那麼整件案子就能水落石出了。” 她用筆在證詞上圈出了好幾處矛盾,然後不斷推敲著,之後又拿起應佩琳的屍格看得出神。 應佩琳正面的傷痕、腹中的胎兒、絞殺的絲巾、掉在地上的竹簫、散落一地的豔情小說、清嵐房間的位置、當值弟子的職責以及被偷走的襪子,一條條線索逐漸在白若雪腦海中清晰起來。 “我終於知道誰是兇手了!不過還差最後一頁缺失的書頁,這個兇手到底為什麼要殺害應佩琳呢?” “雪姐,如果你說的這個人是兇手,那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種情況,很有可能就是行兇殺人的動機。” 當白若雪聽完冰兒的故事之後,這才恍然大悟:“這天下竟還有如此奇事,看來我真